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威,你真的不愿意取消我们的赌注?”
“赌注跟你作恶梦有啥关联?”一闻此事,贺绍威敛眉凝睇。
接收到贺绍威突如其来的转变,贺绍桦莫可奈何的叹气。
“因为这件事,佩瑜不停诱惑我,害我这几天没睡好,好不容易昨晚想好好睡个觉,她居然拿着钥匙开门进来……对了,是谁给她钥匙的?”
他质问的眼神盯着在场的三人,他们面面相觑后,贺绍威结论。
“大哥,你是撞昏头了吗?没有人拿钥匙给佩瑜,我们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睡到一半会摔下床?是佩瑜经过你房间听到碰撞的声音,敲你的门又没回应,才叫我们来看看,怎么变成你在怀疑她?”
“是这样吗?”贺绍桦不相信的瞅着不发一语的姜佩瑜要她解释。
姜佩瑜露出无辜的神情,“我才要来找你而已,就发生这件事了。”
一想到他撞到柜子,她实在很想捧月复大笑,但基于同情心,她赶紧忍住笑,把他两个弟弟叫来,将他扛回床上。
他们商量好,为了他的自尊心着想,免得日后因女人爬上床摔下来的事,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以致他无颜见江东父老,三人一律保密,并口径一致。
眼见众人异口同声,还有诸多疑惑的贺绍桦无法再争辩,甚至相信了他们的话。
“可能是这几天我心神不宁的关系,所以绍威,你能不能还我一个清静?我快受不了了。”
“大哥,身为两个弟弟的表率,你亲口答应生日当天要听我们的,可是呢?你食言,难道我不能要求你履行约定吗?”贺绍威执意遵守口头之约。
“你这是强人所难,要我做办不到的事。”贺绍桦苦口婆心。
“不管办不办得到,你都要完成,不然做弟弟的我,以后还敢相信你说的话吗?”贺绍威毫不妥协,“绍洋,你说对吗?”
“我很难评论,两方都有理,不过大哥,我确实比较倾向二哥,因为这是你亲口答应,怎能因为做不到就反悔?”贺绍洋为难的道出他的想法。
“你们……”被夹杀的贺绍桦明白说服不了他们,只好幽幽住口。
“贺先生,别愁眉苦脸的,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的。”姜佩瑜来到床的另一侧,坐上去后凑近他,眉开眼笑的说。
“坐远一点。”贺绍桦浑身响起警铃,深怕再被她算计。
“干嘛那么凶,是不是伤口在疼?我帮你看一下。”话毕,姜佩瑜要掀开他的头发。
他转身,“不用了。”
“没关系……”姜佩瑜又朝前挪动,胸前也随之微微晃动,贺绍桦的目光正巧落在她的胸口上。
昨晚似真似假的诱人画面侵袭发胀的脑袋,他吓得跳下床,脸色苍白的不顾在场人的疑惑,迅速奔了出去。
“从来没见我大哥如此慌张过,妳是怎么吓的,他居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贺绍威斜扬唇角。
“秘密,你答应不问过程的,”姜佩瑜将食指置于嘴前。
她做的事多几个人晓得,她就不用见人了,好歹她也是个清纯少女耶。
若不是事先已请她朋友心理建设,并传授几招对付男人的手段,又喝了点酒壮胆,她可能在一踏进他的房间就夺门而出。
“二哥,还要继续下去吗?”贺绍洋咧嘴。
“你说呢?”贺绍威反把问题抛给他。
“当然是……”
答案是什么?看他们笑得开心不已,不难猜得到,却苦了贺绍桦随时得提高警觉,紧绷神经注意姜佩瑜的一举一动。
晚上的到来,成了贺绍桦最不愿接受的事。
吃完饭,他提心吊胆的回到房间,一踏入,赶紧锁上门,心踏实不少。
然而才刚放下的紧张,在转身瞥见床上一抹灿烂如阳光的笑靥时,又硬生生的梗在喉间。
“妳……”难怪吃饭时不见她的人影,原来是跑来他房间。
“不高兴见到我啊?”姜佩瑜紧抓着被单,露出白皙的香肩,似在暗示遮掩的身体是赤果没穿衣服的。
“我该高兴吗?”贺绍桦不置可否的后退,背抵着门板。
“嗯,我想想……你有完整的家庭,兄弟问的感情又那么好,加上事业有成,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不要转移话题,我是指妳!”他加重语气强调最后一个字。
“我?那我更想不出来,我每次都想尽办法娱乐你,所以你看到我,应该很期待『现在她要做什么』才对。”她理所当然的说。
“强词夺理。”他不认为她不懂他的意思,分明是故意混淆视听。
“不、不,我可不是强词夺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穿什么吗?”姜佩瑜稍稍将被单往下拉了一点。
见状,贺绍桦冷汗直流的制止,“把衣服穿好,我不想见到有女人果着身体在我房里走来走去。”
“感谢你的提醒,我倒是没想到这件事。”她将被单缠绕在身躯后,小心翼翼的下床,免得被过长的布料绊到脚。
惨,说错话。
贺绍桦赶紧改口,“妳坐着就好,不要下床。”
“来不及了,我觉得你的建议满不错的,应该尝试看看,你要不要也把衣服月兑了?”姜佩瑜缓步走向他。
早该落跑的贺绍桦,却因随着她走路而摇摆的削瘦颈子,甩动的发尾,迷人的笑颜,用着被单包裹仍掩饰下了的姣好身材,犹如出水芙蓉动人心魂,也震住他的双脚,如扎根般拔不出来跨出第一步,只能眼睁睁望着她来到面前。
他怎么搞的?昨晚看到她的怕得要命,今晚却又反常的被她吸引?
丙然他开始陷入神智不清且判断力两极的境地,再不睡好,他怀疑其他感官神经也会步上后尘。
“不回答是同意啰?”姜佩瑜的纤纤玉手游移在他衣服的第一颗钮扣上。
“别开玩笑,我一点都没意思要跟妳果奔。”他浑身僵硬,任凭她把玩钮扣,也不敢去碰她赤果的肩膀,并极尽可能的不正视她,免得禁不住往下移动到她胸口。
“我想也是,我们都还没坦诚相见,要一起果奔是强人所难了点。这样的话,你要不要先……”她眉飞色舞的拉起他的手,“把你的衣服月兑了再说。”
“放手,不要碰我。”贺绍桦艰难的吐着反抗的话。
折磨,这是要命的折磨,而且这折磨还是他自己引进门的,如果一开始他没心软的拯救她月兑离虎口,带她回家暂住,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么说起来,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姜佩瑜笑逐颜开的用指月复画过他严肃的脸庞,察觉到他骤然的紧绷,“你真的很怕?”
发现这几天他笑煞人的反应,使得她似乎越玩越起劲,也越来越顺手,只是若当他晓得这是她跟绍威的部分协议时,肯定恼羞成怒,不过绍威说没关系,交给他处理。
好吧,既然绍威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就安心做事,别轻易露出马脚。
“没有,不要胡说八道。”他倔强的否认,“我只是不敢相信妳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不知羞耻的穿这样在男人房里走动。”
“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幸看到,要不是为了挑逗不为所动的你,把你拐上床,我何必大费周章这样做,所以考虑一下,直接上床等我。”
“别想,我要跟谁上床由我自己决定。”
“那我要跟谁上床也由我自己决定,你愿不愿意配合完成我的心愿?”姜佩瑜顺着他的话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