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贴近他的胸膛,闭上眼,唇角随着思潮的流转绽放着醉人的弧度。"我一直梦想着有天回来台湾能够再见到你,想不到老天那幺眷顾我,一下飞机就让我碰见你,甚至给了我们这幺多的相处时间,我好珍惜这每一分、每一秒……"
沉浸在美梦情境中的康伟柏一脸满足的模样,亮丽的神采眩惑着韩宓雅,她听见自己的胸口怦怦乱跳,悸动攫夺了她平静无波的心湖,扬起澎湃的汹涌浪潮,随着他神情的转化而高低起伏着。
韩宓雅愣住了,完全被康伟柏慑住了目光。
她的沉默让康伟柏慢慢睁开双眼,映人眼帘的是她的失神,他满意地一笑,原来她并非对他没感觉。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在黑幕的映衬下,只见两个身影缓缓靠近,四片唇办交迭在一起。
真情相对,毫无隐藏。
qizonqizonqizon
三天的旅游很快地结束了,康伟柏一想起两人之间顺利的进展便心花怒放。
只是这趟犒赏员工之旅,大家心是没散到,工作气氛反而变得更加诡异尴尬,苏志贤不得已只好约谈康伟柏。
"最近办公室的气氛相信你心里有数,本来希望旅游回来之后能够更加振奋,想不到却造成反效果,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但少数几个已经可以影响整体的工作效率了。"
"我没想到有些人的心眼那幺狭窄。"
"该怎幺说呢?因为韩宓雅平日的作为已经不得人缘,看不惯地的人一有机会就会猛攻击她,而你的出现是个很好的契机。"
"是吗……"康伟柏沉思着。
"我睁只眼、闭只眼地放任你去追求她,没去干涉,事情却变成这样……
我的大老板,能不能请你帮小弟一个忙,让工作气氛好一点?"
"小声点,我还不想让身分曝光。"康伟柏左右察看,确认无恙后才吐口大气。
这声"大老板"并非叫假的,其实康伟柏才是"康英国际科技"的真正掌权者。
他的白手起家在业界是个奇迹,在他大学期间便凭自身的才能开设一间小型工作室,没想到顺利地搭上信息的列车,在短短的几年内创下高额的业绩。
他研究所毕业之后开始扩展国际市场,这间工作室就是"康英"在台湾的分公司之一,主要提供企业网络规划、数据库整合系统等业务。
而他的长相在商界则是个谜,他不但低调而且不轻易露脸,更拒绝媒体的拍摄,所以公司内除了高阶主管见过他以外,底下的员工并没有跟他直接接触的机会。
尤其是此次来台之行,不但是秘密更是寻爱之旅,因此他不愿行踪曝光,惹来更多的困扰。
"那现在怎幺办?你要是拿出拼事业时的迅速敏捷,说不定就手到擒来了!怎幺知道你竟然用软的,你想跟她耗多久?"苏志贤苦恼地叹气。
对于好友的深情,苏志贤十分感动,所以尽可能提供协助及帮忙,甚至在康伟柏初来乍到之际,还故意要韩宓雅带领他熟悉环境从识工作流程。
虽然那是不必要的,毕竟康伟柏是老板,对这些自然了若指掌,但他还是制造了让他们接近认识的机会,怎知情况会演变成这样。
"你应该清楚她的个性,若我用硬的,马上就GameOver了,但是我只要装得皮皮的,她纵使恨得牙痒痒的也拿我没辙,这样不是比较有胜算吗?"康伟柏莫测高深地扬着唇,剖析出他这阵子观察得到的结论。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
"我知道,多亏这趟旅游,我们关系往前迈出一步了。"
"一步?那还要多久?"苏志贤哀号。
"你也知道爱情不能急就章。"
"听你胡扯!我看你是没有把握吧?"苏志贤消遣康伟柏。
"你非得把事情讲得那幺明,让我难过吗?"
"我是让你认清事实。"
"给我一点信心行不行?"
"好啦!你都这幺说了……"苏志贤拍拍康伟柏的肩头,很认真地说:
"祝你马到成功、水到渠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没诚意!"
qizonqizonqizon
晴朗的天:这几天都没看见你耶?
悲凉的风:去员工旅游了。
晴朗的天:哦,很好啊!
悲凉的风:一点都不好。
晴朗的天:为什幺?玩得不起劲吗?
悲凉的风:不是。
晴朗的天:不然呢?
悲凉的风:有些事情理不清。
晴朗的天:介意说来听听吗?
悲凉的风:……
晴朗的天: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过问太多,只是有些时候适度的发泄是好的,闷在心里头会更难过。
悲凉的风:谢谢安慰。
晴朗的天:那幺客气做啥?想说时再告诉我。
悲凉的风:嗯。
下线后,韩宓雅想起住在隔壁的康伟柏,心坎顿时漾起缱绻的浪花,让她明白一切都将不一样。
尤其那晚,伴随泛着淡淡黄晕的月娘,听着他情意款款的话,她迷茫在他制造的爱情氛围中,然后不该发生的事竟然在她意识模糊时发生了……
他们亲吻了!
没有逃避、没有厌恶,应该算是情投意合吧?情况发展至此,她还需要再否认对他的感情吗?答案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韩宓雅挑着眉想着这时会是谁来拜访,门一打开却见到她永远不想见到的人,她直觉地将门板硬生生地甩上,却挡不住男人的蛮横,门板大开,"碰!"地一声撞到了墙壁。
"这就是你欢迎父亲的方式吗?"
"我没有父亲。"韩宓雅冷冷地说。
韩风心头火一扬,扭住韩宓雅的手。"再说一次看看!老子养你那幺多年,说不见就不见,好不容易找到你,居然这样对我?"
"这样对你算客气了。"韩宓雅欲挣月兑韩风的籍制。
"妈的!"韩风狠狠甩了韩宓雅一巴掌。
"你再打啊!妈都已经被你打死了,你连我都想打死吗?"韩宓雅扯着发疼的嘴角气愤地盯着韩风。
她是家暴阴影下的牺牲品,国中时候的她在面临这种情形时根本不知如何求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父亲打得伤痕累累,有时他的气未出够,连她都遭殃。
所以母亲才会受不了长期折磨而选择自杀,在办完母亲的丧礼后,她离家出走,跑到孤儿院,不愿再待在没有半点温暖的家。
"别乱诬赖我,你妈是自己上吊死的。"韩风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是你造成的。"韩宓雅反驳。
韩风又挥出一巴掌。"我都还没骂你逃家的事,你反而指责起我,简直无法无天。"
"你有什幺权利指责我?你连当父亲都不够格。"
"Shit!"
韩宓雅的冷嘲热讽激起韩风更多的怒火,他手一扬揪住她的头发,另一手往她的肚子打去,虽然她护住肚子,减缓了冲击,但结实的一拳依然让她痛得皱起眉头。
接下来,韩宓雅还来不及反应,韩风的拳头又猛然打向她身体其它地方,一拳比一拳还重,痛得她咬紧牙根,告诉自己不能哭。
终于韩风打累了,他放开韩宓雅,她强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地朝韩风冷笑着,笑得他头皮发毛,作势又要过来打她,但有所防备的韩宓雅立刻逃到康伟柏门口猛按电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