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习惯这种羁绊的感觉,但是已不想挣月兑。算了,顺其自然,认栽吧!唉,想不到他也有甘心沦陷的一天。
思量间已行到南宫府,南宫寒潇洒地跳下马,把缰绳丢给小厮,进府直接奔回房。离别多日,还真想念小妻子的娇容。因为武林大会的会期将近,受邀的人来得差不多了,沿途遇见到,南宫寒只是稍微拱手。众人皆知南宫寒个性冷僻,也不多作纠缠。
回到院中,才被告知沈莓在母亲那边,於是又转身去接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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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宫夫人房内。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南宫夫人正在讲述武林轶事、趣事,沈莓、小兰皆听得入神。
“夫人知道得真多。”小兰崇敬地仰望自己的偶像。像夫人那样才是她心目中的女侠嘛。这些天已经跟夫人混得很熟了,两人又性格相近,非常投缘。
“那当然了,”南宫夫人喝了口茶,“我娘家开镖局,十几岁就跟著父亲押镖跑江湖。嫁进南宫世家后一样走南闯北,什么事没见过。”真过瘾!哪像以前把这些当床边故事讲给儿子听,只换来那臭小子的嗤之以鼻,长大后更是连鼻都懒得嗤。
沈莓若有所思:“娘,是不是历代南宫世家的当家夫人都像你一样厉害,闯过江湖?”
“一般来说,南宫世家的媳妇都是出身武林,本身多少会一点武。莓儿,娘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担心,你只好做个好妻子就行了。娘是因为你公公担任了几年武林盟主,才不得不多和武林同道打交道。其实寒儿自己都不怎么理江湖上事,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
“可是,相公终究是江湖中人,我也应该知道一些江湖上的规矩。我知道我帮不了他什么忙,可是我想多了解一下他所处的环境。”她不想做一个没用的妻子。
“这样啊,好吧。难得你有这分心思,娘会教你的。”真是个乖孩子。
“夫人,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们学武功。”小兰兴奋地说,她从小就崇拜那些飞来飞去的侠客。
“学武功啊?那可是很辛苦的哦,而且要练成上乘武功,必须从小就打好基础,你们太迟了点。”
“不要紧不要紧,学得到武功就行了,不管它上乘下乘。”小兰很单纯。
沈莓也说:“娘就教我们吧,我不想成为高手,只是想知道武功到底是什么。不然相公武功盖世,我却一点都不懂,不是太可笑了吗?”其实她只是想跟相公接近一点。
“好好好,那我就教你们。”南宫夫人仍是不太当真,玩笑似的说了一些武艺的基本门路,再介绍一下武林各门派的套数。
小兰听得心痒痒,拉住南宫夫人的手,“夫人,那就快教我们吧。嗯,先教剑法好不好?”使剑看起来挺威风的。
“哪有那么快!学武术须得从头学起,外练筋骨,内练真气。首先要积累起一定的内功,并且锻造好身体,才能开始学招数。你们没有基础,我看今天就教你们南宫世家入门的内功心法,你们练了几天之后,再教你们站椿和基本步法。”南宫夫人随即教给她们一套简单的入门内功心法的口诀,然后稍微解说一遍,让她们自己去练习。心想这么枯燥的东西,她们练个两三天就会厌了,以后就不会再这么热衷要学武了。
沈莓听完后细细琢磨。
小兰只觉得一头雾水,迷惑地询问夫人,夫人却说这个要她自己领会。什么叫领会啊?说得这么文雅她不懂耶。
南宫夫人笑著看她们苦思半晌后,说道:“这个内功心法,看似简单,却是南宫世家所有功法的起始根本,暗蕴无穷。只要真正学通了它,自能变化出万千行功途径。你们不用著急,慢慢想、慢慢体会。”
小兰听了更用力地想、努力地想、拚命地想,脑子却仍是一片空白,根本没东西可想。抓抓头泄气,转而问沈莓:“小姐,你有没有想出什么来?”小姐比她聪明,会比她明白一点吧。
沈莓想得正入神,随口敷衍一句:“还在想,回去后再跟你说。”这个内功心法果然玄妙非常,一句话可以有好多种理解。有时她好像悟到了什么,却又朦朦胧胧、似是而非。好几次以为自己明白了,再往深层想想,又会发现另一更深的含义。每种想法都好似有道理,又都好似不完整,沈莓隐约觉得,在这于头万绪之中,似乎蕴含著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她正试图将它找出来。
南宫夫人微微一笑,这个内功心法若能这么容易想通,南宫世家的武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事实上,南宫家最初的武功心法只有这个,其他各种武功招数或运功行径,都是历代南宫世家祖先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她认为沈莓两人想学武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过几天就忘了,也就不怎么认真解说。
“咦,寒儿回来了?”不经意望往窗外,正见到南宫寒走进院门。
沈莓的眼睛立即亮了,蓦地转向门口。听得相公回来不由满心欢喜,心中所想的东西一瞬间全抛到九天云外去了。十几日不曾见相公,早已积聚了万般思念。
不久,南宫寒轩昂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相公!”沈莓欣喜地扑上去。明知相公不喜欢被牵连的感觉,却压抑不了心中的挂念。
南宫寒接住她,顺势搂紧。新婚第四日就出远门,又没有交代行踪,还曾经担心沈莓会伤心生气呢。
欣喜过后,沈莓才想起南宫夫人她们在场。糟了,肯定又要被婆婆取笑。慌忙挣月兑南宫寒的怀抱,转身果然见婆婆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们,连小兰也对她挤眉弄眼。沈莓红了脸,躲在相公背后。
“娘,近来可好?”看母亲的样子,是不会轻易放弃取笑他的大好时机了。他可以充耳不闻,只怕莓儿会难堪。
丙然,南宫夫人慢条斯理地开口:“寒儿呀,当了你二十几年的娘亲,好像这是你第—次出门回家后马上过来请安哦?唉呀,看来以后娘想见你,就得先请莓儿过来才行喽!”
“娘亲言重了。”南宫寒安慰地拍拍羞得满脸通红的妻于。母亲的利嘴一向不饶人,今天被她逮到算自己倒霉。
“不言重,不言重。以前娘还以为你冷冰冰的没点儿人性呢,现在才知道其实你也是时时挂记家里头的。唉,这样误解自个儿的孩子,娘真是失职。”
“娘,”沈莓听得婆婆这样取笑相公,不由微嗔,“别这么说嘛。”
“莓儿,心疼了?好好好,不笑你们了。回房去吧!”南宫夫人见乖媳妇开口,也就暂时放过这对小夫妻,反正这件事她记住了,以后随时可以搬出来。
“孩儿告辞了。”莓儿似乎很得母亲宠爱,不然不会这么容易月兑身。
“去吧。”南宫夫人挥挥手,待他们走至院门,又补喊一句,“回去赶紧给我怀上个乖孙子啊!”然而笑咪咪地看著媳妇差点打跌、儿子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无聊!
***
月上柳梢,将温柔静谧的清光洒满大地。夏初的夜风嬉戏著穿过重重院落,传递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想什么?”南宫寒翻身覆住妻于,赤果的胸膛上犹带著汗迹。激情方休,莓儿的心思就不知转到哪里去了,让他有点不是味儿。
“没什么啊。”沈莓推了推他俯在自己胸前的头颅,对夫妻间的亲密仍非常害羞,“不要……好痒!娘教了我一套内功心法,可是我怎么也理解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