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清高,美女当前竟然不受诱惑,看来要对他刮目相看才行!王筱希吹了声口哨。
聂一廷淡淡地瞥了陆妮一眼,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但当他看见站在走廊边的王筱希,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总经理,对美女说话,婉转一点嘛!”王筱希侧头瞟了瞟他。
“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也不想管你。”她闲散的跟在他后面,“但拒绝人也要技巧一点,不然很伤人心的。”
“你好像很闲?”聂一廷扭头,他的嗓音没有起伏,不过却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还好!我正想去吃饭。”她秀眉一挑。
“吃饭?”聂一廷突然露出意图不明的笑容,“你的计画书做得怎么样了?”
“这个……”王筱希怔了怔。被抓包了!
“今天做不完,你就休想下班了!”
“喂!你怎么可以耍阴的?”
“兵不厌诈!”
“鬼理你,去死吧!”王筱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就向他扔过去。
“王筱希!”聂一廷弯身捡起杂志,俊脸露出了一抹阴沉,“你最好道歉!不然你这个月的奖金……哼!”
他嗤了一声。
“威胁人?你算什么君子!?”她发出不平之鸣。
“道歉!”
“男人我见了不少,但还没见过这么小器的!”
“不道歉是吗?”聂一廷浓眉一挑,狠狠地道:“你这个月的分红全没了!现在你可以下班了。”
闻言,愣了一秒,她立即改口:“我道歉。”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可观的分红,她不得不低头啊!
“我听不清楚。”聂一廷嘴边慢慢咧出得意的笑容。瞧了瞧她完全皱起来的脸蛋,不是很漂亮,不过还挺可爱的,逗她真的蛮好玩的。
“对不起!”她气得咬牙,顿觉尊严完全扫地。
“真乖!”他走上前,轻佻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心情十分愉悦。
“不要动手动脚。”王筱希不悦地拍开他的手。
“我就是喜欢动!”修长的手指再次爬上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用力一捏。
“好痛……”
“还蛮女敕的,用什么保养品?”软软滑滑的,好像婴儿的皮肤。
“聂一廷,你快放手!”她皱眉瞪著眼前棱角分明的俊脸,气恼地想拉下他的手。
“我以为女生都很喜欢我碰的!”修长的手指仍是不放过那片通红的粉颊,突然,聂一廷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粉香味,他纳闷地蹙眉。
这种香味好像在哪里闻过……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王筱希这才发现他们贴得很近,慌忙地想推开他,“不要靠过来!”
“原来你这么怕我?真看不出来!”俊颜露出邪肆的笑容,还恶意地把头靠在她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
“神经病!要发情就找别人!”真想不到他会恶劣到这个地步,分明是在整她。
“发情?”他挑起眉,对这两字十分不满,“你有种就再说一次!”
“你可恶!”她抬脚踢他,“不要捏!好痛!”
聂一廷敏捷地侧身避开,“还会踢人!?”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终於摆月兑了魔爪,她立即用双手捣住发疼的脸颊。
他漾出低笑,发现她越看越顺眼,光滑白女敕的脸蛋、圆亮的双眸,生气时还会浮出一个小酒窝……最重要的是,她不崇拜他,有挑战性!
王筱希瞄了眼还在发笑的聂一廷,暗忖,这人神经病又发作了,还是早点溜,免得又遭他虐待。
春天又近了,不过有人还没发现。
晚上九点。
聂一廷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大厅中传来悠扬的钢琴声,以及女士的低笑窃语。难道是兰姨回来了?
他一踏进玄关,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受不了的拿出手帕捣住鼻端。
“一廷少爷,你回来了?”李管家接过他的外套。
“兰姨回来了?”他伸手松了松领结。
“对,二夫人今早刚下机。”
“里面是不是在开舞会?什么时候结束?”
“是,现在也不早了,我看差不多了。”
闻言,聂一廷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来。“一凡呢?”
“应该在房间吧,通常夫人开舞会他都不会下楼的,这是你们的习惯。”
“李婶,你还记得真清楚。”他笑著看眼前和蔼的妇人。
“怎么会不记得,两位少爷都是我带大的。”李婶笑了。
“不要告诉兰姨,我回来了。”他瞄了眼灯火通明的大厅,“我不想陪那些小姐夫人们跳舞。”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谢谢李婶,我明天会去问候兰姨的。”他接下说,“看来,这段时间我还是去市区的公寓住吧。”
“一廷少爷……”李婶欲言又止。
“什么事?”
“其实二夫人一直把你们当儿子看待,大夫人去世了很多年,你们也不必太介意……”
“李婶,我没有介意。”
他从没有责怪过父亲再婚,因为他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他们对母亲的印象根本不深,而兰姨进门也很久了,对他与一凡也很好,不过她那热情的性格,令他们实在不知如何应付。
还记得以前,兰姨会经常拉他们与那些贵妇小姐认识,好像怕他们交不到女朋友似的,谁不知道他们在学校已经被女生追到怕了。
后来,他跟弟弟达成共识——为了耳根清静,还是跟兰姨保持距离。
“二夫人有时候会跟我抱怨,你跟一凡少爷好像还当她是外人。”
“李婶,叫兰姨别想那么多,我先回房去了。”
聂一廷走上二楼,经过转角的第二间卧室,看见由门缝透出来的灯光。
“一凡?”他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他走近坐在床上看书的瘦削身影。
“兰姨回来了,李婶应该有告诉你吧?你没有下去?”
“我告诉兰姨,我不舒服,她也不好勉强。”
“兰姨回来,一定会经常开Party什么的,看来我还是暂时不要回来住,我可不想整天闻著那些噁心的香水味。”
“哥,你小心一点,除了姥姥,兰姨应该也会忙著帮你介绍对象。”聂一凡抬头看他。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聂一廷挑起英眉。
“公司最近很忙吗?姥姥一直说联络不到你,她叫我转告你,已经跟你那个未婚妻约好下星期谈订婚宴的事。”聂—凡淡淡地看了眼兄长。
“姥姥的手脚还真快!”
“你打算就这样任人摆布?哥,不像你喔!”聂一凡笑了笑。
“到时候会有解决的方法的。”他顿了顿,“对了,王筱希有没有男朋友?”
“怎么问这个?你不是说对她没兴趣吗?”
“随口问问。”聂一廷摆手,转身回房。“不知道就算了,不打搅你看书了,好好休息,晚安!”
“哥,我好像第一次听见你会问女人的事。”
“呃?”听见弟弟淡然的声音,聂一廷诧异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她没有男朋友。”
“是吗?谢谢。”聂一廷笑道:“或者真如你说的,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他疑惑地扬起眉。
“找她做挡箭牌!”
聂一廷的脚步渐远去,聂一凡喃喃自语:“挡箭牌?别自己也中箭了!”
他放下书本,起身从抽屉拿起企画书,继续埋头批阅。
王筱希站在路边频频打呵欠。她刚和聂一廷谈完一桩生意,其实她去也没什么功用,只是当当花瓶,不过以她的姿色,当花瓶也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