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帆被阻隔在布帘之后,他心焦地在布帘外踱步,等着医生诊断的结果。
布帘内,医生动手掀动覆在晓孟月复部上的衣物,但晓孟的手硬是紧贴着小肮,不让医生检查。
她伸手招来医生,要他附耳过来,跟着在医生耳边低语几句,医生随即爆笑出声,布帘也被拉了开来。
看着被拉开的帘子,奕帆赶紧凑到医生身边,“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痛成这个样子?”他的担忧全写在脸上。
医生的笑声不歇,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他强忍着笑意对奕帆说:
“先生,你太紧张你的女朋友了!”
医生的笑让奕帆一头雾水,“她到底怎么了?”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帮晓孟检查过,布帘不过才拉上几分钟,就又被打开了!
“她没事,只是经痛而已。”他摇头笑着。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鲜事。
“经痛!?”意料外的答案让奕帆怪叫了出来,不敢相信地回头望了眼病床上缩成一团的人。
晓孟似乎觉得现在这个时刻很丢脸似的,她把自己藏在棉被底下,头也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是的,她只是经痛而已,我开些止痛药给她,拿了药之后,她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医生不压抑的音量,让他们背后听见对话的人,都冒出了一阵细细的笑声。
喃喃道了谢,奕帆转身去帮晓孟拿药。
“你现在还好吗?”医生又绕回晓孟的床边,坐在椅子上询问晓孟。
“还是有点闷闷、痛痛的。”她的声音从棉被底下传来。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她仍觉得很丢脸。
她就说不要来医院的嘛!
“你很幸福喔!有一个这么关心你的男朋友。”医生戏谑的声音又从她头顶飘来。
这时,奕帆已经拿了药回来,恰巧也听到了医生刚说的那些话。
医生的话得到晓孟强烈的反应,手一挥,她掀开了棉被对医生说:“他才不……”
奕帆没给她说完这句话的机会,迳自打断了她,“医生,谢谢你。”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照顾病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开个药而已。
被打断的话要是没说完,晓孟好像不甘心,“他不是我……”
可惜,这次晓孟仍没将话说完整,因为在奕帆警告的眼神下,她不得不将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什么嘛!他们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她不能否认?奇怪的男人!
她在心里狠狠的把奕帆给骂了一顿。
奕帆搀扶着晓孟,打算现在就带她离开,送她回家休息。
看着两人的背影,医生的好心叮咛声再度响起——
“下次你女朋友经痛时,别再把她送来急诊室,送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回家时,别忘了帮她的月复部热敷一下。”
医生的话尾才落,他们的背后就响起一阵响亮的爆笑。
晓孟巴不得现在有个地洞让她可以钻进去,奕帆反倒是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闹出了这种笑话,他似乎并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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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奕帆的车里,车子也重新驶上街道。
“早就跟你说我回家休息就好了,偏偏还是送我来医院!”晓孟将一句话咕哝地含在嘴里说着,没胆说明白,让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听见。
虽说她说的话含糊不清,但还是让他给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明白告诉我说,你经痛呢?”如果她说清楚,他也不用出这种糗了。
“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因为月经来了,所以在闹肚子疼!?这种话我才说不出口哩!”
“喔?那为什么你现在又说得出口了?”扬起好看的浓眉,他挑她的语病。
“呃……”她呆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喔!天呐……为什么她讲话总是没经过大脑?
她暗自在心里责怪自己,怒目瞪着那个笑得开心的男人。“你很可恶耶!”
奕帆没理会她的不高兴,还是咧嘴大笑。他真的觉得她好可爱!
“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又不会笑你。”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敛起笑意,正色说道。
他们都已经是成熟的成年人了,对男女不同的生理构造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过,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生理痛竟然可以痛到这种程度。
由此可见,当女人真的很辛苦!
“我才没那个脸说。”好歹她也定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好意思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
“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他不懂她的心态。
都已经是什么世纪了,她居然还有这么八股的想法!他还真看不出这么性格的她,还有这么腼腆的一面。
撇撇嘴,她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个话题。
“对了!你刚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她想起离开医院前,自己想说却一再被他打断的话。
“什么?”他装傻,明明就知道她所指何事。
其实他不懂,也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她在别人面前,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狐疑地看着他,不相信他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总觉得他的心态可议,但也没再多说话。
“你还痛不痛?”他关心地问,不过,看她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他想,她应该是好多了。
“还有一点点。”她回答,一张俏脸却不自觉地红了。
和他拌嘴让她都忘了自己还在不舒服呢!不过,她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吃过止痛药,现在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下到你家我再叫你。”他放柔了声音。
她娇羞的样子,让他心里起了一阵好大的满足感。
他的声音就像一阵柔和的春风,轻轻吹抚过她的全身,让她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如果我睡着了,谁告诉你往我家的路该怎么走?”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明说,但她就是知道他一定会送她回家,好似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放心吧!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该怎么到你家。”要知道她家在哪,这对他来说只是一桩轻而易举的小事。
她没再说话,全身放松,闭上眼睛靠在车门边小憩。
看着闭目养神的她,他的俊脸上缓缓展现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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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晓孟依然奉明祈之命,送文件到奕帆的办公室。
来到奕帆秘书的桌前,她把手上的卷宗摆到他的正前方。
“可以请你帮我把它拿给里面的人吗?”晓孟指着漆着深色的大木门,对着显然忙得分身乏术的人说。
虽然离奕帆的办公室只有几步的距离,但她一点都不想走过去。
她并不想见到他,而她不想见到他的原因,原因在于他们在医院闹笑话的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当奕帆送晓孟回到家后,他并未马上离开,而是跟着晓孟上了楼,进了她小姐的闺房。
他让晓孟在床上躺好,自己弄来了一条热毛巾,依照医生的指示,帮她的月复部热敷。他将她的上衣往上掀了一点,窄裙往下褪了一点,露出她的月复部,好放上热毛巾,并将手搁在那上头。
虽然他没再有更多逾矩的举动,但那时充塞在他们周围的暧昧气氛,让她到现在还记忆深刻,她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她鸵鸟地选择逃避。
“蓝先生交代,如果你来了,请你直接进去找他。”男秘书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绝她。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严肃的面容让人明白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对于老板的指示,他绝对会顺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