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单纯、好奇的语气反倒让季天圣意外了。
“你知道吗?老泽爷爷有多怕我爱的只是李家的钱势,所以我想你大概是有点太勇敢了吧!你应该不是那种笨到自以为能驾驭我的男人才对,可如果是,那我的眼光就太差了,被你骗了这么久。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天圣不解的表情终于惹得她笑了。伸出手轻触他下巴,摩挲男人与女人不同的肤触。
“你在试探什么?”
手滑至他的心口,娇俏又认真地回答:“你的真心啊!我非常需要你跟我说一些你必须说出口的说词,但我要你自愿说;我相信只要你是认真的,你会非常愿意说的,对不对,季老师?”
季天圣笑了,按住她的柔荑,他喜欢她高技巧的探问方式。她已经聚集太多他喜欢的特质,他无法不爱她。是的,爱她。
季天圣拉起她,亲吻她的唇,拥她在怀中;他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她发痒不住呵呵笑时,她听到了他的说词。
他的确是在他主动吻她的那个下午才搞清楚她的来历。难怪他会吻她,因为他终于可以不必再抗拒她的诱惑了。
至于“季家内定媳妇”,则是老泽爷爷沾沾自喜的说法;他从不遵照季家的方式,他习惯不受拘束。听来,他们又有个共同的特点了,她也喜欢照自己的方式过活。
只是几句话,便让她愉悦得笑开怀。
直到,在他轻吻她耳垂之后的一句结语:“需要我告诉你,我有多喜爱你吗,柔情?”
“你需要吗?”他问得感性。
她喃喃地问了句:“你是我的钻石吗?”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倾身热烈地回吻他。
她终于离开他的唇,在两人喘息中,花柔情首先回神,性感至极地抱怨:
“综合寿司来得好慢,你帮我去催催好不好?”
季天圣哈哈大笑,宠溺地以额轻撞她的额,爱极了她的喜感与幽默。
他知道她喜欢他,是因为受他吸引,就如他无法抗拒她一般。
但她尚未爱上他,他看得出她是如何地坚守她的心,并且迟疑着,或者她正挣扎着要不要交出?这是他极欲探知的部分。
在她令人猜不透的绝顶聪明与高智商之下,亦有感性的灵魂,如水般千变万化、难以捉模,她的心与情爱更是格外的珍贵。
她已引起太多他也不能理解的情感与被吸引的情绪,从未有过的。超越了探索的,让他不只想拥有。
她让他想珍爱,也有了想与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不管季天圣是不是她找的那颗举世无双的大钻石,但他肯定是颗人人抢着要的硕大钻石,光芒足以吸引任何爱钻石的女人。
如果手戴大钻石的人是个穷光蛋,大概没人会相信他有资格戴得起,所以被偷、被抢的机率低得多,除了识货的人;但若是大富翁拥有大钻石,大概无时无刻都胆战心惊地深怕被偷或被抢,甚至是被掠夺,还有要小心本人被绑架,威胁交出钻石。
她在恩泽的新名声让她不幸沦为拥有钻石的大富翁,人人都想要对她不利,眼红得不沦抢不抢,反正就是不让她好过就是了。
从她手戴大钻石的照片曝光——与季大圣在圣诞舞会共舞的亲密照片被刊登在校刊上之后,名方不怀好意的敌人就全浮上台面了。
身为恩泽史上第一位女性风云人物,如同富比士宣布的新世纪第一位全球首富,走在恩泽校园,再怎么走得轻也会走路有风;是威风没错,但在她不慎招标下世界第一大钻石、恩泽最受注目的第一黄金单身汉后,日子就变得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精采了。
“季老师。”
“花同学。”
即使是这样生疏又客套的打招呼,她都有被乱箭穿心而死的可能,瞧瞧那些个好比利箭的眼睛。
碍于她出了名的凶狠与恶意手段,她们不敢正面与她冲突,但公报私仇就少不了了。
“展小红要我警告你小心你被人泼硫酸毁容。”商橘的眼神是期待的。
“放心,我会拉你当垫背的,反正你那张脸也该整整了。”花柔情回敬商橘的关心,倒是对危机不以为意。
“你们约会去哪里?”
