茔翱被他带到一个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房间里,她听见他关上门,而后“啪”地一声,—道刺人的灯光突然打在她脸上,照得她眼睛张不开。
“说!你是怎么偷渡过来的?”
什么碗糕啊?茔翱本想大叫,却在他冷凝的金眸下变成一只缩头乌龟。“搭船。”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般什么啊?她还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这么窝囊过呢!
可奇怪的是,他那双像能透视人的金眸竟会让她觉得心虚,而且,她相信他一定有妄想症,否则怎会把自己真当成了法官,还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审问人。
“你今年几岁?”
“二十五。”她一点都不心虚的回答。
男子挑挑眉,他知道东方人看起来总是比西方人年轻许多,但他看她明明只有十六岁,顶多也只有十八岁,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她的活。
“你来这卫卖婬?”男子眼神一沉,浅金色的眼眸顿时加深。照她说的话和她身上所穿的服饰来判断,这是最有可能的事。
听到这句话,茔翱只觉得想吐。虽然她有着坏心眼来作弄他,却不表示她可以任人污辱。这辈子她还没被人用这么低下的字眼指责过,而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她恨死他了!
茔翱抓起包包,气得想立刻冲出这里。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想逃?”男子轻易的抓住她。
“放开我。”茔翱冷冷地说。
“我要等你把话说清楚后再放。”
最近有许多中国女孩远渡重洋的到国外卖婬,而且他前阵子才听说艘船载了许多中国女孩来这儿,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其中之一。虽然她长得那么漂亮……漂亮得令人无法想像。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我才不需要向你解释。”她第一次觉得这么生气,她最讨厌被误会,越是被误解她就越不想解释。
“光凭你的身份,我就可以把你交给警察局,将你遣送回国。”
“那就把我送到警察局吧!”现在只要能让她离开这个男人,就算要她跳进臭水沟里她也愿意。而且,离开这里之后,她要马上订机票回台湾,永远不再踏进这个国家一步。
“但在这之前,我必须理清一些事。”他突然用那像是可以淹死人的深邃双眼凝视着茔翱。
“看什么?”她被他石得浑身发毛。
他一反刚才的一板一眼,突然邪佞地一笑。“我在想……你真的有二十五岁吗?”
“当然有!’’这男人真是无聊到了极点,居然随便怀疑人家的话。就算她真说谎,他也管不着。
“那正好……咱们来个交易吧!”
茔翱心中警铃大响,这男人该不会是要……
“我要你。”他证明了她心中的疑虑。
天啊!他居然比她还会演戏,上一秒才像个审问犯人的法官,下一秒居然就对她提出这种恶心的要求,她死也不要!
“不要,我才……”
话还没说完,一个想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外国人,而且,她早就想尝尝的滋味了,现在有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上等货,她何乐而不“用”?况且,他不可能知道她在台湾是个红透半边天的明星,所以她也不必担心这件“丑闻”曝光,这岂不是太完美了?
“好,可是你要给我很多钱喔!”茔翱市侩地说。没办法,她是个演员,演员通常会有一个坏习惯——很容易入戏。”如果你表现得好,这是当然。”
“我会努力的。”天知道她要努力什么,这种事不是只要女人躺在床上,让男人“努力”就可以了吗?
男子带她穿越一个又一个走廊,经过一扇又一扇的门,而后她被带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但房间里竟全是黑色的装潢。
“你要先洗澡吗?”他打破两人间诡异的沉默,正好替她掩饰了尴尬。
“好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在这里洗,我到另一个房间去。”他推开房间内一扇雕琢华丽的黑色大门。
茔翱看傻眼了。这是浴室?别开玩笑了,这根本就是游泳池吧!
见她一动也不动,男子低头望着她,笑道:“还是你觉得一起洗比较有趣?”
茔翱心中虽然很紧张,但表面还是十分镇定。“不了,我想我还是自己洗比较好。”
她的反应让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竟奇异的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当着他的面将厚重的大门重重地关上,将他那可恶的俊脸挡在门外。
※※※
洗完澡,茔翱随便抓了一条围巾包住自己的身子,左顾右盼了良久,确定房内无人,才快快乐乐的踏出浴室,岂料第一步都还没落地,恶魔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在看什么?”男子兴味十足的看着她。
“你……你干嘛吓人哪?”
{艮快的,他又恢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没有吓你,我一直在这里。”
茔翱一向自诩是个成熟的女人,所以不与他一般见识。她只是撇过头,不想看他。
“可以开始了吗?”男子问道。
“可以,随你高兴。”她真是越演越入戏了。
就在她正对自己高超的演技感到得意时,他突然月兑上的浴袍。“你也月兑吧!”他伸手一拉,浴巾霎时滑下她的身子,让她赤果果的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她来不及、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接下来她被他放到床上,不停的亲吻她,而她则像一个没有反应的洋女圭女圭般的任他侵略,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棒日,天刚蒙蒙亮,她的神志便全部恢复运作。事实上她整夜没睡,因为他根本不让她有睡觉的机会。她强忍着酸痛和疲惫,动作缓慢的溜下他那张舒适的超级大床,在这座迷宫似的城堡走了两个钟头的路,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城堡。
在英国的第四天,她又放纵自己,给自己整整一天的时间在饭店内睡得昏天暗地。第五天早晨,她搭了飞机飞呀飞地回到亲切的台湾,结束了她为期五天的英国之旅。
回到台湾后,她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个人躲到中部山上的小别墅隐居,过了二十五天只有晨曦黄昏、鸟叫虫鸣陪伴的生活,而后在极度不情愿的心情下回到台北,结束了她“英国游学三十天”的游学之旅。
第二章
“凯凯,记者会可不可以取消啊?”茔翱坐在个人专属的化妆室内,像死人般的瘫在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最近变得既贪吃又贪睡。只要一有空,她不是大吃大喝,就是呼呼大睡;又因为近来回避记者的关系,她每天都在家里晃啊晃的,像一头被囚禁的母猪。她真的好想直接退出演艺圈,反正她将来要养小孩,而且……她还有大学的课业要顾,让她想恢复—般人身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不行!”这次邹凯旋不畏恶势力,很坚决地拒绝了茔翱。“是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解决这件事的。”
茔翱苦着一张小脸,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好好的”
解决这件事也有很多种方式啊!比如说……就这样不管它,不也是一个顶好的主意吗?何必选开记者会这种最残忍的方式,像是将她送上刑场任人用各种严厉的方式逼供、拷问她似的,多残酷啊!
“哎呀!我的头好晕。”求情不成,茔翱干脆装死倒在沙发上。过了五分钟,见一旁的邹凯旋毫无反应,于是她缓缓睁开一只眼偷瞄,没想到居然就对上邹凯旋那双圆滚滚的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