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过分了,吐得我一身,连食物都浪费了。”南宫流气愤的大叫。
欧阳善究竟是善良的一族。“不要生气,你自个儿品尝看看。”
“嫣儿,你怎么吞下去的?”奕澄很关心那一口有没有后遗症。
“你现在才想到我?”
东方煜有些责怪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你们都陷害我,我又何必帮你们。”湛雪嫣站在三步之外讲话。“把这些被污染的食物带回吧!”
她又转向南宫流问:“你拜谁为师的?”
“胖婶啊!”
“她亲自授艺?”
“胖婶亲口告诉我的。听起来不难,我就让她们先离开,自己动手了。”南宫流说出实情。
“我出去透透气。”湛雪嫣不想看他们的辩论。“别物归原处,多偏劳你们了。
“等等!”奕澄拿了一件外套跟在她身边。“南宫流,由你全权善后。”
南宫流在原地——
“别看我!寃有头,债有主。”东方煜先推责任。
慕容璃也赞同。“要敢做敢当。”
欧阳善带着歉意说:“麻烦你了,就当你多下一次厨房好了。”
“你们如此对我,道义何在?”南宫流觉得好恨。
“道义告诉我们要先去陪嫣儿,你慢慢动手整理吧!”东方煜带头离开。
“不帮你了!”两个一起走。
留下南宫流面对整桌残局。
好心没好报!君子远庖厨,他还笨得沾了一身腥。下辈子轮回当女人,也绝不进厨房!绝不!
坐在摇椅上的湛雪嫣,见他们都出来了。
“动作这么快?都清理好了。”她不太相信。
东方煜愉快的说:“有人勇于负责,担起错误。”
哦!难怪南宫没出来。
“你们不要联合欺负他嘛!兄弟有难,应该拔刀相助。”
“一个人可以做的事,就不用浪费人力去支援。”
“有你们的友情赞助,他会更省事。”湛雪嫣说完,想站起来。
奕澄连忙阻止道:“你为什么要起来?”
她笑着回答说:“你们不觉得辛苦,我却要仰头看你们,脖子好酸!”
“丫头,这样行了吧!”东方煜蹲下与湛雪嫣平高。
片刻——
“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了解,只是无以为报。”她哽咽的说:“谢谢你们,还有南宫,真的非常谢谢!”
“谢什么?”南宫流爱怜的揉搓着湛雪嫣的头发,他把残局交给宁儿了。聪明人永远有新点子。
“少了你,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想报答我们,就养壮身子,让我们抱一堆小侯爷。”
“一堆?”她很怀疑。
“一大堆也行!”
众人欢笑出声。
湛雪嫣则遥望天际——
爸、妈,你们都看到了,他们对女儿很好,请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
是的!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聿福快乐的生活。只要记得不断沟通!退让!协调!
尾声
迷人的三月天,空气里尚飘着一股冷冷的寒意。
全城居民均放下手边的工作,跑到大街上,静待吉时良辰。城外民众也不顾一切的想进城,观看可能是史无前例的迎亲会。
人山人海挤得街道几乎行不通,却没听到有谁抱怨;肩靠着肩,也未见有人聚众生事。大家的目的相同,都是来看热闹沾喜气的,哪还计较什么!
城北先骚动了。“颖宣侯”欧阳善被焦急的家人赶出门,彷佛嫌他慢手慢脚的温吞样,怕误了时辰,要他先去相府等候。欧阳善听话地先出发了,反正时间还早,就慢慢走。存心急死人嘛!