彼丽影在一旁问得好奇。
“丽影,你是想召告全校,我昨天翘课外出的行程吗?”
“大家都好奇嘛!”
“大家是谁?”
“展小红、商橘,还有我啊!”顾丽影只敢招出安全人士,至于展小红与好像是她大嫂的人似乎也在讨论花柔情,并且说到赌金,还问她要不要也下注?让她一时心痒得下了赌金。若让花柔情知道了,不剥了她的皮才怪。
“你能让他娶你,全部的赌金够你办场盛大婚礼。”爆内幕的是商橘。她没兴趣参加,只觉得这些人无聊,不关他们的事喊什么烧?整晚以电话讨论赌注的无聊话题影响她睡眠,惹得她不爽。
“商橘!”顾丽影开始惊慌地想逃了。
“你们!”
伸手掐住彼丽影的颈子,吓得顾丽影伸起了双手。
“就你们参加了。”站在台上问了许久的班代李燕燕,得意洋洋地宣布捉到了两个在班会上玩得伸起手的替死鬼。她早就看花柔情独占季老师不顺眼很久了,当然不放过公报私仇的机会。
“嘎?参加什么?”
“你们举手表示自愿代表我们班参加歌唱比赛,最少也要一个人参加,你们两个自己决定由谁出赛。”
商橘冷笑几声。
花柔情与顾丽影两人都傻了。
花柔情当然没漏看班上绝大部分女同学本灾乐祸的偷笑嘴脸。
身为女人,但她对大部分女人没多大好感。看看那些个眼红见不得别人好的变态心理,窄小得可以挤死一只蚂蚁的心胸与低得连蚂蚁也爬不过的眼界,除了觉得她们可笑之外,也很无奈地承认,占了大多数女性人口的她们,的确会造成她生活上的影响。
她们个个是成不了气候的小卒,但围堵的人数众多,也让她难以呼吸。
跳月兑不了大环境的无奈,时常会让她觉得烦躁。
人生总是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好烦。
所以她会把握苦中作乐的机会,不轻易放过自己找上门,自作践的衰人。
“听听,我真的五音不全。”一首歌才唱了前五句,顾丽影使红着脸瞪着笑得在榻榻米上打滚的三个女人。
“这里的隔音很不好,我看隔壁间的客人恐怕也都笑昏了。”花柔情拭了拭眼泪,肚子痛得连话都快说不全了。
“我求你别唱了。”展小红撑住桌子才能起身,不得不同情顾丽影,虽然身为天才,却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
“歌唱比赛怎么办?在全校前唱歌,我愈紧张会走音得愈严重。”顾丽影急死氏;
“让小花痴唱就好了,她嗓子还不错。”
“不行,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在台上丢脸。”花柔情拿了一个寿司放进嘴里;指着展小红。“派男人婆去唱好了,找她代打,大不了被宣布弃权。”反正她也不在乎被骂,在恩泽里她也不差多看这么点脸色,这学期快结束了、她就快解月兑了。
“我是破锣嗓子,不能开口。”展小红喝了杯清酒,摇摇头。
“商橘?”顾丽影转为哀求商橘。
“别想!”
“小花痴,你去让她们听听你的金嗓,在休学前给恩泽最后一个惊喜。”展小红推推花柔情。在来这里之前,她们才为了赌注的事打了一架,打完了也就没事了,现在又是好朋友一起来日式料理屋喝酒玩乐。
再说,顾丽影已经确定要进公司训练,只等这学期读完,她们三个办了休学手续,便各自去忙了;只剩下她,不免有点寂寞,少了她们,日子可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