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事?”彬彬有礼的回应,似乎自己是应她的召唤而来,温和的表面将骨子里的强硬包得一丝不露。
芳缇没好气瞪他一眼,在他又想袭击她的樱唇之前很熟练地挡住他爱作怪的嘴:“又来缠我干什么?你不是还有事要做?”这几天她被林母和玉儿缠得透不过气来,天天在恶补新娘课程,没有空再管茶庄的生意。在众人一致的推荐下,风昱接手了所有事项,听说做得比她还好,真气人!芳缇对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家业拱手让于“敌手”有些酸意,忍不住拉扯他的脸皮塑造龇牙龇嘴的怪状来发泄不平。
“啊,啊,小缇,你又想谋杀我啊?好像掐错地方了。”被扯得歪歪斜斜的眼还不安分地瞥向她的胸口,“可是我还没看到什么啊!”好委屈!
“闭嘴!”一记粉拳捶向他头顶,芳缇气急地看着他做戏地抱头哀嚎,不提还好,一提那晚的事又让她气涌心头,精明一世的她竟然就被那种幼稚的小把戏骗走了一生!然而回想起当晚的情状,自己也忍不住快喷笑出来,祗好化笑意为力量,再狠k他一记爆炒栗子,以维护紧绷的俏脸。
风昱痛呼着抱她,两人的笑闹声回荡在树林。不一会儿,所有声音都停息了。
芳缇仰头承受风昱热情的吻,无声地叹息,总是这样,每当两人独处都会以此结尾,而且情火越来越失控了。
热吻越来越火辣,赶在彻底失控之前,芳缇喘息着退开:“玉儿在等我试礼服,我得走了,不然她会到处找我的。”
风昱不甘心地拉回她再吻两下,才放她疾步离开。唉,再不让她走,他也快失火了。
不要紧,再过四天就是婚期,再忍耐几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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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华寺后山。
芳绾目光凝滞地仰躺着,黑闵打着鼾睡死在她身边。她浑身瘀青,白女敕的肌肤覆满被摧残的伤痕,一片火辣辣的痛。
好久好久,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无法去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事情不照她所想的发展?本来应该是她与黑虎帮做下交易,让黑虎帮佯装打劫林氏茶庄,林家大小姐被抢走,风昱受伤,庄里财宝被抢劫一空,而她则因到榕华寺上香而逃过一切。待她回去后,出面整顿混乱的茶庄,安慰母亲和下属,重新夺得众人的尊敬,而负伤的风昱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康复,且与她日久生情。她舍得用庄内的财宝和姊姊换取黑虎帮的帮助,他们怎么会不想得到这些好处?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完美的计划会出错?
这些本该是姊姊应受的折磨,为什么会落到她的头上?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她不甘心,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今天她所受的,一定要让那些害她的人也尝到,一定要让林芳缇也得这样的结果,且是她所受的十倍!她要一一清算那些让她走到这一步的人!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做!
这时,黑闵醒了过来,眼前美妙的胴体让他又燃起了欲火。
又来了,芳绾咬牙忍住被撕裂的疼楚,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但他还不满意,伸手煽了她一巴掌:“不要像个死人一样!动呀!连叫都不会呀?臭娘们!”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摇晃着。
芳绾失声痛呼出来,才让他放手,嘤嘤哭泣。快了,她所受的一切,很快就会轮到林芳缇了,这个想法让她有了些力气,很奇异地,在这过程中,她自己似乎也有些快感……
黑闵仍在喘息,真棒,这个女人真识趣,真是个天生的荡妇。
芳绾伸手过来揽过他的头,忍住恶心,将自己的俏脸贴上他的,任他咬住自己的唇瓣狠狠啃啮。待他放开后,还装作甜蜜地将头埋入他的胸:“讨厌啦,人家都没跟你谈正经事嘛。”
“什么事,说吧。”施恩的口气,对这个女人过于迅速的转变有些疑惑。
“林氏茶庄的事,”芳绾抬头正视他,“我要你打劫林氏茶庄,劫走林家大小姐!”
“你让我去抢你自己家?有什么目的?想害我吗?”多疑的黑闵凶恶地掐住她。
“讨厌啦!人家、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怎么还怀疑人家?人家怎么舍得害你嘛!讨厌!”芳绾拿出她的必杀技──撒娇。
饶是狡猾凶残的黑闵也被迷得昏头转向,想起她方才尽心的承欢,不由哈哈大笑,瞧,这女人刚来时傲得鼻孔朝天,现在不是也拜在他脚下了
“说得好!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都不知道我姊姊有多坏,霸占了全部家产不说,还抢走了我的未婚夫。黑大哥,你要帮我讨回公道呀!”
黑闵冷哼一声:“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得到林家的财宝呀!”芳绾娇媚地抚着他的胸口,“况且我不也是…。唔,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嘛!”
这女人真会做戏,分明是想利用他得回家产!但没关系,这么女敕的她怎是自己的对手?林家的财宝他要,这娘们他也要!而,且林氏茶庄也不错的据点。他正可以利用这女人得到整个林氏茶庄!到时候,黑虎帮的势力就更大了。
黑闵阴沉地一笑:“好!我当然会帮你。小亲亲,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冷冷地看着芳绾喜上眉梢,这娘们太恶毒又太蠢,把整个林氏茶庄和自己都送上门来,还妄想得到林家大权和那个叫风昱的小子!以为他黑虎帮躲在这山洞里不知道镇上传得轰轰烈烈的风林恋?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各有打算,各笑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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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芳缇和风昱的婚礼前夜
芳缇独坐闺房,终于可以清净些了。这三天来,风昱被严格地隔绝于她视线之外,因为林母坚持要照规矩办,新郎新娘在婚前三天不得相见,这样才能恩爱一辈子。然后她在林母和玉儿的轮番轰炸下恶补新娘课程,今晚她们终于住嘴了,还她一个清净世界。在嘱咐她要好好休息,明日做个最美丽的新娘后,留她一个在房。
唉,芳缇倒在床上,累得不想动弹,心知这种姿态被那两个教官看到又要咕咕叫了。她捶了捶肌肉酸痛的肩头,那两个人企图在短短的时日内纠正她所有不属于淑女的动作习惯,连拿东西的手势都有诸多规定。结果当然收效甚微,试问有哪个正常人肯做回手脚不协调的半残废?
很好,她们终于放弃了,这下应知什么叫杇木不可雕了吧?
“很累呀?”一个温柔的男声从容在她耳边响起。
芳缇缓缓转动头部,毫不意外地见到风昱蹲在她床前,唉,她早习惯他的神出鬼没了,也很了解不把礼教放在眼里的他能忍到今天才来算给林母很大面了。但总要意思责备:“擅入女子闺房,成何礼统?三日之期还末过呢。”
风昱知道她在随口说说以尽孝女之责,也就装作没听见:“这几日你们在房里干吗了,怎么这副半死不活的惨样?”也跟着坐上床并揽起她。
呸!这男人说话没半点顾忌。芳缇白他一眼:“娘和玉儿在教导我的仪态。”
“哦,难怪方才我路过前厅听得她们讨论要采取哪一种礼仪训练法。”
啥?她们还不死心呀?芳缇申吟一声,婚礼后她一定又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