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开始大乱,直到雷峰下水拉住噬兽,白芸生气地大叫:“Lucky!你放开我!”另一只手气极地拍打它的,才让噬兽放开她的手。
令白芸意外的是,除了雷峰帮她之外,竟出现了许久不见的藻晴帮助她拉住蛮力庞大的噬兽。
“藻晴?”她已经有数个月没见过她了,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惧怕噬兽才躲避她的。
“夫人。”藻晴勇敢地拉着噬兽,害羞地面对喀达夫人。她终于提起勇气来见喀达夫人,准备为当初她没有及时通报致歉。
当时,她犹豫了许久,等到她几乎以为夫人已命丧兽口,才去向喀达通报。她知道,一旦雷峰醒来,她的知情不报将是背叛的行为;为了私心,她才去通报。事后喀达想必知道她的私心,但宽容地不再提起,只将她调离城中工作。
看着夫人一步步地向族人证明她的勇气,并且努力获得族人的认同,她开始后悔自己愚蠢自私的行径,她觉得她没脸见夫人,刻意闪避她。直到,角兽大赛当天,她在人群中深受夫人伟大情操而感动落泪,夜夜自责得辗转反侧,无法人眠。
“我……我要向你道歉!”鼓起勇气,藻晴大声地冲出口。
“呃……道歉?”愣了愣,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了什么事?”
藻晴羞愧地看了一眼雷峰,惭愧地落泪,哽咽道出当时的情形,及自己的自私行径。
“希望夫人责罚我这个罪人。”藻晴说着,当场彬下。
在场的妇女听着,惊讶得开始议论纷纷,不敢相信温和的藻晴竟做了这种事!
白芸愣住了,怔怔地望着藻晴,心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藻晴一定在内心煎熬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出这件事。
“藻晴,你快起来!”赶紧拉着藻晴往河岸上走,微笑拭去她的眼泪。“你没有罪,我还要感谢你呢!要是你早一点通报,也许,我还来不及信任噬兽;而如果它若因此死了,那天我在绿湖,就和藻圣一起被巨鱼吃了。你说,这么一来是不是反而是你救了我呢?”
藻晴惊讶得睁大眼睛,望着白芸。她没想到她竟不生气,甚至还将不属于她的荣耀加诸在她身上,红了眼眶,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
“夫……人,你实在是……太宽大了。”呜咽一声,抱住夫人放声大哭了起来。夫人不但开解了她的罪,还为了不让她自责和遭受族人的指点,而赞赏她,她多么后悔她曾做过的所有行径!
“等……等一下……藻晴……”被藻晴这么一抱,不知怎么地,她突然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世界突然变黑了。
藻晴抬起脸,蓦然尖叫,夫人昏倒了!
她只觉得经历数秒钟的黑暗,听到耳边传来的杂声,缓缓睁开眼,一睁开眼就见身边挤了一堆妇女,忧心地叫唤她。
“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传来。她清醒的脑袋头一个想到的不是自身的问题,而是——
“雷峰!雷峰!”赶紧起身叫唤。
“夫人?”雷峰皱眉忧心地望着夫人。他及时接住夫人倒下的身体,她正躺在他怀中,夫人却没有发现他在身旁,他开始忧心夫人的身体状况。
“不要告诉绿卫!”紧张万分地抓着雷峰的手。
雷峰的眉皱得更深了。
“拜托。”哀求地望着雷峰,她突然想到绿卫听到她晕厥的忿怒表情,然后,明天,她就不能去绿湖边看族人造船,之后,也不能再出外,因为他会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要告诉他,我保证我没事。”
看着雷峰不苟同的表情,她开始觉得不妙,以雷峰的性格,很难说服。
“雷峰……雷峰,拜托啦!求求你。”
当她注意到耳边原本存在的杂音开始静止,身后传来踱步的蹄声,雷峰的目光抬起,看向她后方;从雷峰绿色的眼中,她看见反射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似乎不太友善。
她开始觉得背脊发凉,没有勇气转过身。
她被人粗暴地抱起,然后对上她有着独—无二的深邃眼眸的丈夫。
从他的神情中,她可以断定他不但知道她晕倒的事,而且也听到她请求雷峰隐瞒他事实的行径了。
她又再度看见他暴起青筋,如果情况不是这般紧绷,又或者引发怒火的不是她,她会淘气地向青筋打招呼;上次,这招挺有效的,至少,免了她当出气筒的命运,但……这次,就……就……
尴尬地对绿卫微笑,然后她听到一阵熟悉的朗笑,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雷诺;
她似乎又成了他的笑柄,但此刻她没胆叫他闭嘴。
“不要生气好吗?”她觉得喉头干涩,难以发音。“我……我发誓我觉得很好,真的,只……只是,可能……”一时间,她真的还想不太起来她为何会晕倒。
绿卫竟笑了,嘴角牵动一抹笑意,她就这么楞在这抹诡异的笑意中,感到浑身发凉,直到被送到巫师的家中。
巫师翻了翻眼皮,看了看舌头,模了模额头,狐疑地想了想,和善地问:“夫人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异常?”
“没有。”是啊!她也觉得怪呢,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晕了呢?
“实话!”绿卫冰冷地低,瞪视她。
“是……是实话啊。”看着丈夫的脸,她立刻回想刚才他的那抹笑,不自觉感到害怕,吁……那抹致命冰点的冷笑还真令她寒到最高点。
巫师愉悦地笑了数声道:“恭喜喀达、喀达夫人,夫人有孕,皇族有后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绿卫震惊地盯着她平坦的月复部,而白芸则……脸色苍白得再度晕了过去。
***
“这是什么女乃?”面有难色地望着眼前的白色液体,浓浓的女乃味不用想也知道是某种动物的女乃。
“角兽女乃。”绿卫仍处于震惊中,望着她平坦的小肮。
这个喜讯让他感到高兴,紧临而来的是忿怒,她竟没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想到她怀孕的第一月,是她参加角兽大赛的时候,他就感到心惊。
巫师交代,怀孕前三个月必须要很小心,那是小生命稳定的重要时刻,她会晕倒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足,所以他须强迫她吸收营养的食物。
哀着胸口,她作了个恶心的表情,哀求地望着绿卫,光听是角兽女乃,她就不敢喝了。
“喝下去!”绿卫冰冷地命令道。
“我会吐的,求求你……我可不可以不要喝?”别过脸,她不敢想像是啥恶心的味道。
“不要让我逼你。”绿卫端着碗,凑近她的嘴边。
扁是闻到那个味道,她就开始感到想吐,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绿卫。
绿卫看着她,把碗凑近自己的嘴饮进一口,迅速地捉住她的下巴,凑近她,以口对口强迫输入她嘴中,堵住她的嘴,直到她不得已吞入月复中。
浓重的女乃味,其实不是太难喝,只是有点腥,痛苦地直视绿卫的双眼,直到被强迫这一口全部入了月复,他才放开她。
“自己喝。”绿卫再度将碗凑近她嘴边。
不知为什么,对于她怀孕的喜讯,她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只有无限扩大的震惊在脑海中扩散,看着眼前的绿卫,她竟开始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无助旁徨,毫无预警的,她无助的大眼流下了泪水。
绿卫讶异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泪水,放下手中的碗,抱她入怀。
“不要哭,它真的难喝到令你流泪?”他有点后悔强迫她喝的动作,无奈她不接受营养的角兽女乃。
默默地摇头,她哭不是为了必须喝下角兽女乃,而是……她竟发现自己恐惧孩于的到来。不是她讨厌孩子,她其实很喜欢小孩,但……每当她看到婴儿,她就会想起当年父母对孩子所做的残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