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的表情、他的语调一再说明了绝对有什么。
狐疑的瞥了他几眼,张菱玲扳着手指头揣测能让他开心的其他原因,“绸缎庄的危机解除了、织娘又开始织布了、欠人家的布匹也交出去了、韩守仁送来了名贵的礼物,嗯……”这些好像都不是,那还有什么?“啊!”她突然羞经了脸,因为她想到了昨日自己大胆的举动。
在她想起了可能的原因后,凌月魄突然不笑,他就那样静静的、专注的凝望着他,瞬不瞬的模样像是打算看着她一生一世。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张菱玲按着卜通直跳的心脏,心慌意乱的垂下螓首,难得展现出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儿娇态。
凌月魄凝视她的眼光逐渐凝聚,变成了一抹好动人的光彩,他轻轻的拉过她,低下头,以着绝对真诚的深情吻着她。
软软的任他吮取自己的甘甜,在极端的幸福中,她又想起了如愿双仙那娇美无伦的脸庞,一刹那间,她心中涌起了一种绝望的甜蜜,这绝望的感觉是那么惊心动魄,令得她不得不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只求能永远记住他的温暖。
版别了管仲宇后,张菱玲带回长安的东西,除原有的行囊不变外——当然她的二十万两黄金还是没动到,她又增加了一大准分别来自凌月魄和管仲宇以及在梅应傲的“别府洞天”那儿得到礼物,甚至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白和非天——她还是没能见着他们——也让人送了一样稀奇的珍玩给她,洛阳之行,她真可谓是收获丰富。
在凌月魄急着加长安及她无心游览名胜下,两人风尘仆仆的一路停也不停的赶回长安,当他们一进长安时,谷中清已经得到消息,连同凌星魂两人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谷大哥!你瞧!”凌星魂大眼圆瞪的直盯着马上的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儿,“坐在飞雪上头的可是玲侍剑?”他声调古怪的问。
“没错。”点了点头,谷中清也大感讶,“魄让玲侍剑坐飞雪是意料中的事,而飞雪居然肯让玲侍剑坐在上头那才真教人意外,玲侍剑果然了不起!”说着,他不禁有趣的笑了起来,玲侍剑一直都是那么特别,特别得让人不佩服也难。
“飞雪”是一匹千里神驹,除了极有灵性外,它还有着“一马不侍二主”的烈性及强烈的独占欲,除凌月魄外,它非但不驮载第二人,就连凌月魄骑别匹马都不行,更别说是让人跟他一起骑在自己背上了。
“嗨!比总管,二少爷。”张菱玲高坐马上笑着朝呆立门边的两人打招呼。
“呃?”
来到了门前,“飞雪”自动的停了下来,凌月魄抱着张菱玲飞身下马,无视两人惊奇的瞪视,迳自亲密的扶着她进门而去。
“啊!对了,谷总管,马车还在后头,车上有好多好多东西,别忘了帮我收好哦!”才跨进门槛,张菱玲想起了马车里的东西,忙又扭头叮咛着。
“哇!这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的目送他俩人进屋,凌星魂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这次的洛阳之行自己没法跟着去,以致错过了看好戏的机会。
“唔?”谷中清捏着下巴,决定如果无法从他们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就马上派出最优良的飞鸽到洛阳,直接找管仲宇问明真相。
她很不快乐!
打从离开洛阳后,张菱玲就一天比一天消沉,一日经一日忧郁。
看着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她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又急着赶路,现在已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急着赶路,现在已经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他日渐消瘦仍强颜欢笑的容颜,凌月魄有一种无力痛心与不舍。
从怀中拿出一条珍奇的紫色水晶蝴蝶项链,他衷心期盼这能为她带来一丝快乐。
“玲儿,你瞧这是什么?”他微笑的将链子垂到她眼前。
“咦?”怔了怔,张菱玲惊喜莫名的一把将链子抢在手上大叫,“我的蝴蝶项链?”她连忙抬头朝一脸笑意的凌月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条链子是我的?你在哪儿找到的?链子又怎么会在你手上的?”
“在洛阳你曾经拿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要给我,记得吗?”见她热切的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道:“你的银票是珍珠坊发出来的,我只要稍一调查就可以知道你身上的银票是怎么来的,再追查一下,很容易就能知道这条链子的下落,所以我就将它赎回来了。”
“赎回来?你花了多少钱赎的?”她问。
“可是……”她迟疑的看了看项链再看看他,“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当初她当了二十万两黄金,赎回来的价格肯定更高。
“那又如何?再多钱也不及你一个笑容来看有价值。”他爱怜的朝她一笑道。
她太受感动的凝望着他,当下就给了他一朵大大的笑容。
把玩着阔别两个多月的水晶项链,将项链贴在脸颊,水晶特有的冰凉感觉让她很轻易的想起了二十世纪的一切,想起了她即将告别这个瑰丽多姿的唐代……
她又开始闷闷不乐了!凌月魄几乎是生气的想着,为什么她不肯将心事说与他明白呢?难道他就不能让她信任,不能让她依靠吗?
“玲儿,在你心里,你是怎么看我的!”心急之下,他语气不由重了些。
“咦?”他为什么生气?不安的望着他,张菱玲茫然无神的眼里有着无助与彷徨。
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凌月魄不禁为自己的烦躁感到懊恼,忍着心里的忧急,他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你的什么人?”自己能否为她拭去眼底眉梢的不安?他想。
“我的什么人?”微一怔愣,她眷恋爱慕的眼神毫不掩藏的投注在他身上,“你是我的情、我的爱、我唯一的人。”
“那么——”虽然很满意她的回答,但凌月魄温柔眼光依然坚定的锁着她,他决定要问出她的心事,“我在你心里的定义是什么?是一个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人吗?”
“当然不是!”张菱玲斩钉截铁的回答,她被弄糊涂了,“为什么这样问?”
他捧着她的脸,心疼又心痛,“因为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只是一个人忍受着所有的事情,总是独自一人暗自悲伤,我不行吗,你的苦、你的愁,我不能为你承受吗?回府三日了,你一直不快乐,你既然不肯告诉我该如何连络你的亲人,又不许我准备婚礼,这是为了什么?告诉我,玲儿!”
怔怔的呆望着他,她只觉心乱得一塌糊涂,也心乱得说不出话来。
“玲儿?”凌月魄担忧的注视着她慌乱逃避的眼神。
涨红的脸再次褪色,她终是鼓不起勇气说出一切,只是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痛,扁了扁嘴唇,张菱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玲儿?”凌月魄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拥住怀里,手忙脚乱的想止住她的泪水。
“别哭……呃……哭出来也好……不,我是说,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一切有我在,你……玲儿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最后他静静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够,只愿她哭过后能说出她心里深藏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