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又是狠狠的一鞭,打得无言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也得你死得了,”上官轻抚鞭身。“只怕你永远也死不了,每天在这儿
活受罪。”
无言没有口应,贝齿陷入下唇里泛出血丝。
上官将鞭子还给狱吏示意他继续动作,自己则大摇大摆的在柳木椅上落坐,
品起属下奉上的香茗。
“当你动手杀了龙家骑那一天开始,你就该有心理准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的。”
狱吏的鞭子如雨般落在无言惨不忍睹的背部,无言终受不了折磨痛晕过去。
狱吏又拖来一桶水兜头淋下。
上官拧起眉心,他似乎看见在无言中衣里缠着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真是硬骨头,”炜君也在他身旁坐下。“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
无言悠悠转醒,可是痛楚像从来没停过,仍放肆地啃啮她的背部神经。
“停!”上官突然制止,他缓步走至无言身前,眸子紧睁住无言。
无言被他看得十分心虚,上官眸中暗潮汹涌,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上官面无表情,良久,他终于转过身去。
正当无言要松口气时,上官突然回头一把扯开无言的衣襟。双眸转为黝暗,
上官怒视无言,脸色一变再变。
无言平静的注视他,尖巧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仿佛在嘲笑他严刑对待的人——
是名女人。
炜君嘴巴张得老大,却也老半天吐不出半句话。
阴沉的目光停在无言脸上,上官开口道:“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无言反问。
上官撇开头没应话,是啊!要她说什么?对不起,我是女人别打我了?
他问了一个蠢问题。
“该死!”上官低咒,掉头离开地牢。
炜君呆呆地愣在原地,嘴巴还是无法合上,完了,这下上官真的火大了。他
这下子也死定了。
???
重忆园,是龙堡为京城第一美人黎盈梅量身打造的庄园,假山、假水、亭、
台、楼、榭,无一不投美人所好,当年乐元王爷允下婚事后,上官不惜重金在堡
内建造一座风味与中原无异的建筑以做新婚散心之所。
而现在,它成为软禁黎盈梅的地方。
“堡主。”侍女远远地见到上官便跪下问安。
“黎姑娘人呢?”上官问道。
“黎小姐在展风亭歇息。”侍女回道。
“嗯!”上官走没几步又停下步伐。“她吃过东西没有?”
“回堡主的话,黎小姐进了龙堡后,除了水什么东西也不吃。”
“你去张罗吃的,无论如何一定要逼她吃点。”
“小婢明白。”
上官颔首,没再搭理婢女,移驾展风亭。
黎盈梅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红肿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轻风吹乱她的
发丝,那样子说有多柔媚就有多柔媚。
“黎姑娘!”上官低唤。
黎盈梅回过神,连忙起身将脸上未干的泪痕拭去。
“在下上官魂,前几天在树林里见过面了。”
黎盈梅双颊浮上两朵红云,她从未单独和男子靠那么近过,更何况是眼前连
女人都逊色三分的上官魂。
“上官公子,”她的声音娇脆宛如黄莺出谷。“你把我抓来这里,不怕皇上
降你的罪?”
尔雅地笑笑,上官挑高剑眉。“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迎来府中作客,何罪之
有。”
“上官公子,您错了,我是君大人未过门的妻子。”
俊容倏地变得冰寒,上官抓住盈梅娇小的双肩。“你错了,你爹收了我的聘
金,你合该冠我上官的姓。”
盈梅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急忙挣月兑上官的钳制退到角落里。
见到她眼底的泪水,上官厌烦的转过身,良久,他冷冷地开口:“你知道一
蚌叫无言的侍卫吗?”
“人都死了,上官公子又何必再问。”
“他没死,他人还在地牢里。”
“无言没死?”盈梅双眸一亮。“他还活着?”
“黎姑娘和无言很熟?”上官转身问道。
小心翼翼的瞅了上官一眼,盈梅回道:“无言是娘远房亲戚的独子,因为无
亲无故才来投靠娘的。”
听她的回答,连她都不知道无言是女的。
上官狐疑地撇撇唇,不可能整个王府都不知道无言的真实性别吧!
“谢天谢地,无言没事。”盈梅松气,她相信只要无言没死就会救她离开这
里。
“你又错了,”上官忽而一笑。“他没死,你该谢我而不是谢天,因为,他
的小命是由我决定的。”
盈梅被他狂傲自负的话吓得噤口。
“就像……”上官捏住她小巧下巴。“我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别无选
择的道理一样。”
盈梅睁着大眼无助地看着他,良久,盈梅别过螓首避开他的手。
“君大人……”盈梅微弱地道。“不会放过你。”
“是吗?”上官微笑。“我等他就是了。”
“……”
“对了。”上官停下迈出的脚步。“多少吃点东西,你若死了,无言也别想
活了。”
盈梅震惊地瞪他。他竟然拿无言的命来威胁她。
“绝食对你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上官有礼的欠身,转身离开。
第三章
细细碎碎的阳光洒在无言脸上,映出一圈美丽的光环,上官仔细端详她的脸,
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散在唇边。
她不美,一点都不美。脸蛋过分清瘦,眼眶下还浮着明显的黑影,肤色苍白
得像没照过阳光似的,身躯更是瘦得无三两肉。
无言毫无预警的睁开双眸,正好和上官的视线迎个正着。
“醒了?”望进她清澈冷澄的瞳中,上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无言眯起双眼,一个翻身跃下床榻,过大的动作疼得她微微踉跄。
“这是哪儿?”一出声,声音干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无言舌忝舌忝唇,紧贴
住墙,全身处在戒备状态。
上官好整以暇地斟茶,将她的娇态全纳入眼底。
她或许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另有一番慵懒醉人的风韵,一头如丝瀑般的
乌云散在脑后,随她的动作飞舞;诱人的身段仅罩在他过大的中衣里,露出雪白
如玉的腿肚,娇躯虽瘦却仍玲珑有致。
“傍雪楼。”他淡淡回道。
“为何我不是在地牢里?”
“你很想回到地牢里?”上官面无表情,却掩不住眸里的戏谵。
无言为之气结,这是什么烂回答?
“小姐呢?”无言眼尖,发现墙上挂着一把装饰用的长剑。
“等我临幸呢!”
“锵!”一声,无言抽出长剑抵住他的颈子。“你再说一次!”
上官不置可否地挑眉,对于颈间的利刃毫无反应。
无言怒火翻涌,她从来不知道生气是需要体力的,可现在她只感到一阵天旋
地转。
上官唇角一勾,香扇拨开长剑,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扑倒在床榻上。纵然
他护住她的背,倒在榻上前,无言仍痛得唇色发白。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拔剑相向的女人。”温暖的热气呼在她耳边,上官半压
着半果的无言,声调如冰般寒冷。
“我也会是第一个取你狗命的女人。”无言反唇相讥。
“就凭现在这个样子?”上官低笑。
无言这才发现自己衣衫零落,不但裹胸的白布不翼而飞,大半春光露在他眼
前,身躯还被他暧昧的姿势压得动弹不得。
“请你放开我!”无言咬牙切齿。
“不然呢?”上官剑眉挑得老高。
“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上官轻轻拨开她颊上的发丝,一脸嘲讽。
“你有这个能力吗?”
无言屈膝想踹向上官的下月复,没想到一个翻身,上官紧贴得她更密合。
“你需要受点教训,让你明白在床上你应该做些什么!”上官低头覆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