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有什么派得上用场的地方,请大人尽避吩咐。”老板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将公文交还给汤劭平。
“烦请老板开仓,让我们看看最近一个月左右典当的东西。”
“没问题的。大人请跟我来。”
老板赶紧拿钥匙打开仓库,领着他们进去。
罢进入仓库,风玄烨马上注意到柜子上的一块玉佩,立刻匆匆上前取下那块玉佩查看,很快确认玉佩是风玄炜所有。
“老板,你可记得着块玉佩是谁拿来典当的?”风玄烨看着手中的玉佩,神色万分地凝重。
“是一个小泵娘,她今天才刚来过。”老板稍微形容了她的模样。
一听老板的形容,风玄烨猛地想起先前撞到他的姑娘。莫非是她?
他赶紧追问:“你知不知道那位姑娘家住何方?”
老板想了想,摇头道:“小人不知,请大人见谅。”
风玄烨不愿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继续追问:“那位姑娘典当玉佩时,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好象有……”老板捂着头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拍掌,喜道:“记起来了!那姑娘说,这玉佩绝对不能让旁人买走,她一定会再买回去。她今天来也是为了确定玉佩还在店里。”
“多谢老板。如果那位姑娘再来,请你记得留住她,再派人通知官府。”
“是,小人记住了。”老板赶紧点头。
“就此告辞。麻烦老板了。”语毕,风玄烨拱手一揖,和汤劭平一起离开。
出了当铺大门,汤劭平问道:“世子,您觉得如何?”
风玄烨握紧了玉佩,露出微笑:“那位姑娘既然说绝对会赎回玉佩,我想玄炜必定没有死;或许他是被那位姑娘救了,但是没浅医治,迫不得已才典当玉佩。玉佩是八伯父在玄炜出生时送给他的礼物,他从不离身,无奈之下典当玉佩,他必然会一直牵挂,所以那位姑娘才会再到当铺查问。”然而,风玄烨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玄炜为何不派她通知众人呢?
汤劭平觉得有理,点头附和。
“你立刻派人到这附近寻找,那位姑娘或许就住在附近。”
“遵命。”
“去吧。”风玄烨挥挥手命令汤劭平离开,自己则转往他处。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阿炜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门,期盼着敲门声快点响起。可是等啊等,却始终等不到,心中暗暗着急。
从黎海晴一出门,他就真的后悔了。
好端端的,自己发什么脾气呢?现在她不高兴了,不知道她回来后是否还愿意和他说话……
他已经很习惯依赖她了,万一她不理会他,那该怎么办?!
万一晚上又被噩梦纠缠,没有她的温暖和歌声,他能够承受吗?
现在想想,他之前的心烦根本是多余的。他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顺从自己的心意不就得了,何必想了一大堆,然后困住自己呢?
就算他看不起她又怎样?他喜欢听她唱歌,想念她的温暖,难道不行吗?反正那些根本与她的身份无关。只要他高兴,又有什么不可以!谤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却庸人自扰地烦了好几天,简直是自找罪受!
不管了!他什么都不管了,高兴怎样就怎样!
他将所有的心事抛到脑后,掀被下床坐到桌前,神色变得轻松,只等黎海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受心情影响,他不再觉得等待的时间很难熬,反倒有心思哼歌,没过多久就等到了敲门声。
“你回来啦。”他兴冲冲开了门,笑容满面。
黎海晴没料到他会笑脸相迎,既惊讶又疑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先将东西放好,然后才拿着特别为他买的皮裘走到他身边。
“这件是给你的,你试试看。”
阿炜伸手接过皮裘穿上,随口问道:“你有帮自己买吗?”
“我不需要。”
他停下穿衣的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冷吗?”
“习惯了就好。”她微微一笑,月兑下外出的棉袄。
“什么叫习惯就好?”他忍不住皱眉。
不想在这件事上打转,她催促道:“你快点穿好让我看看。”
他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你是怕把钱用完了,到时候没办法凑够钱赎玉佩?”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玉佩关系你的身份,终究得赎回来。”
“赎不回来就算了!他想这么告诉她,但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仿佛那块玉佩于他有极深的牵系,无法割舍……
一提到玉佩,黎海晴便想起在镇上听到的那句话,赶紧问:“对了,你对‘玄炜’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脑中突然窜出许多画面,虽然只是片段,却比之前清晰许多。
“玄炜……”他抚着头,皱眉苦思。
见他有反应,黎海晴心中欢喜,不敢打扰他回想,只在心中祈求他能想起过去。
然而他虽然已经捉得住片段,却无法贯穿全部,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只能摇头放弃。
“不行……”他恨恨地捶了下桌子,“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
见他丧气的模样,她正想安慰他,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群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黎海晴和阿炜同时一楞,诧异地看着来人。
为首的刀疤男子呸了一声,不怀好意地斜眼盯着黎海晴,恶狠狠地道:“老子找了你两个多月,今天终于找到了。”
“你想怎么样?”黎海晴平静地面对他,没有丝毫畏惧。
阿炜不知他们有何过节,但肯定这群人来意不善。立刻往前跨了一步,站到黎海晴的身边。
“你应该知道老子想怎样。快快把钱交出来!”刀疤男子不屑地瞥了阿炜一眼,回头对一干兄弟道,“你们瞧瞧,这个女人当初说没钱,想不到居然养了一个小白脸在家里,有谁肯要她?”
此言一出,一群人连声附和。
阿炜心中气恼,想要动手却被黎海晴拦住了。她拧起秀眉,冷冷地道:“他是我弟弟,你们不要乱说话。”
听到这声弟弟,阿炜不知怎地,突然觉得刺耳,但他只是皱皱眉,没有多言。
刀疤男子看了看屋里唯一的床铺,哼道:“弟弟?这世上还有同睡一床的姐弟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着,黎海晴拧紧了双眉,不发一语,但是阿炜却再业按捺不住了。
他忿忿地枪上前一步,鄙夷地斜眼看着他们,傲然呵斥:“大胆刁民!你们竟敢口出狂言,莫非是要造反犯上?”天生的尊贵气质自然流露,光华不可逼视。
他们先是被阿炜的气势所慑,愣在一旁,但是没多久就回过伸,对看了几眼,放声大笑。
那刀疤男子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横眉竖目地道:“小子,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我呸!你小子根本是找死!”
“你!”阿炜瞪大了眼,正要出手,黎海晴却将他推到身后,阻止了他。
“魏老大,我已经没有在镇上摆摊子了,你还想勒索银两,未免太过分了。”她敛容肃色,无畏地看着刀疤男子。
“你在镇上摆了三个月的摊子,没有一次给过钱,我们是来追讨前债的。加上利息,一共是二百两银子,快快交出来。”
黎海晴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没钱。”
阿炜原已怒气冲天,此时听到魏老大开口勒索,更是怒不可遏。看黎海晴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他忍不住气愤地指着那群大汉,大声对她道:“你还跟他们说什么?这种贱民是最无赖的鼠辈,根本就应该下地狱,接受王法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