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禹——”
“我想我还是先走一步,让你们有个愉快的晚餐。”顾季禹将伊伊交还给他,提起公事包就要往外走。
“怎么了?要吃饭了,你要去哪里?”齐薇格及时出声叫住他,其实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聪明如季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呢?
她和季和能有幸福的生活,完全是季禹为他们带来的,她又怎能不帮他寻得属于他该有的幸福呢?
“季禹以为还要等很久才会开饭,所以想先上楼处理他带回来的公事。”顾季和瞥见站在薇格后面的人时,赶紧替季禹回答。
“你当真要成为一个工作狂吗?回到家就不准你再工作。”齐薇格接收到老公传过来的暗号,她走过去拿走季禹手中的公事包。“今天我最大,说了就算了。”她难得摆出大嫂的架子。
彼季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不想让大家难堪。只是他还是得找个时间和他们说清楚,别再玩这种乱点鸳鸯谱的游戏。
“好了老婆,可以开饭了吧?饿着了小伊伊我可是会心疼的。”顾季和抱着女儿率先往饭厅走。
“可以吃饭了。”齐薇格拉着季禹的手,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季禹,你是个善良的人,藜语是我请来的客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别让她尴尬。”
彼季禹看了她一眼后,莫可奈何的点点头。他经过莫藜语身边时,被她那黯然的眼神深深撼动。
她那双清澈明眸里,写满着受到伤害的眼神。
委屈的表情,说明着她的无辜。
彼季禹此刻竟然痛恨起自己的狠心,他怎能如此伤害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女人。他怎能因为沈芷彤这个女人,就将所有的女人都当成是爱慕虚荣、只贪求荣华富贵的拜金女子。
第三章
“很抱歉,让你见笑了。”齐薇格走到莫藜语的身边,轻声安抚被吓到的她。
“总裁夫人,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这怎么行,你是我诚心邀请来的客人,怎能让你连饭都还没吃就回去。”齐薇格阻止她。
“可是——”
“别可是了,吃完饭让季禹顺便送你回去。”她拉着她一起进餐厅,将她安排在顾季禹旁边的位置,她则在老公的旁边坐下。
“何妈,厨房的事先放着,一起过来吃饭吧!”齐薇格一直将何妈当成自己的长辈般尊敬。
在厨房里的何妈,端着最后一道汤出来,然后就在齐薇格身旁空着位置坐下。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得去将那瓶三十年的老酒拿出来,今个得喝个痛快。”顾季和说着说着就上楼去拿他收藏多年的陈年老酒。
“你呀!逮到机会就想喝酒。”齐薇格笑着对回到餐厅的老公说着。
两年前,齐薇格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整日与酒为伍,后来两人因为季禹的帮助,终于得到他们的幸福。从那时候开始,顾季和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会喝点酒。平常他已经是滴酒不沾,连交际应酬时,他亦是尽量少喝。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兄弟俩难得在一起吃饭,怎能不好好庆祝。”顾季和开始为每个人斟酒。
当他正要为莫藜语倒酒时,莫藜语却将手压在酒杯上。“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喝一点点没关系,不会醉。”
莫藜语将求救的眼光投向齐薇格,只是没想到顾季禹却为她开口说话。
“她不会喝酒就不要强迫她喝。”
莫藜语因顾季禹为自己解围而感到错愕不已。
“是呀!藜语不会喝就不要喝。”齐薇格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果汁。“你自己爱喝,也别逼大家都得跟你一样,像个酒鬼。”
“总裁夫人,谢谢你。”
“如果你真的要谢谢我,就别左一句总裁夫人,又一句总裁夫人的,听得乱烦的。”
“好吧!那我就叫你顾太太。”
“天呀!那还不是一样。”齐薇格一副要昏倒的模样。“我说过你就叫我薇格就好了,我又不是你的上司,别叫得那么有距离感。”说着说着她还偷偷瞄了已经低着头喝酒的顾季禹。
“好吧!我就叫你薇格。”莫藜语不再在称谓上做坚持。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今天临时才知道是你的生日,没多少时间准备礼物,这只是个微薄的小礼物,希望你别介意。”
齐薇格大方的接过她的礼物。
“你今天肯接受我的邀请,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个最大的礼物了。”她接着转对季禹。“季禹,你的礼物呢?”
“哪有人向人讨礼物。”顾季和笑着说。
彼季禹倒是无所谓的拿出莫藜语替他买的礼物。“大嫂,生日快乐。”
“谢谢你。”齐薇格笑着收下礼物。“这是什么礼物?”
“什么礼物?”顾季禹一时哑口。
“这是一条白金项链。”莫藜语替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
“这礼物是我请她替我买的。”顾季禹不甚耐烦的道。
“真没诚意。”齐薇格又嘀咕着。
“薇格,你就别再捉弄他了。”顾季和要老婆适可而止。“藜语,你在翔和上班还习惯吗?”
“还习惯。”
“季禹算是个不错的上司吧?”比起两年前的他,顾季禹在公司受欢迎的程度远超过他不知有几百倍。
“嗯,顾先生是个好上司。”
“好了,别净顾着说话,让藜语多吃点菜。”齐薇格热心的为她布菜。“藜语,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他们的盛情,她深受感动。
彼季和则是不停的和季禹喝酒,今晚的顾季禹也不知怎的,把酒当成了开水,不停地猛灌酒。一顿饭结束,他已经醉倒了。
彼季和将他扶到客厅的沙发上,齐薇格则是拎了条毛巾给他擦腰。他今天似乎心事重重,一向不爱喝酒的他,就像发了酒疯般拼命的喝酒。
莫藜语看着顾季禹酒醉的模样,一颗心隐隐作痛。
他今晚显得心事重重,席间只是不停的喝酒,她想替他分担心事,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立场。
她只是他的秘书、一个最不重要的人。
她该离去了——
“谢谢你们今天的盛情款待,已经很晚了,我不再打扰了。”莫藜语拿起自己的皮包,起身告辞。
“藜语,你会开车吗?”齐薇格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计划。
“会呀。”汽车驾照是她在大学毕业那年送给自己的毕业礼物,只是甚少有机会用上它。
“你可不可替我送季禹回市区的家。”
“顾先生今晚不留下来吗?”他都已经醉成这个样子,回到市区的家也没有人照顾,他们能放心吗?
“你应该知道他在公司附近有自己的房子,自从他搬出去之后,不管再晚他都坚决要回到那里睡。我是担心如果他待会儿会坚持要回去,但是他又喝了这么多的酒。你也知道从阳明山到市区一路上都是蜿蜒的山路,很危险,你叫我们怎能放心。”齐薇格创作俱佳的说着。
“这——”
“藜语,今天是我的生日,难道你要我老公专程送他回去吗?”齐薇格使出哀兵之计。
“好吧!”莫藜语只好答应,她一向都是最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
“藜语,我先谢谢你。你送他回去之后,一个人如果扶不动他,就请管理员帮忙。”
“好的。”她接过齐薇格递来的钥匙。
“季和,你帮藜语将季禹扶上车。”
彼季和几乎整个人将他给架起来,安置在副座的位置上,还帮他系好安全带。
“藜语,麻烦你了。”
“你们放心,我会将他安全送回家去。”莫藜语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