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咏歌很快地站了起来,不过当然是拉着左冷阎一起。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太久了,我们该回去了。”叶咏歌说。
沈掬欢走上前。“留下来用膳吧!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谢谢妳,掬欢,不过待会儿我们还有事,真的必须走了。”再不走的话,她可没把握两个王爷不会打起来,叶咏歌苦笑一声。
“可你们连茶都没喝--”她这个女主子还真失败,沈掬欢沮丧的想。
“下次吧,就咱们俩,”叶咏歌朝沈掬欢挤挤眼。“没有男人。”
“好。”沈掬欢忍不住为她的表情失笑。
就这样,叶咏歌拖着左冷阎走了。
沈掬欢陪商无题送他们到大门口,目送他们乘上马车离去。
“咱们进去吧,夫人。”商无题偏偏头,领先走了进去。
“夫人?不是欢儿了?”沈掬欢一脸嘲弄。
商无题停下脚步,缓缓的回头。
“妳喜欢我叫妳欢儿?”他懒洋洋的问。
他的笑容好无赖!却也迷人得紧……沈掬欢的心不觉又拧成了一小团。
她不想承认,可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感到迷惘,屡屡牵动她的心弦,带给她既强烈又复杂的感受。
这是面对楚易南时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她不愿去厘清这究竟是什么,可这份心不容灭的存在她的心头了。
为了隐藏她的无措,她决定用怒火来掩饰她的真心,至少那是她比较拿手的。
“不!”她怒目而视。
“可我喜欢样喊妳,欢儿……”
她不理他,径自绕过他走进去。
“欢儿,欢儿,欢儿……”他索性把它当成歌儿唱了。
“闭嘴!”
捉弄人反被人捉弄,沈掬欢干脆捂住耳朵。
商无题挡住她,她瞪他一眼。商无题轻笑一声抱住她的腰,无视她的抵抗,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既不温柔也无怜惜,只有狂风暴雨般的。沈掬欢很快地从挣扎变为服从,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吻,和他身上的气息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吻我?”在离开他的唇后,沈掬欢忍不住问。
“妳是我的妻子,吻妳不需要理由。”他抚弄她的发丝,在发间印上一吻。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嚷道,突然感到愤怒。
这不是她想听的答案,她想听的是他是否有一点在乎她--
但见鬼的!她不是讨厌他吗?那她干嘛在乎他是否在乎她呢?气他更气自己,沈掬欢用力推开他,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搞得头昏脑胀、气急败坏。
“妳的话有待商榷。”他不以为意,佣懒的笑着。“而且,我想对妳做的不只是亲吻而已。”
她冷冷地提醒他。“那又怎样,我们可是交换过条件。”
“我随时都能宣布那项承诺无效。”他当然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吓吓她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挺快乐的。
“你不能那么做!”她瞪着他。
稍微好一点,如今又因他的一句话回归到原点,这男人真是可恶到极点!
“没人能阻止我。”他轻浮的说。
的确没有人。
“你--卑鄙无耻!”沈掬欢狠狠咒骂。
他的力量比她强过数百倍,他若硬要得到她,即使老天爷也无能为力,她只有认命的份。
但要教她轻易地任凭他摆布,她说什么也做不到,尤其他眼底那抹傲慢的笑意,她真想挥上一拳令它们彻底消失!
“带自己的妻子上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羞耻的。”商无题高傲的说。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你甚至还讨厌我!”
“倘若我改变心意了呢?”他不否认,未见到她之前他的确恨她,可见了她之后,他改变了初衷,而如何缔结这桩婚事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谁教她要挑起他的兴趣,如今要赶走他已经来不及了。
“你改变心意,我就该跟着改变心意吗?”这是什么道理!
“也许妳该那么做。”
“我办不到。”
“是不能还是不愿?”
“两者都是。”
“妳--”为何她总是不愿面对现实呢?
谈到这里,商无题的火气忍不住冒了出来,原本嬉笑怒骂的心情霎时消失。
瞧瞧她那对扬得半天高的眉毛,像在挑战他的耐性似的,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的温柔婉约!
他受够了,这顽固的女人简直欠揍,但他更该做的是将她压在床上,做他早该做的事!
沈掬欢则心想,他生什么气?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只不过是对感情坚贞了点,那是美好的品德,他有什么权利生气?
“倘使我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你又会怎么看我?”除了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外,她实在想不出他还会怎样看待她。
“妳已经是我的妻子,妳本来就该忘了过去的一切,这根本不算见异思迁,妳为何还不肯面对现实?”他冷着俊颜,态度漠然得一如两人初见面时。
面对现实?她气愤的瞪着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根本不了解她心里的感受,不明白被赶鸭子上架有多痛苦!
这一刻,她忍不住想刺激他。
“我一点都不爱你!我讨厌你!”她吼叫。
“我该死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咆哮。
“我爱的人是--”
“不要说出来!”他的眼神冷如寒冬,狰狞的神情彷佛要一掌劈了她。“不要说出来,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为什么她总是一再考验他的耐性?忍气吞声并不是他的优点,这回她真的太过了!
沈掬欢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血液在顷刻间凝住。
“你会杀他?”她恐惧的打颤。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冷冷的说。
“他并没有伤害你……”她轻颤。
“他占据了妳的心,而妳,是我的妻子。”扯住她的手腕,他强拉着她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奋力抗拒,可力量根本敌不过他。
商无题没有回答,一路将她拖回房,踢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的问,身子忍不住哆嗦。
“也该是时候了。”他走过去将门锁上。“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什么意思?等得够久?难道他想--
触怒了最邪恶的鬼王,而他正一步步的逼近她,想惩罚她的大胆和愚蠢。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在颤抖,想逃却无路可逃,唯一的出口已被他封住。
“我不能吗?妳在挑衅我的能力,欢儿。”商无题故意亲遥的喊她的名字。
“不要过来!”惊惶布满小脸,他逼近一步,沈掬欢便退数步,直至身子抵在冷硬的墙上,整个人被他紧紧地包围住。
“妳是我的,永远都是。”他捻起她的一撮发丝放在鼻间,芬芳的余韵撩起他的欲潮,他扣住她的肩膀,粗暴的吻她的颈子。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瘫软无力。
天哪……为什么他一接近她,她就无力反抗?纵使想推开他,可她的身子却不争气地瘫软在他怀里,彷佛渴求他的温暖不愿离去。
老天,她怎么可以这样……就只是一个吻和拥抱而已,她的身体就背叛了她。
“放开我--”她不能让他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可是出口的声音却薄弱无力,彷佛在祈求他的爱怜。
“妳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像在强调他的誓言,他的唇从她的颈子来到她嫣红的唇,开启了狂烈的情潮。
“唔--”沈掬欢再次感到害怕,他的舌尖咨意地侵入她口中,放肆的汲取她的甜美。
她的心乱了,推拒他胸膛的双手无力地停在他胸前,理智自脑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