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懂吗?你是下人,对我说话不可以再这么随便,态度更不可以这么放肆,对我说的话,你永远都只能点头!”钳制她手臂的大手,因生气而不自觉地用力。
“为什么?”莫洁如不解。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赶尽杀绝?”早就知道他的无情,只是,就算没有感情,也不用这么冷血吧!
“我做事还要询问你吗?”他深望著那一双充满排斥与反抗的晶眸。
“你……”莫洁如再也不想待在王府,因为他根本就是为了要折磨她而留下她的。“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你根本就只想折磨我而已。我说过了,我是遭人陷害的。”不管他相不相信,她还是想要澄清。
岳勒不发一语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她,凝睇著那张娇美的脸蛋,对她的解释他压根儿不信,他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四年来,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她,除了痛恨外,更有一股强烈到连他都感到讶异的思念。
他痛恨著自己这样矛盾挣扎的心情,当他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要讨厌她的同时,对她的思念却无形的增加。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莫洁如问。
看著她那一张一合的红润小嘴,岳勒忽地亲吻了下那柔软的唇瓣。
“你做什么?”莫洁如让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倒退,晶眸充满著震惊。他居然吻她!“你干嘛这样做?”
“让你明白,我是你的主子,我要做什么都可以。”岳勒话虽说得霸道,但刚刚的那一吻,连他自己也甚感讶异。
她受够了,她就知道他留下她就是要折磨她,但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地轻视她,这教莫洁如难以接受。
“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傻子才会留下来,莫洁如二话不说的就往门口跑。
“别忘了大宅院那一班人。”岳勒低柔的嗓音在她身后扬起。
闻言,莫洁如怔在原地,知道自己根本毫无退路。
“我可以将大宅院送给他们。”他撒下饵,等著鱼儿上钩。
她旋身迎视著他,“什么意思?”
他邪气的掀动唇办,“他们可以拥有大宅院,端看你给不给得起代价。”
“你要什么?如果你要的是银子,我可以想办法。”
“我不要你的银子。”他淡淡的道。
银子他从来都不缺,她身上拥有比银子更吸引他的东西。
“不要银子?”莫洁如有些不解。
如果他不要银两,那他要什么?
难道他要她的身子?蓦地掠过脑海的这个念头,令她感到羞愤不已。
“难道你要我……用身体当、当作代价?”她愤恨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说完整。
“呵,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还债方式,你这身子的确诱人,我还真想尝尝是怎样的滋味啊!”
他说话怎么这般粗鲁直接?莫洁如愤怒得连耳根子都像是烧著的烙铁般发烫。
她扬声对他的无礼斥喝:“你住口!别说这种话。”如果他所说的是这种代价的话,她宁可露宿街头。
“怎么害羞了,你不是个中高手吗?还装什么清高。”
“我不是,我是被陷……”她焦急得想阻止他说出更多令人难堪的话,却完全不知该如何辩驳。
见她一脸惊恐羞窘的模样,岳勒恣狂的邪笑。
忽地,他收起笑,话峰一转:“除了身子,你有一样更珍贵的东西。”一样失去了可以教她痛不欲生的宝贝。
“什么?”明知道他说出口的定非好话,她仍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不由自主地询问,到底她拥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你的一颗心。”他要掠夺她的心,然后彻底粉碎!
这无关乎爱与不爱,他只想要她受伤,瞧瞧她那双和浪荡本性不搭的剔透水眸失去心后,是不是还美丽依旧。
“我的心?”强烈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莫洁如无法瞧见他脸上的阴邪。
“是的,你的心。”
“我以为把心交给一个人是因为爱?”他的话教她莫名心惊、不寒而栗。
爱?他不屑的暗嗤,“你要这么说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字眼。
“不!我不能也不会把心给你。”莫洁如惊愕得摇头。
她是爱上他了,但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因为他对爱的轻忽,令她无法想像若他知悉自己其实早已掌握她的心,将会如何对她,到时她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要的绝对不只是她的心那么简单。
“我不会逼你。”她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除了我之外,再没任何人可以帮你和大宅院里的那些人。”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我,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他漾出一抹危险的邪笑,“慢慢想清楚,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好生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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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莫洁如过得还算平静,除了李嬷嬷、徐妤甄仍不时地刁难她。
而且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又多了服侍岳勒入浴的差事。
每晚岳勒房里总有不同的女人陪寝,整个前大半夜,莫洁如都是在岳勒房门外挨饿受冻苦苦等候。
日子久了,她对房里传出来的娇吟与喘气声渐渐地开始感到麻木,真正将自己当成一名伺候王爷的下女。
这日,她刚结束厨房的工作,累积了个把月的疲劳似乎都集中在这几天发作,她一直觉得头重脚轻,脚步虚浮得厉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子极度不舒服。她勉强打起精神,步履摇晃地走向翔云居。
一进门,便见徐妤甄正在里头和岳勒谈天,她立刻退出房间,站在门外等候。
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极度恶心的感觉聚拢在胃里翻腾,她再也忍不住地蹲,抱住胃干呕。
“喂!我叫你进来伺候茶水,没听见吗?”
房内,徐妤甄怒斥的声音终于传进莫洁如耳里,莫洁如连忙深吸几口气,咽下从胃部涌上来的酸涩。
“请问侧福晋有什么吩咐?”莫洁如低著头询问徐奸甄。
徐妤甄皱起眉头,“你是第一天服侍人啊?还敢来问我有什么吩咐,简直是废物一个,就知道偷懒、打混,再不给我精神些,就罚你明日一天不许吃饭!”
“是。”莫洁如低著头,应声离去。
“王爷,这贱婢既懒散又没分寸,你还是早日将她赶出王府吧!”
岳勒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笑,没做什么表示。
不一会儿,莫洁如捧著茶盘走进房。
她将茶盘搁在小几上,端起茶杯放在徐妤甄桌前,就在要倒茶时却不小心一个手不稳……
“要死了,你这个贱丫头!”茶水倾倒在徐妤甄裙子上,她反手就甩了莫洁如重重一记耳光。
岳勒面无表情地袖手旁观。
“对不起……”
鲜血淌下莫洁如的唇角,她掏出腰间的布帕,想为徐妤甄擦拭。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徐妤甄嫌恶地拍掉莫洁如的手,指著她的鼻子痛骂:“死丫头!刚才我不过念了你几句,你就拿茶水泼我!”
“我没有。”莫洁如不带感情地回道。
“住口,你还敢顶嘴!”徐妤甄扬起手,想再给莫洁如一记耳光。
眼看著莫洁如又要挨打,岳勒拦了下来。
“够了!你先回去,晚点我再上你那儿。”
“那……好吧!”闻言,徐妤甄心底暗自窃喜,因为王爷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来找她了。
她表面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转过头又骂了莫洁如几句。“今天的事我就不同你计较,改天要是再这么不小心,可不是赏你几个耳刮子便能作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