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尖叫声吓醒了刚合上眼睛的奥克韩森,害他险些摔下床去。
“静下来。”他安抚地将她拥入怀中。
“啊——”华语蝶非但没静下来,反被他亲匿的举动吓得叫更大声。“放……放……放手!”
她用力推他,他却文风不动。
“事情都过去了。”他安抚著她,先前的怒气已经完全消失殆尽,而她也保住了她的处子之身。
“对你来说当然过去了!”对她却是厄运的开始!她居然让贞操毁在这个死洋鬼子身上,这下子不认定他都不成了,真是亏大了。昏倒前的痛楚让华语蝶认定自己的清白已经被奥克韩森毁了。
“一切都算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总成了吧?”看来他真的栽了!因为连他父母都无法让他低下头,如今他却为了不忍见她悲忿伤心而如此委曲求全。
“不接受还能怎么样呢?”清白都被他毁了,总不能要回来吧?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会有从一而终的八股思想,这会儿才会在误上贼船后,只能认命地跟著贼老大。
“我会补偿你的。”他为惊吓到她而感到过意不去,她却误以为他想给她遮羞费。
“不用了,就是算我自己倒霉,我认了,可是不许你再犯!除非……除非……哎呀,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若点明了除非婚后,好像是她在逼婚似的,所以华语蝶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明白。”他也无意再重温一遍那种非人的折磨。他足足冲了三次冷水澡,外加五千西西的冰开水才勉强降下火气。
“先说好,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外,绝不许让第五个人知道哦,否则……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娇软语气让她的警告听来一点威力都没有,却腻了奥克韩森的心。
“我的嘴巴不大。”更没兴趣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最好也忘了昨晚发生的事。”
“不。”
奥克韩森不加思索的否决让华语蝶瞪大了眼,不顾形象地挥拳想捶打他胸膛,右脚同时伸出直踹向他的小腿,却都被他及时制止。
戏谑的唇贴近她的耳鬓说:“小蝶儿,那明明是今早发生的事。”
“随便啦,总而言之你就是必须彻底把那段记忆从你的脑记忆体中抹除,知道吗?”
她噘著嘴交代。
“遵命。”他将允诺印在她的唇上。
周六,晚宴会场外的停车场。
“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华语蝶拉了拉合身的晚礼服。
“你知道的。”奥克韩森将车熄火,已经懒得再说不了。
一路上她已经不知问他几百遍相同的问题了,他由耐心十足的诱哄进而无奈的安抚,到现在他已再无半点耐心。
“可是……”华语蝶犹不死心地做最后挣扎。
“没有可是。”
“真的没得商量吗?”
“没有。”
“那好吧!不过先说好,待会儿你可必须对我寸步不离哦。”她怕遇见其他的“杂毛怪物”跟她扯“番话”。
“这么舍不得我吗?”他捏捏她粉女敕的脸颊。
“猛,卖做梦!我是怕待会儿我的眼睛一触及其他的阿斗仔就强迫我的脑子自动休假,到时你就难看了。”
“我一定会当作不认识你。”他逗她。
“好啊,说不定我还会因此认识其他的帅哥,那就赚到了。”她笑嘻嘻地看著他瞬间变脸。
“我还不够帅吗?”奥克韩森顿觉一股无名火涌上。他不容许她有那种念头,活像随时想爬墙似的。
“你没听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她皮皮地耸耸肩。
“我管你什么天不天、人不人的,你的脑子里只能有我,不许有其他男人!”他厉声警告。
“那就看你给不给机会喽。”
“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他占有性地将她搂入怀中强吻著。
“那你最好把我看紧点。”哼,就不信他敢放她落单!
“你给我安分点。”警告过后,他才放开她,让她整理仪容。
“你怎么抢我的话说呀?”华语蝶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什么?”
“我只玩一对一的游戏,所以你这对勾魂眼给我安分点。”她伸手拨弄他长长的睫毛,而后覆住他那双善于放电的桃花眼。
“你也是。”他仍担心她真会对其他的台湾才俊流口水。
“只要你这双眼睛把我盯紧点,我哪来的机会?”她难得主动地吻了吻他的眼角。
“如果我中途就待不住了,你得陪我跷头哟。”
“好。”他被她的主动逗得心花怒放。
奥克韩森发觉自己快变两面人了,人前他依旧高傲、无情,少有情绪波动,可一遇上她,他就忍不住宠溺地将她捧上天,把她的刻薄、无礼当享受,哪还无情得起来?
“这么爽快呀,不怕到时身不由己吗?”他对她几乎有求必应,让她忍不住开始眷恋他的疼惜。
“我想走,谁敢拦我?”除了她,又有谁胆敢得罪他?
为了争取与奥克集团的合作机会,与宴的人士巴结奥克韩森都来不及了,自是没人敢开罪他。
“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点吧?”她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
“没自信的人难成大器。”
“自信过头就让人鄙弃了。”
“是吗?”他一副傲视天下的表情。
“是。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目中无人的人了。”她推开他,迳自开车门下车。
第七章
“云云!”青青蹑手蹑脚地模到云云身后,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大叫著。
“青青!”受到惊吓的云云猛拍著胸脯。
“不怕,不怕。”关雅彦一面心疼地拍抚著云云的背,一面投给青青一记指责的眸光。
“对不起啦。”青青嘻皮笑脸地向他们道歉,一看就知道相当没诚意。
“算了。”好脾气的云云懒得跟青青计较。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青青满脸的意外与好奇。
“陪他出公差喽。”云云瞟了关雅彦一眼。
“对不起,明天再请你吃午饭当赔罪。”关雅彦自知理亏,再次道歉。
他们原本约好要去吃烛光晚餐、看电影,谁知他却临时被指派出席这场晚宴,云云只好无奈相陪了。
“少恶了好不好?你们哪天不是一起吃午餐,又有哪一次让云云付帐了?”青青不给面子地暗示关雅彦没诚意。“青青!”关雅彦还来不及反应,云云就先开口护著自己的心上人。“对了,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你说呢?”青青噘著嘴,一脸怨妇相;她不说,云云也知道一定是傅键钢的关系。
今晚的商业晚宴是由奥克集团所主办,所以身为奥克集团在台分公司副理的傅键钢自是必须负责与各方来宾寒暄、周旋,以致将青青冷落在一旁。
“他人呢?”云云的视线往四周环绕一圈。
“谁知道他又跑去跟谁寒暄了。”青青快快地说著。“对了,你不也被派来应酬的,为什么你不用去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她突然仰起头,望著关雅彦。
“要啊,可是我不放心放云云一个人独处。”他占有欲极强地紧搂云云的腰。“这会儿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差这么多!”青青的心理更不平衡了。
为什么同样都是男女朋友,那块石头就一点都不担心她?
“要不要换一个呀?”云云借机调侃青青。
“不要。”青青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否决。
“那你还抱怨什么呢?”云云好笑问著。
“发泄一下也好。”青青孩子气地说著。
“我可以先失陪一下吗?”关雅彦打岔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