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是应傲游遍各地所搜寻得来的灵花异草,再加以细心栽培而成的,可以说每一种花草都是稀世难求的灵药。”
凌月魄轻搂着她穿过花园边为她解说,张菱玲发现有一条蜿蜒的小溪贯穿花园,通过花园后,右侧有一座大屏风似的怪石耸立着,使人惊奇的是凹凸的石面居然也长满了各种青藤与爬藤类的植物,也不知是自然生长的还是有人种上去的。
左侧还有一道小小的瀑布,飞瀑下是约百丈宽的青潭,潭边筑有一茅屋,屋前一块巨大的石碑竖立着,上头画有“别府洞天”四个大字。
凌月魄带她进入茅屋后并不停步的往里直走。
“我的天啊!”张菱玲震惊的瞪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没想到茅屋后竟然别有天地,活月兑月兑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凌公子,您好久没来了。”守在茅屋外的几名年轻人一看到凌月魄,立即亲切的向他行礼打招呼,显然是旧识。
“可不是。”凌月魄向他们颔首微笑,“应傲可在?”
“很不巧,少爷出去了,恐怕得两、三个月才会回来。”一名年轻人歉然摇头。
“那么两位老人家呢?”
“两位老人家在天山雪池,说是要找天池冰蚕,已经一年没有回来了。”
“啊!”凌月魄略感失望,颇为忧心的望着正好奇四望的张菱玲。
那几名年轻人察言观色之下,互望一眼建议道:“凌公子可是带这位姑娘前来找少爷求医的?小姐此刻正在山下为人看病,您若紧急,小的可派人前去将小姐请回来。”
凌月魄一沉吟未答话,张菱玲已经抢在前头回拒:“不用麻烦了,我没病。”
“呃?姑娘你……”那几名年轻人微怔,个个好奇的朝她一打量,她睦起来也的确不像有病的样子。
“在下的未婚妻。”凌月魄笑着向他们介绍,待那些年轻人慌忙向她见礼后,他才蹩眉看着她,“玲儿,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菱玲连忙打断他的话头,“相信我,我保证我一点病都没有,根本不必看医生……我是说大夫。”
凌月魄细细的审视她健康红润的俏脸,半晌才勉强的同意:“那好吧,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马上跟我说。”
“没问题!”她快乐的应了声,心情大佳期的缠着他带自己四处逛一逛。
凌月魄自是依她,他和那几名年轻人谈了几句话后,即带着她在山谷里尽情的游玩,等要回洛阳上,她手上已经捧满了各种礼物,乐得她笑不拢嘴。
“小姐?您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张菱玲一踏进厨房,吓得里头的几位婢女个个不知所措的愣立当场。
她脸上红了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大少爷和管大哥忙了一天了,我想做两样小点心送去给他们吃。”
“哎哟,这您只要吩咐一声,奴婢们就会准备的。”
“不!”张菱玲摇了摇头,娇羞的笑弯了红唇。“我想亲自动手做。”
众婢女微怔,旋即会意的笑了起来,不再坚持要她离开。
张菱玲问明了所有材料的名称及用法后,以厨房里现有的用具就包了几样不同款式的港式烧卖,这新颖别致的小点心看得几位婢女大感兴趣。
不过,她除了捏制形状是自己动手的之外,其他有关馅料及调味料的准备与作法都是她动口,其他人动的手,所以当香味四溢的烧卖问世后,她着实看得有点心虚。
“谢谢你们的帮忙。”她捧着一盘卖相可爱的烧卖向那几个正在收拾大战过后的婢女们道谢,“如果大少爷他们吃了喜欢的话,我再教你们怎么制作烧卖来报答你们。”说完后便欢天喜地的走了。
厨房里的婢女全都笑着送她,个个由衷喜爱这个亲切可人的小姐。
当张菱玲献宝似的将烧卖送给凌月魄及管仲宇时,立时赢得了他们的赞赏。
“好吃!虽然形状奇怪,不过真的满好吃的。”管仲宇送进第二口烧卖赞道。
“玲儿,没想到你竟也有一手好手艺。”凌月魄含笑的望着她,无尽温柔的说,“我正奇怪着你一下午都上哪儿去了,原来你是在厨房里为我们忙着,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呢!”张菱玲怪难为情的低头道:“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厨房里的几位姐姐帮的忙。”
凌月魄拿起一块烧卖喂她,“来,你也一起吃啊!”
“好!”她高兴的吃了一口,殷勤的教他们怎么吃才好吃,“大少爷,管大哥,你们可以沾些酱油或辣椒吃。这样会更有味哦!最好是配着女敕姜丝吃就更好吃了。”
一大盘烧卖就在谈笑中吃完了,管仲宇教人将盘子收拾好,再送上两杯茶后就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玲儿,你过来。”凌月魄微笑的向她招招手,将她抱在怀里后才轻轻笑道,“我该怎么报答你这一盘美味可口的点心呢?”
“我才不要你的报答呢!”张菱玲扯了扯他的长发,洋着一脸喜悦说,“人家只是答谢你前天带我到城外散心而已。”
“哦?”凌月魄一挑剑眉,满脸沉思,“如果为为了报答我带你出去散心,这样的答谢,你不觉得我的报酬太少了吗?”
张菱玲笑脸一僵,愕然道:“那不然你想我怎么样?”
“当然是追加我的报酬喽!”他理所当然道,涎着一张脸望着她,“怎么样?你想好怎么答谢我没有?”
“这……哪有这样的?”这个人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吧?她一下子跳离了他的胸膛,哭笑不得的瞪详情他嗔斥,“答谢你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哪!我肯为你下厨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改得寸进尺的要求我再做一些有的没有的。”
“玲儿,你别忘了,我是个生意人,凡事当然要以我的利益为优先考虑啊,既然你自己提出了要答谢我,那我当然要求合理的报酬。”一把再将她拉回来,凌月魄可理直气壮得很。
“韩守仁似乎都没有什么行动,这一点有些奇怪。”凌月魄模着下巴沉吟。
“大概是他看我们一直都没有反应,所以不想再自找麻烦了。”管仲宇揣测。
“除了绸缎庄之外,我们在洛阳的其他的药行、酒肆等店铺也都没有再受到扰乱吗?”
“没有。“管仲宇摇了摇头。
“相州和定州和布庄方面可有消息?”凌月魄转了个方向问道。
“昨日刚收到飞鸽传书,相州和定州的布庄解释他们要提高价码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以高于我们的价码向他们购买续布,所以他们认为我们也该将价码提高。”顿了顿,管仲宇肯定道:“我相信出高价向他们买布的人一定就是韩守仁。”
凌月魄微一思索,淡然道:“你继续和相州、定州方面进行沟通商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但若是要求太过分,那就放弃他们另寻管道。”
“是。”管仲宇应了声,又问他:“那月底我们交不出货来要怎么办?”
“你尽快通知所有买主前来绸缎庄,到时再一起商议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知道了。”
“另外,你还要通知我们在洛阳的其他店号,近日还是要严加戒备,以防万一。”凌月魄吩咐道。
“我知道了,可是,我们已经一再退让,你想韩守仁还会找我们的麻烦吗?”管仲宇问道。
凌月魄淡然一笑,缓缓道:“我曾经和韩守仁会面商谈过,既然条件谈不拢,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的放手,或许这几日他正在计划要展开另一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