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和爸硬要我到日本读书,我根本就不想去,什么伯父、什么山田裕则,他们在我的生命中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再说,我们也各自有男女朋友了,根本就不可能结婚的,我希望妈不要再为我们拉红线好吗?”
女儿的一番话像一记闪电,打破夏母多年来的美梦。
吾家有女初长成,女儿什么时候交男朋友,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而山田裕则也有女朋友,难道山田惠子也跟她一样不知情?
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和山田惠子好好地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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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第十天了,吕峻宇仍然毫无音讯。夏雨荷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对吕峻宇的不谅解也攀升到了极点。
她曾臂安慰自己说,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很忙、别对他生气、要有耐性。
可是,他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连见她一面或拨一通电话给她都没有时间?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机正好响起钟声。
“喂。”她兴奋地接起电话。
(请问是夏小姐吗?)是女生的声音。
“我是。”她失望地回应。
(你好,我是吕氏企业的凌芸心,你还记得吗?)
“是凌小姐啊!我当然记得你。”凌芸心这么漂亮,要别人忘记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上次让你空等的失礼事件,我们吕董事长特地要我向你表达十二万分歉意,希望你能赏光让我们好好坞招待你一顿,以表歉意。)
“不用麻烦了,其实也没什么,你们毋需这么慎重其事。”夏雨荷婉拒她。
凌芸心的好意和诚意早已化解掉夏雨荷心中的不快,反正事过境迁,夏雨荷也不想再追究。
(那怎么可以,这个礼我们一定要陪的,如果夏小姐不肯赏光的话,我们会觉得很过意不去和难过的。)凌芸心再次诚恳地邀约她。
“真的不用了,我不习惯应酬的场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然这样好了,如果夏小姐觉得人多很不自在,那我以个人的身分请你喝杯下午茶、和你做个朋友,你不会拒绝吧?)
夏雨荷一时无言以对只好答应她。“好吧!我们明天下午四点在‘思故咖啡屋’见,如何?”
(没问题,谢谢你,我们明天见。)凌芸心如释重负地挂上电话。
第五章
思故咖啡屋。
凌芸心起身为刚到的夏雨荷拉开坐椅,“真高兴你能来。”
“你太客气了,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山田集团的人,你们不需要这么介意。”夏雨荷知道山田集团是吕氏企业的重要客户。
“我知道,不管你是不是山田集团的人,我们如此怠慢客人就是不对。”
凌芸心在打电话向日本山田集团总公司回覆文件内容时,才意外发现夏雨荷竟是山田家未来少女乃女乃的人选。
凌芸心今日再见到她,认为果然名不虚传,她不仅人长得漂亮,气质更是不凡,形象温柔婉约、为人谦虚有礼,一点富家千金的架子都没有。
“好吧!我接受你的歉意,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吗?”夏雨荷实在不习惯商场上的客套应酬。
“好,就听你的,忘了这件事,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凌芸心伸出手。
“好。”夏雨荷也伸手与之交握。
“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芸心。”虽互不熟悉,但她喜欢这个朋友。
“你也叫我雨荷吧!”
两人在交谈甚欢的情况下,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夏雨荷看一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了。“对不起,芸心,我要回去了,要一起走吗?”
“不了,我还要再待一会儿,我朋友会来接我。”凌芸心也看一下手表,心想吕峻宇说要来接她,应该快到了吧!
“是男朋友,对吧?”夏雨荷笑眯眯地问。
凌芸心没有正面回答,却腼腆地说:“你要不要再等一下,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怕被我抢了?”夏雨荷笑道。
“你才不会咧!”凌芸心笑了。
“算了,我不想当电灯泡,我先走了,拜拜。”同为女生,夏雨荷看得出来,凌芸心正处在幸福当中。
“拜拜。”凌芸心向夏雨荷挥挥手。
夏雨荷在临走前先进了化妆室,再出来时发现忘了拿手机于是又折回去;她原本想顺便吓一下凌芸心,没想到却吓到自己。
她看到吕峻宇坐在凌芸心的身旁,时而专注地听着她说话、时而露出迷人的笑容、时而模模凌芸心的头,两人的动作很亲密。
夏雨荷整个人呆掉了,她万万没想到凌芸心的男朋友竟然就是朝思暮想的吕峻宇,她心痛地看着他突然握住凌芸心的手,整个人慢慢向凌芸心靠近。
“你说什么?你说夏小姐的名字叫夏雨荷,是真的吗?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吕峻宇问着。
伤心欲绝的夏雨菏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她认为他们正说着甜言蜜语。
原来他一直没空来找她,原因就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夏雨荷掩面跑出咖啡屋,不管外面正下着雨,也不管外面有多么寒冷,因为她的心更冷、脸比地还湿。
吕峻宇从玻璃窗看见在街上奔跑的夏雨荷,惊讶地大叫:“是夏雨荷!”
凌芸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她没错,她怎么在雨中奔跑呢?她好像在哭耶!”
“芸心,你自己先回去,我过去看看。”他迅速拎起外套往外跑。
“我跟你去。”凌芸心跟着站起身。
“不,我去就行了,晚点我再跟你联络。”他话一说完,人就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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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回到家后生了一场大病,上吐下泻、神智不清又发高烧,把夏家的两老吓个半死。
经过一星期的医治和调养,她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
“雨荷,今天感觉如何?”夏母一天之内探视夏雨荷数十次,就是放心不下爱女。
“很好。”夏雨荷回答得有气无力。
医生说夏雨荷的病已经痊愈,但心理方面的病还没有起色。
“妈陪你起来走走好吗?”夏母不忍心看女儿整天郁郁寡欢地躺在床上。
“不要。”夏雨荷不仅消瘦许多,连话也变少了。
“告诉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淋着雨跑回来呢?”一想到那晚的情景,夏母到现在还心有犹悸。
“我累了。”母亲每次一问到她的痛处,她就躲回自己筑起的象牙塔里,不愿回答。
夏母望着宝贝女儿,心疼地说:“好吧!我不吵你,你休息吧!”夏母起身为女儿拉好被子。
“妈。”夏雨荷突然开口。
“什么事?”
“明天我想先回日本,好不好?”
夏母愣了一下,没有太惊讶。“为什么?不是还有半个月的假吗?”
“我想先回去准备下学期的功课,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的身体负荷得了吗?”夏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女儿想逃离这里,但她可以感受得到女儿的伤痛。
“我没问题。”夏雨荷虚弱地给母亲一抹微笑。
“我知道。”她强忍住的泪水在母亲出去后溃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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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吕峻宇从咖啡屋追出去,并未追上刻意躲避他的夏雨荷。
他呆立在雨中,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
天色逐渐转暗、人潮相继退去,商店也一一拉下铁门,他才失落地回到车上。
他回到家后没有和凌芸心联络,隔天也没有去上班;一整夜,他只是守着手机,希望能从来电的朋友中间出她的住处和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机还是没有响起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