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可能吗?他不是说他不如她吗?
季天圣拿下她手上的长棍。“拳脚是比你差一点,所以只能吓走他们。”
“不好笑!你到底怎么对付他们的?”话还来不及问完,已被他抱起。
“你的脚扭伤了。”微光下,发现她不正常的站姿。
“回答我!”
“等一下,先让我接个电话。”走了几步,放下她,捡起刚才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手机。
“抱歉,临时有点事,有空再商议。”
只看他淡淡说完,挂了电话,再抱起她。
“喂!你回答我!”
“没事吧?”
跋来的陈伯见两人没事,松了口气。
“没事了,陈伯。”
望着怀中气得双颊泛红的花柔情,笑得别有深意。
她真学过功夫是吧!瞧她拿武器回来架势十足的样子,她绝不只是单纯的学生。
“我自己来就行了。”阻止不了他褪开她长裙、剪开丝袜的大手,及冰冷的剪刀接触她大腿的战栗。
把一个冰袋交到她手上。“你负责接住膝盖。”捉住她意欲逃开的长腿,按在他脚上,在她已经红肿的脚踝敷上冰袋。
她只能任他抓住她的脚,冰敷她的脚踝;按住长裙以免曝光,小心地替红肿的膝盖敷上冰袋。
“扶好。”
拿出大胶布,替她固定冰袋在她的红肿处。
“轻一点。”
她痛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要不是知道他已经尽量放轻手劲,她可能会痛得忍不住运用架在他大腿上的脚踹开他。
“我送你去医院。”皱眉发现她的脚底板有几处刮伤,起身就要抱起她。
“今天是圣诞假期,又是晚上,不用上急诊室了,我自己上药就行了。”伸手就要拿药箱。
叹口气,推开她的手,拿出药水帮她上药。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医院。”
低首熟练地替她上药。
“喂!你打赢了对不对?”
抬起头,望着他专注上药的脸,把注意力从他的大掌始终在她敏感的脚上游走的尴尬情绪转移。
“你想呢?”
“不要老是语焉不详!”
“你哪里惹来的小混混?”他非常在意她又做了什么惹上小混混伙众意图强暴她的顽皮事。思及要是他来晚了一步,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就令他火气上升。
若不是及时来通电话让他回来处理,他救不了她。
“又不是我惹来的。”也算得上是任务的一部分,她怎么说清楚呢?
季天圣抬头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花柔情跳了一下。
“我还没笨到去惹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好吗?”支吾的解释月兑口而出,她才发现她被他的眼神吓得失了阵脚。
“你的顽皮应该替你惹来不少仇家。”以他的认知,她一肚子恶整人的经验足以让她时刻月兑离不了危险。
“顽皮”?很新鲜的字眼。第一次有人用如此俏皮的字眼形容她的所作所为呢!以他的认知她仅是顽皮而已,他不愧能成为令她觉得有趣的对手。
“我的顽皮很安全,那些人不是我惹来的。”甜甜地乖巧回话,她喜欢他用的形容词。
不赞同地轻哼一声,抬头对上她仍不显方才遇事的害怕眼眸,质疑她为何没有正常女孩该有的危机意识?她的神经并不大条,那就是受过训练了……思绪飞转间,他很快地思索一些集团,已有了结论,他居然到现在才联想出她可能的身份。
“你真是什么都不怕是吧?”
谁说她不怕?“怕啊!怕死了,要不你英雄救美,我就被那些个畜牲给欺负去了。”
季天圣放下她的脚,视线转到她套着他外套的上半身,伸手拉开他的外套。
“你干嘛?”紧紧拉住他的外套,往后退。
“检查你不怕死的证据。”拉开她有些抗拒的手,拉开外套,果然在她肩头发现一道长形瘀伤。
拉着自己已凌乱得惨不忍睹的礼服,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仍嘴硬地回道:“谁说我不怕死,我可是胆小出了名的。”
“是吗?”摆明不信地轻哼,拿出药酒替她抹上。
“我自己来。”伸手推开他放在她肩后头的大掌。
“你模不到的,趴好。”推她抗拒的身躯趴在沙发上,拿外套替她盖上,只露出瘀伤的部分,大掌不留情地推拿。
“痛啊!”痛得她不自觉地伸手捏住他的大腿,泪水直流。
“知道痛就好。”她姓花,已显示她的出身及背景,也只有那里培养得出这种独特的性格,而不被刻板环境给抹煞了。
直到他终于决定放过她了,含泪的花柔情才惊觉她的手是如何使力地捏在他的大腿上而不自觉,蓦然地收回手。
他揉散她的瘀血,而她则还给他结结实实的一个五爪掐痕。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抱歉,我……”该怎么说?真是抱歉,我捏了你的大腿,你月兑下裤子,我替你揉揉?呵,多好笑的句子。她说不出口,但有泪痕的脸上已露出笑意,忍不住噗嗤笑了。
他该佩服她一个小女子的胆识之大,遇事浑不知觉,还是捉她起来大骂一顿?她表现得像是乐在其中。
“你觉得很好玩吗?”仍是忍俊不住,拉她起身,大声斥责。
他就是看不得她非要表现得像个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模样,不敢想像她下一次再遇危机若无人救她,她会有个怎样的下场?
花柔情吓得白了脸,不知他为何发火?久久之后才呐呐地说:“你是气我捏瘀了你大腿,还是气我笑你?我只是笑我刚才差点说了‘真是抱歉,我捏了你的大腿,你月兑下裤子,我替你揉揉’这种怪句子,又说不出口,才笑的。”
她是生来逗他笑的吗?季天圣怔愣后放声大笑,不得不服了她性格中能让他欢笑的幽默因子,浑然不觉他已把她搂在怀中。
花柔情也笑了。她怎么会冒出如此无厘头的说法呢?真是够白痴的。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嘛!”微红着脸解释,双手扶着他肩头让自己坐好,没有发现她让他看到是怎样的自己。
直到她对上他收起笑容的眼睛中映出的自己,才发现自己正在他怀里。
他放开她,越过她拿起自己的外套,替她穿上。
“你并不害怕你可能遭遇的状况是吗?”拿下挂在她凌乱的长发上的长簪,问得认真。
直直地望着他,看见他眼中的担忧,回想起自己刚才可能遭遇到最坏的状况——她差点、差点就要被人强暴了!要不是、要不是他出现的话……
“怕呀!所以我奋力逃跑,很害怕被追上……你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们捉到我了。”
低首喃喃说着,受惊的泪水这时才落下她的脸颊。
“很高兴听到你也会怕。”
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其实我胆子很小的。”有些不自在地避过他的眼。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真哭呢!
闪躲的视线意外地发现他锁骨上的一条红痕,拉下他替她揩泪的手,扶着他站起身,垂首靠近他颈边。
“你受伤了!”是一条极细的刀痕,只渗出丝丝血痕,血小板已发挥作用凝结了。
“是吗?”不在意地应声,伸手欲覆盖,不让她继续注意。
“你跟他们动手了对不对?”拉住他的手握在胸前,俯身直视他的眼。“你会拳脚,并且比我在行!”
对方甚至亮出过刀,而他在闪避中仍见红了。是他动手才把他们打退的,为什么不直说呢?
只一逞微笑,不给予她正面回答。
他的笑总是如此不见情绪吗?在距离他的面容如此近的时刻,她才发现他英俊的笑,其实并不包含笑意。
“你都是这么笑的吗?”原来,在律师界高深莫测如他,是用这种方法让人看不穿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