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身朴素、容貌清秀的小女人,不知为何,雷行傲向来冰冷的心,突然有股热流流过,他故意漠视这种感觉,但她的一言一行却牵引着他的心再度去感受。
没错!她很特别,也许就是她无畏的态度勾起了他的好奇,但那又怎样!说不定这只是她想要引他注意的手段罢了。
想到这,雷行傲的胸口突然有股闷气,到底在气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水如月从没看过一个人变脸这么快,上一刻还冷冰冰的没啥表情,下一刻马上换了副嘲讽的脸色。
“想必你花了许多心思策划这场戏,你以为这样就能成功的吸引我吗?”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满与不屑。
这个自大的猪在说什么啊?
不止水如月不明白,周围的人也一样听不懂堡主的话,吸引?
就连身后的云啸魂和傅子翔也吓了一跳,不是因为雷行傲的话,而是他充满怒气的语调。
这真的是一向冷静处世的老大吗?只不过是个丫头,就能让他如此生气,看来他们不能小看这丫头。
“不是吗?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吗?我该说你聪明还是愚笨?”一想到她有可能用同样的方法去勾引别的男人,雷傲行的火气又上升了些。
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啊!笑话,要她勾引他,下辈子吧!
用力拉开福老爹的手,水如月不顾一切的冲到他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就算你是堡主又如何,你这个世纪超级自大狂,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做。呵!你又不是汤姆克鲁斯,本小姐才懒得勾引你呢!”
谁是汤姆克鲁斯?难道是她之前的男人?
雷行傲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只知道他非常生气听到她有其他的男人,想也不想,两手直接抓着她的肩头,用力摇晃,“说,那个男人是谁?”
呃!他摇那么用力做什么?
“放开我,我的头都被你摇昏了!”再不停她就要吐了。
发觉她的不适,雷行傲赶紧停止摇晃的动作,瞧她一脸头昏的模样,顿时心生一股不舍之情。
他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好点没?”语气不似先前的冷冽,也掺杂了点温柔。
天啊!老大……他转性了吗?
云啸魂看傻了眼,用手肘顶顶一旁的傅子翔,“老大病了吗?”
像是看出什么端倪,傅子翔露出一个别有含义的笑容,“我想,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什么愿望?”云啸魂仍不明所以。
“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暗子翔朝他笑了笑,将目光转回堡主和小泵娘身上。
“没那么晕了吧?”雷行傲因她的沉默而开始紧张。
“嗯。”算他的良心没被野狼全部吃掉。
虽然靠在他身上很舒服,但这种感觉挺暖昧的。“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水如月的话如一桶冷水,瞬间浇醒了雷行傲,也唤回了他的神志,他连忙松开她。
他刚刚究竟怎么了?不过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真实的情感给激出来。
从来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但除了她。
他需要好好的想想!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大家的反应,越过她便进去了。
哇!他要是去表演变脸一定非常成功,瞧他这会儿又恢复冷漠的表情,好像刚才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
“有钱有势的人果真都有病!”看着他的背影,水如月下了个结论。
“喝!你们吓人啊!”
才刚把头转回来的水如月,就眼前两颗近距离的大头给吓着了。
“你们干吭这样看我?”她还以为是谁咧!不就是刚才笑得最大声的无聊分子。
“月丫头,不得无理。”福老爹连忙提醒她。
“不打紧的,福老爹。在下云啸魂,旁边这位就不用提了……呃……”云啸魂的肚子被傅子祥狠狠地顶了下。
“在下是傅子祥。”傅子祥也向水如月介绍自己。
“你们……”云啸魂?这名字有点熟,对了!“你是白虎堂堂主,而你……”水如月指着另一个,“傅子翔,清龙堂堂主,堡内四大护法中的两位,对吧!”该不会又是两个疯子吧!
“姑娘好说。”看出她眼神传出的意思,傅子翔只是笑了笑。
“还没请问姑娘芳名……”
“等一下。”这两人不知道她只是个丫环吗?
“我只是个在堡内工作的婢女罢了,叫我如月即可。
别再姑娘姑娘的叫了。”
“那如月姑娘……”
“我说过不要叫我姑娘。”
“没办法,谁教你是我们的崇拜的对象,当然要尊称你一声姑娘了。”这会儿说话的是捂着肚子的云啸魂。
“偶像?”拜托,她做了什么伟大的事?
“没错,你是第一个让老大破功的人,以前,我和翔不知试过多少方法,就是没办法让老大撤掉冰冷的面具,我们……佩服你。”
“魂说得对,不管老大刚刚做了或说了些什么,希望如月姑娘别见怪。”他看得出来,她不似一般逆来顺受的女子,万一她负气离去,那他们就没有好戏可看了。
“算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奇了,她总觉得这个青龙堂主笑得怪怪的。
“晚膳已准备好了,请两位堂主移驾到内厅用餐。”福老爹恭敬地道。
“福老爹,不都说过了,叫我们祥和魂就好了,别这么见外嘛!”云啸魂道。
“就是嘛!我们是您从小看到大的,在我们心中,您就像我们亲爹一样。”傅子翔跟着附和。
“这怎么行!”福老爹一向谨守分际。
“魂,咱们还是快进去,不然老爹又要念了。”唉!这个福老爹就是太忠心了。
“两位堂主慢走。”欠了身,送走两名疯子,水如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到底来到什么地方了?怎么堡里的人都那么奇怪,尤其是傅子翔临去前那抹奸诈的笑容,让她倪得自己好像误上贼船。
甩甩头,水如月不愿再多想,随着零星的人群走进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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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赤果的身体在床上交纽着,室内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
雷行傲弄不懂自己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碰女人,才会让他对那丫头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为何昨晚欢爱时,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那丫头的容貌,他不停的冲刺,一次又一次,企图忘记那抹身影,可惜却办不到,反而还越来越清晰,连身下的女人也开始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打他懂事起,他便跟着父亲跑遍大江南北,看尽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他知道,若无真本事,是没办法在这道上生存的,因此,他不断地训练、鞭策自己,为的就是将来帮父亲扛下这个担子。
当其他小孩在玩的时候,他一刻也没闲的练武、补充知识,一心想要成为纵横商场的霸主,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
别人说他无情,没错,他是无情,因为他早已认定,除了爹娘及几个亲信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的思绪,不然又怎能令道上的人畏惧折服。
如今他成功了,可今天,他一向平静无波的心因为她而起了变化。
“堡主。”撒娇般的呢喃声从女人嘴里发出。
见身旁的男人丝毫不予理会,女人又唤了声,“堡主……”手也爬上他的胸膛抚弄。
“怎么,昨晚还没满足你吗?”他冷冷的视线有着嘲讽。
没错,女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不遇是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
他努力甩开脑海中的人影,再度复上身旁女人的胴体。
可心,却仍不听使唤。
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迷住雷行傲的莲香,殊不知自己只不过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