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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藜语自从搬回家后,整天足不出户。宝宝睡觉时,她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脑海中想的全是季禹,他那明亮深邃的双瞳、如春风般的笑脸、温柔的怀抱、甜蜜的吻。
想着、想着泪水便潸然而下,她的泪似乎流不干。每当一想到他时,心就全揪结在一块。
才短短的一个星期,她已经瘦了一大圈。
这几天她常常的在思索着一个问题,或许她该带着宝宝暂时离开台北,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
只是……
若真是离开台北,她又能去哪里呢?
莫藜语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山本社长的话。
或许她可以带着宝宝暂时去投靠他,他曾说过如果有困难随时可以去日本找他。不管宝宝的亲生父亲是谁,山本社长依然是宝宝的外公。
在莫藜语陷入一阵沉思时,传来悦耳的电铃响起。她赶紧起身去开门,怕电铃声又将宝宝给吵醒。她从门上的小孔往外一看,看见门外的是抱着小孩的齐薇格。
“薇格,你怎么会来?”莫藜语对她突然的到来,感到微微讶异。
这一个星期来,齐薇格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随便聊上几句。却又在谈话中从来不曾提到有关顾季禹的事情,齐薇格既然都不提了,她也不好开口问。
对于顾季禹的不闻不问,她对他已不抱任何的期望。
“我到市区买点东西,所以就顺到来找你一起吃午餐。”
“吃午餐?”莫藜语瞥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都十二点多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弄。”
“你别忙,我已经买了披萨,我们中午就吃披萨就好了。”齐薇格将一大盒的披萨放在桌上。
“你先坐,我去倒两杯果汁。”莫藜语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她早上才榨好的柳橙汁,倒了两杯出来。
“藜语,才一个星期没见,你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都没吃饭。”其实齐薇格早就想来看她,只是怕她起疑,才一直忍到今天才来。
“怎么会?”
“还说不会,瘦到连骨头都跑出来了。”齐薇格故意叹了口气。
“如果季禹知道你瘦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心疼。”话一说完,还特别仔细看着她一闪而逝的微妙变化。
莫藜语漾出苦涩的笑容,如果他真的还会心疼她,一个星期来又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
“他还好吗?”莫藜语现在只希望他能原谅姐姐对他所做的一切伤害!
“季禹去了法国,你难道不知道吗?”齐薇格故意说出季禹去法国的事,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他去法国?”
“是呀,季禹向我老公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然后就去了法国,至于什么事,他也没说。”
或许他是无法忍受和她同在一个地方生活吧!才选择那么遥远的地方。
她相信在法国那样一个充满着浪漫的地方,一定可以很快的忘却姐姐对他伤害,同时也一并将她给忘掉。
“藜语、藜语。”齐薇格连叫了她好几声,她仿佛都听而未闻,整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藜语,你在想什么?”“啊!”莫藜语突然惊醒过来。“没什么?”
“藜语,你和季禹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吗?”她曾经多么希望他们两人可以相守呀!
莫藜语摇摇头。“我想是不可能了。”
“你不会觉得很遗憾吗?”
“薇格,你认为事情都这样了,季禹他还会爱我、接受我吗?”莫藜语可是一点都不敢有这种奢望。
“不瞒你,我刚刚在考虑是不是该带着宝宝离开台北,甚至离开台湾,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离开台北?离开台湾?”难道让季禹猜个正着,难怪他要自己帮他看好黎语。
“离开之后你能去哪里?而且有必要为了季禹就离开生长了二十几年的环境吗?”她连忙阻止。
“我姐姐的亲生父亲曾经找过我,他曾经要我带着宝宝和他一起回日本去。”
“去日本?藜语你可要考虑清楚呀!你去了日本言语不通,也没有什么朋友,在那里你也没办法找工作,你的生活将变得很孤寂!”
“或许我可以再去念点书。”
“念书?”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其实我也还在考虑,签证什么的都还没办,真要去也要一些时间。”
“这样就好。”齐薇格这才放下心,反正季禹只说他去一个星期就回来,至于留不留得住藜语就看他了。
“这样就好?”莫藜语总感到她似乎话中有话。
“没事,披萨要赶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齐薇格赶紧转开话题,总之在季禹还没回来之前,她一定要帮他看牢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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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季禹这一趟去法国足足停留了十天,等他回到台湾之后,齐薇格马上告诉他藜语有意离开台湾的打算。
他强忍着去见她的强烈冲动,他又花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订好饭店、教堂、宾客名单,透过关系查到藜语的少数的亲戚,以及她大学时较好的同学,他全都邀请他们一起来参加他们婚礼。
老实说,对于藜语是否会答应嫁给他,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他决定孤注一掷。这是他惟一的一次机会,为了他一辈子幸福,他要赌上这么一次,他赌的是藜语对他的爱依然还在。
他请齐薇格去接她,将藜语接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他没有把握大嫂有办法能将她带来,但他除了等待之外,就只有等待。
现在的他,就只能站在教堂中央,等着属于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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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藜语一大早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惊醒,昨夜宝宝吵了一整夜,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她累到头一沾到枕头,随即入睡。
没想到才没睡多久,又被门铃声给吵醒。她披了件衣服,赶紧出去看看。
“薇格,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现在才七点多,难道是季禹发生什么事了吗?
“藜语,你赶快去换套衣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齐薇格推着她进去,直奔她的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宝宝还在睡觉呀!”
“宝宝有何妈会替你照顾,你只要赶快换好衣服跟我走就对了。”
莫藜语转过身,抓着她的手着急的问:“是不是季禹发生了什么事?”
“季禹会不会有事,就看你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懂。”
“你别管了,总之你现在赶快换好衣服跟我走就对了。”齐薇格干脆打开衣帽,随便抓出一套衣服。
“你不换我就替你换了。”
“我自己换。”莫藜语接过衣服,拿进浴室里去更换。
待她换好衣服,齐薇格连忙拉着她往外走。
“我们走吧!”
“你还没告诉我要带我去哪里?”
“总之你跟我走就对了。”齐薇格拉着她匆匆走出房间,向在客厅的何妈交代。“何妈,宝宝就麻烦你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何妈谢谢你。”齐薇格拉着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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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藜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一间教堂,她被带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她未曾见过的人。
她被强制压坐在椅子上,然后就开始有人帮她弄头发、化妆,她就像个傀儡般,任人把弄,甚至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的人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一下子拿这个、一下子拿那个的。
当齐薇格将一袭白纱礼服从模特儿身上月兑下来,换到她的身上时,才总算大功告成。
莫藜语从一大片的镜子中看见自己的模样,削肩的设计,将她纤细匀称的双臂完美的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