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张菱玲直想顿足,“事有轻重缓急你不知道吗?等你将目前的事办好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明事情原委也不迟啊!”微一沉吟,他将银票再次包好递还给她,吩咐道:“将银票收好,别到处乱跑,晚上我会去找你。”
“咦!啊!喂!大少爷……”看着凌月魄又回到花厅里,张菱玲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包包,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怎么回事?干么把钱还给我,难道他们有足够的钱还债了吗?可是……什么啊!乱七八糟……”
失约背信的人是最可恶的!张菱玲一肚子气的在洛阳城里乱逛,昨天晚上她为了等凌月魄去找她,足足等了一个晚上却没见到他半条影子。
明明是他叫她不要乱跑等他的,结果却是他自个儿乱跑失约,害她像个傻瓜似的瞪着蜡烛呆呆的等,最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了之后她还是在桌子前,可见他整个晚上都没去找她,要不然看她睡在桌子上的他一定会把她抱上床的,哼!累得她现在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对而全身酸痛。
“他叫我不要到处乱跑,我就偏要跑给他看。”她睹气的喃喃自语,没啥方向感的往城门方向走去,丝毫没注意到后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有两个中年男子一直遮遮掩掩的跟着她。
不自觉地来到城门,她倚在一棵树下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感到心情好些了后,她决定原谅他这一次,于是开始往回走。
这声告罪一入耳,本来低着头走路的张菱玲,忽觉得眼前一暗,她奇怪的抬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脑后就让人用巧劲劈了一掌,她只感到全身一震人就昏了过去。
“你们得罪的不只是这位姑娘。”
完全昏过去之前,她似乎听了这么一句话。
“玲儿!”凌月魄大惊失色的从一名年轻人手上将昏迷不醒的张菱玲抱了过来,心急的审视她有否受伤,不明白怎么她才出门没多久就让人给抬了回来。
“凌公子,请不用担心,张姑娘只是受到震力暂已,很快就会醒来的了。”那名年轻人低沉的开口。
凌月魄点了点头,心疼的望着她没说话。
“莫白,这是怎么回事?”管仲宇问着随后进来的一名年轻人,指着他手上的两个人奇道:“他们是谁?”
“张姑娘遭人袭击。”名唤莫白的年轻人简单明了的回答,随手将那两个人丢在地上,“他们是袭击张姑娘的元凶。”
避仲宇眼神凌厉的扫视那两个惊颤的人。一旁凌月魄瞧张菱玲没受到外伤,放心不少的朝默立一旁的两名年轻人谢道:“谢谢你们送她回来,非天,莫白。”
他们两人略一拱手,随即双双身形一展,两人立时不知所踪,他们的责任只是在张菱玲外出时跟在身旁保护她,至于其他的事他们就不管了。
“仲宇,那两人就交给你负责了。”冷然说完,凌月魄看也不看一眼的抱着张菱玲回后院安置去了。
“没问题。”应了声,管仲宇笑眯眯的转身朝惧色的两名中年男子问道:“敢问两位大哥尊姓大名呀?”
那两人惊惧的互望一眼,老实的各报姓名。
“郑赤虎。”
“何常善。”
“原来是郑、何两位大哥。”笑了笑,管仲宇忽然脸色一沉,冷酷着一张森冷无比的脸缓缓道:“你们是要自己老老实实的招出来呢?还是要我来问?”
郑赤虎和何常善不敢置信的呆瞪着他,想到前一刻他还笑得和和气气的,下一刻却已经换上一副冰冷的脸孔,变化之快登时把他们吓傻了。
“痛……”才一醒,头痛欲裂的感觉,就让张菱玲忍不住申吟起来。
“玲儿,你觉得怎么样?还好吗?”凌月魄温柔却焦急的声音在她头上传来。
“大少爷!”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凌月魄关怀与心疼的俊脸,她茫然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怎么了?我发生车祸了吗?”她仅存的印象似乎是让人给撞昏迷了。
“什么?”凌月魄剑眉紧蹩,看来得找应傲来看一下比较妥当,他暗想。
“我是让机车还是汽车撞到的?车主有没有溜掉……”她甩了甩头,想甩去那昏沉沉的不适感,不料这一摇头登时让她头痛加剧,也让她想起了在街上的事,她猛然一把抓住他月兑口叫道:“啊!不是车祸,我想起来了,绑票!有人要绑架我!”她真的想起来了。
“糟糕!瞧她胡言乱语的,该不是惊吓过度以致神智不清吧?”
“玲儿,你没事吧?知道我是谁吗?”他忧心忡忡的拥着她,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大少爷嘛!”张菱玲奇怪他干嘛紧张兮兮的,颈后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忍不住边揉边嗔斥,“古代人的绑架手法真野蛮,下手也不会轻一点,痛死人了,真可恶!居然敢敲我的脑袋,他们难道不知道后脑是很危弱的吗?万一不小心敲坏了管理和记忆那一边的大脑,把我打成了白痴或语言障碍怎么办?真该给他们上一节机会教育。”
对她一连串的埋怨,凌月魄只能无语的瞪着她,因为自己实在接不上话,只好接替她的工作,细心温柔的为她揉着后颈。
舒适的倚在他的怀中,她扮了个鬼脸问道:“我不是我的房间吗?我怎么会回来的?难不成是把我打昏的人送我回来的?”看着垮着一张俊脸的凌月魄,她自己也想起来,不用想她也知道不可能。
“莫白和非天带你回来的。”总算听懂了她的话,凌月魄赶紧趁空解释,“他们跟着你出门,见有人向你偷袭,所以就将你救了回来了。”
“哦?”想起了昏迷前到的那声温文却平淡得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她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他们还在保护我吗?你到底跟梅大哥借了他们几天啊!”
“直到我们回长安为止。”凌月魄一笑,很高兴她总算恢复了“正常”,不过她异常的镇静让他意外,他略带讶异的问她:“玲儿,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吗?你刚才遇到了歹徒哦!”他提醒她,顺带吻了吻她的颈际以示心疼。
“好痒!”咯咯一笑,她淘气的瞥瞥他道:“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想了想,她又笑了起来,老实的承认,“其实我不是不怕,而是根本没机会害怕,因为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让人给打晕了,一醒来又已经安全归来,一点刺激感也没有,唉!真可惜。”她遗憾的摇摇头,为自己没能体验到人质的经验感到可惜。
凌月魄啼笑皆非的看着她晃来晃去的小脑袋,溺爱的捏了捏她的女敕颊。
“大少爷。”此时管仲宇悄然无声来到房中手捧着一碗药香浓郁的药汁,“玲儿,你还好吧?”
点了点头,她先朝那碗药汁嫌恶的皱,才顽皮的笑道:“嗯,没事,只有头有点痛而已,我依然聪明睿智,没有变成白痴,语言能力也依然顺畅无碍。”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先前好像说了一堆“现代话”,凌月魄不晓得有没有听胀了脑袋,难怪他的表情一直那么古怪。
“呃?那就好。”看她笑得诡异,管仲宇只好愣愣的回她一笑,自动裁掉后面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暗暗朝凌月魄使了个眼色,凌月魄会意的微一点头。
他从管仲宇手上接过药汁,细心的吹了吹气,“来,将这碗药汁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