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了一会他回到病房,“妳可以回家了。”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真不明白你干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还要去烦医生那么多次。”
“妳少说这种风凉话,笨得摔下楼梯的人不是我。”
他一边说,一边将优碘棉棒折弯,在她的小伤口上轻轻涂抹。
康凯丝仰头看他,“啊!什么东西呀,凉凉的!”
他到底在干什么?
“别动,涂到眼睛我可不管。”
她这才觉得额头有点刺痛,“咦?有伤口?在哪里?伤得厉不厉害?我该不会破相了吧?”
他停止动作,用两手固定她一直转来转去的脸,低头说:“闭嘴,别动。”
康凯丝愣愣的盯着他性感的薄唇,感觉到由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莫名其妙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头那么晕?好像喝了一手啤酒似的酥茫茫?
是摔伤头的后遗症吗?
文司寒撕开OK绷,小心而温柔的贴在她的伤口上。
“好了。”
她凝望着他,不知怎地,居然希望他那温柔的抚贴能多停留几秒。
“这里也好痛喔。”她举起手,随便指着额上一点。
“这里?”文司寒伸手轻揉,“没有伤口,应该不要紧。”
好像踩在棉花堆里,这种感觉好舒服喔,她干脆闭起眼睛来享受。
“喂!妳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她的表情怪怪的,还给他闭着眼睛,到底是神游到哪一国去了?
康凯丝的理智通通回来,立刻羞红了脸,为自己感到舒服和享受觉得好丢脸。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干么扯谎叫文司寒多给她揉揉呀?
才刚被他斩钉截铁拒绝的她,居然做这种事,真是丢脸死了啦。
为了掩饰那种奇怪的感觉,康凯丝挥开他的手,红着脸说:“我没事了啦,可以回家了没?”
“可以是可以,但妳需要这么大声吗?”以一个刚摔下楼梯的人来说,她的精神还真好。
“我生气不行呀!谁叫你扔了我的水蜜桃.”她连忙找个理由来掩饰她的反常,“那是丁医生给我的耶。”
文司寒脸色一黯,“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原来不是因为那颗水蜜桃,而是因为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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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凯丝面对明亮的大片落地玻璃坐着,若有所思的托着腮,下意识的用搅拌棒不断的搅拌着冰咖啡。
她出色亮丽的外表,使得每个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她却像全然没有发觉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可恶的文司寒,他凭什么那么践呀?要不是为了遗产,她犯得着拉段去接近他吗?
要是换了其它人,一定会对她的示好感到很荣幸,欢天喜地得比中乐透还高兴。
偏偏他就是把她当笑话,把她认真的建议当作开玩笑。
“到底我是哪里不好?真是气死人了!”
她火大的咬起搅拌棒,仿佛正咬着文司寒出气似的。
“哈啰。”白浣淇轻拍她的肩膀,边放下包包边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说:“跟谁生气?嘴巴翘那么高?”
“跟妳啦!约了十点半,妳看现在都几点了?”
她双手合十,俏皮的说:“唉唷,别这么计较嘛!才晚一点点,看在我帮妳带了个好消息来的份上,就别生气喽。听了之后,包准妳开心得跳起来。”
“好消息?”康凯丝眉一挑,下大相信,“我看现在很难有事让我开心。”
“先听我说嘛!妳还记得庹导演吗?”
“哪个庹导演呀?”
“上次蔡美美发那张纯爱,妳不是有来探班?那个MV导演就是庹导演呀,妳真的不记得啦?”
“妳说那个大胡子喔?我现在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强迫她拿名片,打电话烦了她好几次的讨厌鬼喔,她都已经说对拍音乐Mv没兴趣了,他还一直勾勾缠。
“没错,就是他。”
“妳别再跟我说什么拍音乐录像带的事喔,我没兴趣。”
“妳真是死脑筋耶,拍MV只是一个跳板嘛,重点是要让人家注意妳呀,一但有知名度了,管妳唱歌有多难听,计算机都可以修的,要出片一点都不难。”
“我唱歌一点都不难听好吗?”康凯丝生气的说:“我是实力派的。”
白浣淇忍不住偷笑,“对啦,实力派的也要把握机会呀。”
“思,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拜托啦,就算帮我这个忙吧,我做这张唱片做得要死,要是不卖麻烦就大了。”
“去!卖下卖跟MV有什么关系呀。”
“当然是因为歌词没新意,歌手唱得烂,又没办法靠脸卖唱片,只能靠MV拍得好一点来引入注意,看能不能制造话题创点买气。”白浣淇很辛酸的说:“妳都不知道我多可怜!这个新人不但唱得不好,创作力零,长得又不帅,偏偏又要走才子路线,我已经很努力补强了,绝不能让这张烂唱片成为我的绝响呀。”
“妳不是制作人吗?烂歌妳别收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容易?演艺圈黑暗呀!大老板要捧他,叫所有人配合他,我算哪根葱,怎么敢有意见。”
康凯丝一听,超级不平,“真的好黑喔,没有实力的人出头天,我们这种有本事的人却没门路。”
“所以说喽,现在机会来了,妳就答应吧,庹导演很抢手,是最近的大热门,有他操刀一定把妳拍得美到不行。”
“我考虑考虑。”
“拜托。这攸关我的名誉和事业,妳帮帮忙啦,收工后我请妳吃饭怎么样?”
白浣淇都说成这样了,再拒绝下去也不好意思,毕竟她也帮了自己不少忙。
“好吧,我拍,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耶!”白浣淇欢呼的跳起来,跑到她身边坐下,用力的抱了她一下。
“看妳乐成这样。”康凯丝拿她没办法,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差点忘记问妳,妳的义工当得怎么样?”
“没事呀,当得很好。”
不知怎地,她居然不想跟这个好友提文司寒的事。
在她很讨厌他而抱怨个不停时,白浣淇就表示很欣赏文司寒,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如果让她知道他是珠宝店的那个帅哥,那还得了呀。.
“哇,真稀奇耶,妳居然没抱怨?怎么了,文司寒表现得很好,妳对他改观啦?”
白浣淇暧昧的笑着,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说嘛!发生了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都没有发生呀,他还是一样讨人厌,我看到他就倒胃,简直就是恶梦一场,受不了。”
“那……”白浣淇笑着试探她,“介绍给我怎么样?”
“什么?”她心中一刺,有股说下出的下舒服,“拜托,浣淇妳眼光很差耶,那种男人妳也要。”
“我就觉得他下错嘛,上次在婚礼跟他说过几句话,我觉得他很老实呢。”
“什么老实?那是迟钝吧?”
“这妳就不懂啦,老人家就喜欢这样的男人,憨厚、老实、沉稳,我妈心目中的优秀女婿条件他几乎都有了。”
“妳越说越离谱了耶。”奇怪,她怎么觉得越来越热,火气一直要冒上来?
“这次我妈生日我回去帮她庆祝,送她那枚钻戒她不喜欢,一直催我去相亲,说我结婚才是她最想要的礼物。”
“那妳就赶快去结婚呀。”
“妳以为我不想呀,没遇到好对象我才不想结勒。”
虽已年过三十,但她对择偶还是有标准的,一点都不想随随便便找个阿猫阿狗就把自己嫁了。
康凯丝点点头,“妳说得没错,文司寒不是一个好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