南边的文远侯,悠闲的上马,不疾不缓地准时启程。
一时之间,锣鼓喧嚣上天,鞭炮声震耳欲聋,两队人马,浩荡游街,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将寒意完全驱离。
迎亲队伍的盛大壮观,不敢说绝后,做人要谦虚,但沿途群众的热情参与,实属空前。
仪表出众的新郎倌——全城最有身价的两位单身汉,双双在相府前会合,近亲护卫队则站在相府门口迎接。
鞭炮响起——
新娘没出来,丫环两边站。
“新娘子要礼物。”玉儿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位新姑爷,以清亮悦耳的嗓音说出这句令人费疑猜的话。
怎么会有这一招?大半辈子看人家迎亲,就属这回最特别。有人选在这时候要礼物吗?家大业大,有钱有势的新娘家,单是嫁妆就看得人目不暇给,还要什么呢?观礼百姓议论纷纷,啧啧称奇。
奕澄捺着性子不讲话,面无表情地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将发言权留给另一个新郎倌,因为玉儿是紫馨的丫环。
欧阳善皱着眉,顺利娶回家就好了,还想新花样整人冤枉。大伙关注的表情,像催他快开口。他只好打鸭子上架,活像有人勒住他的脖子般,生硬的说:“要什么礼?”希望不要太惊世骇俗的礼。
大伙喘口气——他终于开口问了。
“要可证明新郎身分的礼物。”玉儿字字清晰的说完。
有人小声的发表歪论,新娘怕嫁错郎,要先验明正身,这也是应该的。谁叫红头巾碍了新娘的眼,什么都看不到。
东方煜一行人主动离开岗位,没人知道她们葫芦里卖什么药,眼看新郎不好过,男人得团结了。尤其得帮帮欧阳善,他正发出求救的电波,呆坐在马上。
经过研商,东方煜拿了两样东西交差。木头给玉儿,铃铛给宁儿,一个大问号留给看热闹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无法理解的人,请用心再从头读一遍,原谅作者的懒惰。
鞭炮又响起——
新娘仍没出来,两位丫环手拿墨宝两边站。
“新娘子要礼物。”宁儿笑容可掬地看着两位新姑爷,以轻柔动人的嗓音,说出这句了无新意的话。
还要礼?观礼百姓窃窃私语着,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等着吧!别过五关斩六将,天黑了都见不到新娘子出来就好。
“要什么礼?”奕澄没给他们盯哨的机会,马上问。
“要可证明新郎真心的词句。”玉儿字字确切的说完,和宁儿一起捧着墨宝走向前。
奕澄并未苦思,快速俐落的下笔。而旁边三个臭皮匠,正在帮倒楣的诸葛亮——欧阳善,写什么好呢?有了!紫馨对他说过的,但欧阳善迟迟不肯写,不过,胜利的一方总是恶势力,他再威武也得屈了。
宁儿拿着“执子之首,与子偕老。”
玉儿手持“良禽择木而栖,朽木不可雕也。”
难怪有人写不下去,这后果要自己承担的,多恐怖啊!
鞭炮再度响起——
新娘出来了。两位新嫁娘同样美丽的模样,由丫环扶持着下阶梯,吹奏乐曲!
臂礼百姓一阵失望,这么快就结束了,离天黑还久得很,多扫兴啊!慢着——
“送小姐回府!”奕澄的声音穿透热闹的喧哗,告诉两位丫环。
臂礼百姓反应不过来,忙着朝新郎新娘两头看,还要继续玩?换新郎发飙,给新娘子下马威,报一箭之仇了。
两位丫环没变脸,互相望了望,还是先扶新娘回相府。原本顶沸的喧哗声,都静了下来,连演奏者也忘了吹乐曲。没人提出心中的疑问,他们都相信他——奕澄——文远侯——昊天大将军,奔战沙场数载,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不打没胜算的战争。
鞭炮四度响起——
新娘出来了。两位新嫁娘还是一个模样,再度由丫环扶持下阶梯,进入花轿,乐曲鞭炮齐响起。
他们很仔细地看着,没眨眼。
轿夫拾起花轿,这会儿可成定局了吧!左看看,右看看,没事没事,可以欢呼了!恭——没见到喜。
“换轿!”不容置疑的威严来自文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