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走,而且是时间一到马上走!”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我说你不能走!”
薇瑄不想浪费口水跟他争论,乾脆不回答。
“说!说你不会离开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薇瑄觉得由口己的腕骨快被他给捏碎了,“我的手好痛,你快放开我啦!”
“说你不会离开我,我就放。”他非要听到她亲口承诺不可。
“不可能!你快放开我。”
兆扬不肯松手,薇瑄也倔强的不肯承诺,她用力的和他拉扯着。
就这样两人拉拉扯扯,兆扬一个分神松了手,薇瑄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跌到了马路上。
薇瑄随后欲站起,转角却冲出了一辆摩托车,将来不及站稳的薇瑄给撞飞了出去。
目睹所有事情的发生,兆扬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在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他飞快的往薇瑄的方向奔去,看着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一瞬间,兆扬觉得自己脑筋一片空白。
待他的感觉神经恢复后,慌张攫住了他的心,失去薇瑄的恐惧也在瞬间侵袭着他所有知觉。
“我好痛,我站不起来……”薇瑄的泪落了下来。
兆扬紧张的将她抱起,打算送她到医院去,却在抱起她时,发现了她腿间的湿意,鲜血沿箸她的腿流下……
******
薇瑄被送到医院,经过急救后,兆扬运用了自己的权势,让薇瑄住进了医院最好的头等病房。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而他也通知了老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老爹一进到病房劈头就问。
他很担心薇瑄的状况,可在看见兆扬的的神情之后,他知道最担心薇瑄的不是他,而是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兆扬。
兆扬没回答,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双手紧握着薇瑄的手,她脸色苍白的让他好心疼。
见状,老爹也没再多说话,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等待薇瑄清醒。
不久后,薇瑄的主治医生来了。
“医生,她的情况到底怎样?为什么这么久了都还没醒过来?”看到进门的医生,兆扬紧张的询问着薇瑄的状况。
“她没事,等麻药退了就会醒了。”
“那她的伤……”老爹询问着。
“她左脚的韧带断了,经过手术之后已经没问题了。”
“韧带断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还是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走动,不会有问题的。”
“那她还能跳舞吗?”兆扬平稳的声音响起。
他知道跳舞对薇瑄来说很重要,他无法想像如果她不能跳舞的话,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这可能就有困难了。”
医生的话等于是宣告薇瑄的舞蹈生涯正式结束。
“怎么会这样?!”老爹不敢相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了,还有一件事。”医生笞道,“罗小姐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可惜送到医院太晚了,孩子保不住。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老爹比方才更惊讶。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兆扬一脸平静。
送走医生后,老爹迫下及待的追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瑄会怀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沉默了几秒钟,兆扬选择告诉老爹所有的事。
当兆扬说完后,沉默的人换成了老爹,他现在才知道薇瑄为了他牺牲有多大。
“这个傻女孩。”他看着薇瑄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收回目光,老爹看着兆扬。
“那你呢?你对小瑄是怎样的看法?”
“我爱她。”兆扬的声音无比的坚定。
若不是爱她,他又怎会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若不是爱她,他又怎会想尽办法靠近她?若不是爱她,他又怎会因为担心她离去,而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一开始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因她而如此的失常,可当她被车撞上的那一刻,他懂了自己的心,也明白自己早已爱上她了。
虽然在他们伤害过彼此之后,他才领悟到这个事实是晚了点,但他爱她是千真万确的。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一切等她醒来再说。”现在他也乱了方寸。
他很担心薇瑄醒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跳舞后的反应,只能之后再做打算。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兆扬疲惫的声音传进老爹耳里。
“你说。”
“别让她知道孩子的事。”失去孩子,他不是不难过,毕竟那是他和薇瑄一起创造出来的生命,但是比起孩子,他更在乎她。
“为什么?”他不懂。
“因为她受不了这双重打击的。”兆扬把脸埋进手心里。
脚伤的事是瞒不了她,可孩子的事只要他们不说,她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可是……”老爹觉得不妥。
“就当是我求你。”第一次,兆扬放低姿态。
要一个如此狂傲的男人放段求人,若不是他真的太爱小瑄,又怎能办得到呢?
“我知道了。”
“谢谢你。”
******
在薇瑄醒过来之前,兆扬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
他听说女人小产也需要坐月子,所以他回家请家里的老管家为薇瑄炖了补品,让她醒过来后就能吃。
除非必要,他没离开过病房一步,他就一直守在病床旁等着薇瑄清醒。
终于,沉睡中的人幽幽转醒。
“我怎么了?!”
“你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兆扬的声音很平静,可他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一切。
他怕他说了之后,会永远失去她。
“是吗?”听兆扬这么说,薇瑄安了心,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移动困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上了石膏。
“这是怎么回事?”她坐起身,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己的脚。
打上厚厚石膏的左脚像是在告诉她,事情不可能像兆扬所说的,她只是受了点伤。
“你伤了左脚,医生替你动过手术了。”他避重就轻的说。
“然后呢?”她注意到他的神情,她觉得他在回避她的问题。
“就这样,没有然后。”
“我要知道全部的事,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利知道。”她的话透露出她的坚持。
“你的韧带断了,医生已经替你重新接上,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你可以跟正常人一样。”
“那我还能不能跳舞?”她只在乎这个。
在公演之后,她的舞技好不容易受到重视了,老天应该不会残忍到在这时将她的天赋收回去吧?
兆扬说不出话,他不想说出任何会让她伤心的答案。
可他的沉默让薇瑄已经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为什么!?”薇瑄的情绪在第一时间爆发出来。
疯狂的槌着床铺、槌着上了石膏的脚,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别这样,”他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揽进怀里,“没事的,你还有我。”她这模样让他好不舍。
薇瑄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双手还是不停的挥舞着,她的每一拳都落在兆扬的胸膛上,兆扬只是任她槌打,让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兆扬宽阔的胸膛无声的吸纳薇瑄的泪水,他只想安慰她的伤心,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的保护着。
“为什么?为什么?”跳舞是她的生命,可她却再也不能跳舞了,老天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是你!”她突然从他怀中抬头大喊,“是你把我推到马路上,害我被车撞到的!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她歇斯底里哭喊着。
她更加用力的槌打兆扬,把气都出在他身上。
兆扬仍只是任她发泄,他懂她只是太过伤心,而她的伤心需要一个出口。
如果把一切的责任归咎于他,会让她好过的话,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