他安置她躺下,为她拉上被子,像大哥哥般的拍拍她的脸颊,转过身,他才看见身后的钟宇羿。
“宇羿,你来了?哇,偷偷模模的吓人啊?”柯子翔被吓了一跳,心想,宇羿该是忙坏了,瞧他一脸不甚愉快的表情,自己还是先闪,让他疼疼老婆就会心情好一点的。
“我先走了,音音留给你自己照顾了。”说完他快快闪人。
樊音看见钟宇羿,忙翻过身去背对他。
他浓眉皱了起来,瞥见她那红粉粉的脸蛋,心情更差了。明明才和子翔玩得那么愉快,看见他就转身装睡,这算什么?
“音音。”他忍着怒气,月兑去上衣爬上床,自身后搂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后颈上,深吸进她淡淡的、甜甜的香味。
他的女娃儿,他好久没和她亲热,想死她了,他将唇吮在她洁白的颈项上。
樊音僵了一下,心头突如其来的绞痛让她挣月兑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盯着他,她躲到床的另一边。
她在躲着他?钟宇羿冷着眼研究般的注视樊音,轻柔的、命令般的开口说:“音音,过来。”
樊音不假思索的摇头,让钟宇羿更沉下脸,伸长手臂,他试图强制地搂她入怀。
“宇羿,不要,我不舒服啊!”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让他手停了下来。
钟宇羿怀疑的看着她渐趋苍白的脸,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浇熄了他的火气,他贴过去,把僵直的她轻抱进怀中,呵护的说:“乖,我不会强行要你的,瞧你抖成这样。别怕,把眼睛闭上,我只是抱着你,放心好了,乖乖的睡哦。”
樊音忍住痛楚,强迫自己放松,沉进暗黑的睡梦中。
钟宇羿轻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明显平稳下来,睡熟了,他才稍微放开她,不解的看着她轻颦娥眉的睡脸,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敲了敲柯子翔的房门,樊音听到里面的回应后,推开门进去。
“是你啊,有事吗?”柯子翔正在收拾行李,他觉得他打混了一个半月,的确是够久了,该回台湾去了。
“你要走了吗?”樊音顺手关上房门,走到沙发坐下。
“明天。”柯子翔看看她苍白的脸,关心的问:“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来,我替你检查一下。”
用随身的小型医药箱为樊音作了简单的检查,柯子翔眉皱了起来,谴责的说:“你身体状况那么差,怎么不告诉宇羿?”
樊音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天她只要和宇羿有所接触,就觉得呼吸不顺、心脏难受得要命,所以她都躲着他。
她不知道宇羿是否注意到她的反常,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可以意识到他有时会研究般的盯着她,她总是不敢迎视他的视线。
“宇羿很忙。”樊音简单的说。
“忙?再怎么忙,连老婆都顾不好?”柯子翔大摇其头,“拜托,宇羿不知道孕妇怀孕初期最危险吗?”
“怀……孕?”樊音震惊的重复着,孕妇?是水她吗?
“咦,你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宇羿在搞什么?他没看出来你怀孕快两个月了吗?”他才不信呢,凭宇羿的医学常识,自己大枕边人怀着身孕,他会不晓得?
“我和宇羿……我这些天很少和他说话。”樊音嗫嚅着,垂下眼睑,神情是掩不住的落寞。
“你们吵架了?”柯子翔坐到她身边,安抚小妹妹般的拍拍她的肩。
“没有,可是……”樊音吞口口水,把自己难受的症状对柯子翔说了。
柯子翔锁紧眉,沉思了很久,忽然说:“音音,把你衣服的扣子解开。”
“啊?”樊音睁圆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看你是不是中毒了。”他解释着,“我听过中国苗疆地区有一种毒叫‘怨爱草’,植入人体内,会让中毒的人无法碰触他的爱人。这原是苗女用来惩罚负心汉的,对女人有没有效我就不知道了。但据我所知,‘怨爱草’是要直接注入心脏的,所以我要看看你的胸口上有没有注射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子。”樊音解开扣子,柯子翔在尽可能不对她失礼的范围内检查了,在她胸口果然有注射的痕迹。
“该死。”他咒骂着,为她扣上扣子,一面说:“这很重要,音音,我们不该瞒着宇羿,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跟我说什么?说你们的奸情吗?”门被大力撞开,钟宇羿脸色铁青的走进来,眼睛在看见柯子翔仍放在樊音身上的手时,愈见冷冽。他早就觉得音音对他的态度有异,只是他想不到会是因为子翔。
音音和子翔?天啊!他最爱的妻子和最好的兄弟一同背叛他!一思及此,钟宇羿的怒气再也无法克制。
“宇羿,你说什么奸情……”柯子翔还一脸纳闷,钟宇羿已经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力量之大,使他的唇角渗出血迹来。
“你疯了吗?你……”话未完,他又挨了好几拳,打得他鼻青脸肿,他这才想到该反击,回敬了一拳,两个人就在地上斗殴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樊音的劝阻对酣战中的两人全然无效,她只能焦急的站在一旁。
令人意外的,钟宇羿的身手比柯子翔还好,打得他趴在地上无法起身。钟宇羿抹去唇边的血,冷冷的说:“你马上给我滚回台湾去,永远不许再上‘钟情岛’来。”
“你……你这疯子……”柯子翔喘着气,极度的火大起来,他瞪着钟宇羿,咒骂着,“混蛋,你敢这样子赶我,你会后悔的。”
钟宇羿冷笑了一声,拉起樊音,硬将她拖走。
“喂,钟宇羿,你这混蛋,别说我没警告你,音音她……咳……她……咳……”等柯子翔咳出胸口的淤血,面前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真倒楣,他想着,对上眼前耀月不屑的眼神,他气愤的说:“连你都相信我和音音有什么不清白的关系。”
耀月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柯子翔握紧拳,忿忿的说:“好,我马上离开。你告诉姓钟的,等到他后悔时,别来求我。”
要解樊音的毒,没有他的帮忙是不成的,哼!他就偏不说,离开小岛回台湾去,等宇羿来求他时,再报一箭之仇,柯子翔在心中想着,全然不知道他一念之差将铸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第六章
“放开我……”樊音忍着手腕及心脏的双重痛楚,拼命挣扎着,但她完全挣不开钟宇羿的手,只能任他将她拖回房去。
“为什么、为什么?”钟宇羿将她丢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看出她明显的躲避,他非常非常的生气,箝住她的下巴,他强迫她注视着他,愤怒的说:“你肯让他碰你,为什么不让我碰?我才是能碰你的人,你不该让他碰你的,你知道吗?”
樊音不敢正视他,因为只要接触他的视线,她的心就宛如撕裂般的痛楚,因此她的视线只是游移着。
她的回避被他视为心虚,曾几何时,这双清澈的眼睛不敢直视他了?强硬吻上樊音的唇,钟宇羿撕扯着她的衣物,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只能是他的,一辈子都是。
“不要,宇羿,不要……”樊音躲着他的吻,心痛如绞,当她发现他的意图时,她惊惶失措的想推开他,不行,他会杀死她的。她用力抵住他的肩,哀求的说:“宇羿,我求你,别碰我……”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钟宇羿已经气红了眼,狰狞的说:“今天就算要强暴,我也要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