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沉默了起来,知道她在思考,他也不逼她,免得弄巧成拙。
“你考虑看看,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在这间破庙等你们来。”他还需要等外域的高手来,才有把握一举将他们打败。“你好好的考虑,我可是为了你和我儿子的未来打算喔!”
伍秀媚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王爷!你就这样让她走?要是她没有带那个女人来,那我们不就没有筹码了?”壮汉不放心的问。
“不用担心,虽然她没有充诺我,不过,我最了解女人了,她们嫉妒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有把握,她绝对会把古尘舞带来的。我们走吧!”
迎亲的队伍在大街上拉得长长的,热闹的音符伴随着队伍,将喜气传送到大街小巷。
迸尘舞在经过繁琐、冗长的婚礼后,被送到新房,等待着新郎倌的到来,她只能透过喜帕,看到脚下的大红绣花鞋子。
此刻她的心情是既紧张又兴奋,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但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低垂的眼帘中多出一双黑色的男性大鞋。
楚恩展早就将那碍事的新郎倌帽及系在胸前的大红花朵给卸下,看着眼前细心打扮过的小舞,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将她的喜帕掀掉,小心翼翼的帮她将沉重的凤冠放到圆桌上,牵着她来到桌旁。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楚恩展为两人倒好酒,将一只小酒杯递给小舞。“娘子,该喝交杯酒了。”
他们含情脉脉的喝完交杯酒。他将古尘舞搂进怀里,托起她的下颚,仔细看着她,在红色烛火的映照下,照亮了她清澈明亮的双眸,也让他看清了在她眼中的自己。
他缓缓的低头亲吻她,越逐吻火热。
迸尘舞被他热情的吻挑弄得几乎无法呼吸,甚至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申吟。
迸尘舞带着梦幻般的笑靥,两眼微阖,紧紧地依偎在楚恩展温暖的胸前。虽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但是每一次的感觉都令她陶醉。
激情笼罩着他俩,温暖充塞在他们彼此的心中,狂喜流窜在他们的血液里,两人终于一起到达巅峰……
她羞红着脸,伸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小圈圈。
“展,我不敢相信我们真的成亲了,这如果只是个美丽的梦境,我宁愿不要醒来。”她忍不住轻叹。
看见她眸中闪过一丝阴影,虽然她没有直说,不过看她无意识的拂过自己血红的左脸,他心疼的拥紧她,心中明白,即使他不在乎,她还是会对自己的残缺有某种程度的自卑。
“哎哟!好痛,你怎么咬人?”她伸手揉了揉被他咬的脸,原来他低头咬了她粉女敕的脸颊一口。
“怎样?会痛表示不是在做梦了吧?”他想让她放松心情,故意逗她。
“讨厌!那你用说的就可以了,干嘛咬人啊!”她娇嗔的怒瞪他一眼。
“好好好!是为夫的不对,我亲亲就不痛了喔!”他果真低下头,便要往她的脸颊亲去。
迸尘舞连忙捂住他俯下来的嘴。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想要吃我的豆腐!”她轻哼着,赶忙偏过头,闪躲着他的攻势。
突然她的手心一热,她吃惊的回头看着他,他竟然伸出舌头在舌忝她的掌心!
那痒麻的感觉,令她仿若触电一般的想将手收回,他却霸道的紧握住的手,眼神邪佞地紧缠着她的,渐渐朝她逼近……
这一夜在新房里,在薄纱帐幕的遮掩下,新婚人儿合奏出一场场春色荡漾、激情的协合曲,直到天明。
清晨,屋外杂沓的脚步声纷纷响起,一天的序幕也已展开,却不见新房里的人儿有任何动静。
“林刚,你叫爷起来。”陈凯将这个重责大任赶快推给他。爷在暖玉温香的妻子怀里,谁有那个胆子敢打扰他,不过,这个消息如果不赶快禀明,下场一样会很惨。
林刚冷然地瞥他一眼,轻轻的拍了房门。
“胆小。”毫无起伏的两个字,由他口中轻蔑的吐出。
陈凯很无赖的挖挖耳朵。“啥?我没听见!”装傻的功夫他可是一流的,随林刚去说,反正留得一条命在才是最重要的。
林刚脸上毫无表情,由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无聊!”然后望着毫无动静的门扉又敲了一次门。
在床上交缠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只有楚恩展醒了。他皱着眉头,望向房门。
他轻轻将怀中的人儿轻挪到一旁,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才跃下床、披上衣服去应门,一开门,就看见他的左右护法站在门外。
他不悦的瞪了他们一眼,口气不善的朝着他们吼道:“你们最好有重要的事!”撂下狠话,便径自转身走进房里坐了下来。
陈凯笑嘻嘻的开口。“爷,可不是我吵你的喔,是林刚!”他赶忙将错全都推给林刚。
“别说废话,讲重点!”楚恩展不悦的扫他一眼。
“嘿嘿嘿!”陈凯讪笑一下,伸手推了林刚一下,要他说话。
“爷,今早探子来报,李正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由天牢中逃走,如今不知去向。”林刚连看都不看陈凯一眼,严肃的向主子报告。
听到这个消息,楚恩展沉默不语。
气氛顿时凝结起来。
陈凯最先沉不住气,急着问:“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楚恩展倏地站了起来。“伍叔知道这件事了吗?”
“嗯,就是伍叔要我们来通知您的。”答话的还是陈凯。
“你们先下去,我穿好衣服就过去书房。”
一刻钟后,他们在书房聚首,伍贤伦为他们张罗了早膳要人送来。
“先用过膳后再来讨论事情吧!”
“伍叔这句话真合我意,我可是连口茶都没喝就被挖起来了呢!”陈凯一看到食物就高兴的连忙坐定位,大口吃了起来。
伍贤伦笑着摇摇头。用过膳,等下人将东西收下去后——
“伍叔,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楚恩展坐在位子上询问。
“李正权既然能从戒备森严的刑部逃出来,可见得他一定有内应,他既然逃出来,就不容易再抓到他,他一定有万全的准备才会再出来。”
楚恩展听完他的话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
他步出书案,就要走出书房。
陈凯瞪大了眼,看着他就这么走出去,急忙叫着,“爷,等一下!”
他回过身来看着陈凯。“怎么?你有什么高见吗?”
“不会吧!爷,你还没告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他抛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书房。
“嗄?”这是怎么回事?陈凯傻眼了,难道爷都不紧张吗?李正权可是他的仇人耶!
陈凯就这么将一张痴傻的脸对着林刚和伍贤伦。
“可笑!”林刚对他嗤之以鼻,冷冷丢下这句话也跟着转身出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出去,他连忙捉住也跟着要出去的伍贤伦的手臂。
“伍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搞不清楚状况?“伍叔,你好心一点告诉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伍贤伦摇摇头,敲了他的头一记。
“平时看你挺精明的,怎么这次会不了解爷的意思呢?”他扯开被他拉住的手臂。“你想想,天地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可说是大海捞针,何况是要找一个存心要躲着我们的人。唯今之计,我们只有以静制动,等着他主动现身来找爷。”
“他会来吗?他会笨得自投罗网吗?”陈凯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