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说、好说。”姓金的少爷得意至及的顾盼左右。
看到他那副蠢相,百君佩实在没啥心情再和他纠缠,灵眸一转,她立时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听说城北的‘卫芜院’风评极好,不如咱们就到哪儿去吧!”
“呃……”金少爷得意的笑容忽地一僵。
白君佩见状,更是火上加油的补充道:“以公子你的身价,应该可以进到‘卫芜院’的中院吧?”
听过柳烟飞的解说,她就不相信这个纨绔少爷有资格进到“卫芜院”的中院。
丙然,听到白君佩这么说,金少爷更是万般不自在的和那名师爷面面相觑,半晌答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白君佩一脸无辜的瞧着他道。
“呃……这个……咳……”
见自家少爷下不了台,那个师爷立刻帮他解围,“哎呀!少爷,你可能没办法招待这位姑娘去了,你忘了你和御史大人的公子约好了要见面,这会时间都快到了,”
“啊?”一见自家少爷一脸茫然,师爷拼命向他使眼色,“啊!对对对,要到‘卫芜院’没问题,不过本公子这会还有要事在身,小娘子,不如我让我的侍从送你到一个好地方去,等我忙完了再好好的招待你如何?”他不怀好意的直以有色的眼光往白君佩身上瞄,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这个标致的美人儿。
白君佩立时提高警觉,“不用了,多谢公子好意,我想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她朝楞在一旁的淋儿打个招呼就要走人。
“何必急着走呢?”金少爷朝随从打个手势,他们立刻挡住她们的去路。
“小姐?”淋儿惊呼一声忙护在白君佩身前,虽是吓得浑身发抖,却仍是抵死想护卫她。
“你想干什么?”沉下脸,白君佩朝他射击一个冰冷的眼神,安抚的拍拍淋儿颤抖的肩膀。
“不干什么,只是想请美人到一个地方去。”说着金公子一示意,那几名随从立时一把推开淋儿,动手捉白君佩。
“淋儿,你别管我了,快点走啊!”白君佩躲了躲,见淋儿爬起来想救她,却又被推倒在地上,她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一时分心,立时让他们给扭住双臂动弹不得。
“小姐!”淋儿顾不得跌伤的手脚,奋力爬起想要再冲过去救她。
此时,不知道哪个护卫忽然惊呼一声,“白玉云龙?玉玲珑?”然后像被烫到般,忙不迭的放开了白君佩,其他几个也在听到“白玉云龙”时,吓的松开了手。
“呀!哎吆!”他们毫无预警的松手,让还在挣扎的白君佩一个用力过猛而扑跌在地上,痛的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小姐!”淋儿忙扶住她,两人莫名其妙的瞪着正惊疑不定的那些人。
姓金的少爷脸色难看的盯着她问道:“柳烟飞跟你是什么关系?”
“柳烟飞?”白君佩低下头瞧见因方才的挣扎,而漏出衣襟的玉佩及玉块,登时恍然,想当初她因拿不定主意是要挂“白玉云龙“或”玉玲珑”;最后干脆一起戴上,没想到反而因此救了她,她整天辛苦的挂着两条链子总算是没白挂。
“那是我家少爷,小姐是少爷最重视的人,如果让少爷知道你欺负了我家小姐,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淋儿语带颤抖的道,希望少爷的名头能吓退这些人。
这下子金少爷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大半,他没想到会去惹到柳烟飞的人,谁不知道京城里柳府的“逍遥楼”,关外风家的“聚风堡”,扬州杨家的“傲剑山庄”并列江湖黑道三大名族,随便惹了哪一个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包何况,这三大家族年轻一辈的柳烟飞、风烈焰、杨剑傲是结拜兄弟,江湖上人称“风起杨柳”,是年轻一辈的柳烟飞、风烈焰、杨剑傲是结拜兄弟,江湖上人称“风起杨柳”,是年轻一辈中响当当的顶尖人物,他们向来又都是同进同出的,这会儿他竟然惹到柳烟飞,光这一个就让他吃不消了,这要再加上风、杨这两个人,那他不完蛋才怪!
所以姓金的少爷当机立断,朝几个吓傻了的随从大呼一声,夹着尾巴闷不出声的溜了。
白君佩和林儿不约而同的吁了口气,两人相视苦笑,颇有侥幸逃出之感。
“哎呀!想不到柳烟飞的来头还挺大的嘛!”白君佩半庆幸半意外的讶然道。
不过,如果这么一点小挫折就让她打道回府,那也太小看她了,所以,在淋儿苦劝无用,欲哭无泪下,让她威迫着赶了回去,而她则按照原先的计划,继续逛街压马路去了。
可惜才走了两步,她就让一群人给逮住,接着护送回去了。
白君佩乖乖的垂首坐在“香烟阁”的“怜花亭”里,她是在半路上被柳烟飞派出来找她的柳家护卫给找到的,那些护卫说是奉命“请”她回去,然后就一路的将她给“押”了回来,任她怎么抗议都没用。
见柳烟飞半晌不吭声,她忍不住偷眼一窥,却见他正神色不善的直盯着自己,吓的她忙收回目光,心虚的把头垂得更低。
“呃……哦……柳烟飞……”白君佩十指交缠,努力想找个话题来打破眼前僵局。
“嗯。”
柳烟飞从鼻腔长长的哼了声,她心里一跳,忙陪笑道:“没事!”
打从她在‘卫芜院’看到他凶恶的一面后,不知怎的,白君佩就开始怕惹他生气,尤其是在她理亏或做错事的时候,就像现在。
棒了没两分钟,她又开始按捺不住这种风雨前的寂静,再一次试探的开口道:“我说……柳烟飞……”
“哼!”他还是哼了声不搭腔。
忍不住把头缩了缩,白君佩勇敢的抬眼嗫嚅道:“那个……淋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柳烟飞沉着嗓音回答,莫测高深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白君佩一窒,半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一番努力再次告吹,偷眼瞄他,她忍不住心下委屈的嘟着嘴,她受了惊回来,他也不知道要安慰人家,还一脸凶巴巴的吓人,唉!偏是她理屈在先,自作自受,没的说喽!
一阵静默,柳烟飞没有一点前兆的突然发飙,月兑口就是一连串的破口大骂“是谁让你独自跑出去的?我不是说了出门前要先通知我吗?为什么你不听话,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子出门是件很危险的事吗?你知不知道仆役通知我你单独跑出去时我有多担心?你又知不知道看到你和淋儿一身狼狈回来时我有多紧张?京城里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到事有谁会帮你?”顿了顿,他喘了口气又继续唠叨,“这次是你运气好,碰上个识货的笨蛋认得我的信物,如果今天你是遇到了一个白痴级的混蛋家伙岂不完蛋!你当你的好运是用不完的吗?”
“对……对不起……”白君佩目瞪口呆的瞧着气急败坏的柳烟飞,这还是她认识他以来,头一次见识到他的脾气,吓的她登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去安抚他的怒气。
见她一脸的呆滞,柳烟飞忍不住把脑袋凑了上去,在她耳边凶巴巴的大吼一声:“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哇啊!”白君佩冷不防让他吓了老大一跳,忙不迭的把头点的差点扭到脖子,“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全都听进去了!”吓死人了!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她心有余悸的怯怯的盯着他怒意未消的俊脸。
“听说你一路上很不合作,始终不想乖乖的回来,是不是?”柳烟飞不悦的瞪着她问,总算他有先见之明,吩咐护卫找到她时,无论如何拖也要把她给拖回来,至于那个踢到铁板的倒霉少爷,早在他接到通报时,就已经派人去“教导”他如何放亮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