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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小侍卫 第1页

作者:青青

楔子

亘原皇朝建朝以来,政权分割,由两个家族割据半壁江山。

这两个家族,一个是轩辕家,多出武官,虽戎马一生而战死沙场无数,却兵权在握,人多势众。另一个是倾城家族,倾城所出子弟大多文弱,却才华横溢,在朝政上独当一面。

然而,这掌握着兵、政的两方自开国以来便互相仇视,恩怨纠缠。

轩辕家从来不把倾城子孙放在眼里,自以为好儿郎就应该提起大刀,到战场上拼个胜负。而最让他们不屑的是,倾城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在朝廷上嚣张跋扈,妄图爬到他们轩辕家作威作福。于是,处处刁难之事在所难免。

再说这个倾城家,虽然人单势薄,却凭借着聪明的处事方式一路攀爬到朝权的高处。心机用尽,换来家族的一席之地,也难免惹来他人的嫉恨?在朝中,只能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因为别的家族的打压,而使很多的抱负无法实现,叫他们如何能不恨。其中之最,就是轩辕家。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在轩辕家大兵压进,包围整座皇城之时,以那无理要求拒不出兵征战,逼得皇帝无计可施,倾城家无法避免的唯有灭族一途。

可笑的是,两家斗法,进入那白热化之际,轩辕家的族长竟然提出要迎娶倾城家族一位女子,以此为和解条件。

那位女子,倾城家人人都喜爱,舍不得啊舍不得。

嫁,两家恩怨何其深,无法可解,嫁过去怎能不担心她受尽委屈。

不嫁,倾城家合该命终于此?

第一章心底的记忆(1)

春日暖阳,本该是懒洋洋的季节,而皇城中却弥漫着硝烟的气味,气氛紧绷。

大朝上,朝臣手持笏板,个个神情惶恐。也难怪,兵临城下,虽不是造反起义,但也相差不远了。君威扫地,皇帝如何能再不做声。

但是,尽避朝廷大乱了,那龙椅上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铭三哥,这皇上怎么还不出来啊?”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身穿三品官服,朝站在自己前面的男子探身。

那被唤做铭三哥的俊美男子没有回头,一双眼冷冷地望着大殿之上那美仑美奂的布局设计。

“现在局势已经这么紧张了,难道皇上还沉醉在美人帐中,连朝都不上?”那少年秀眉一拧,忍不住地抱怨。

“那邪,不可造次。”低柔的嗓音这次倒是开了口,却也包含不悦。

那邪自知在一向忠心耿耿的三哥面前说错了话,也不敢再胡说些什么,站直了等着那个不上朝,不批奏折,不过问朝中是非的皇帝。

这时候,侍候皇上的大内总管从帘帐内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今日皇上龙体欠安,暂不上朝,各位大人请回吧。”

这、这又龙体欠安?那邪捂住差点月兑口而出的疑问,硬生生地把满肚子的郁闷又给吞了回去。

一个红色朝服,图腾乃巨蟒盘翔的老者站了出来,朝那龙椅前等候的公公说道:“张公公,皇上为何又不上朝啊?”

张公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丞相大人,咱家已经说了,皇上龙体欠安,不能上朝。”

“可是现在轩辕家的兵马已经包围在皇城郊外,事态急迫,需要皇上马上作决定啊……”

“我说丞相大人啊,那轩辕家是在皇城郊外,这不还没进城吗?你急什么。再者说了,轩辕家不就是想要你家的烟雨姑娘吗?你给他不就完了吗?”张公公不耐烦地说完,拂袖走开。

留下一干朝臣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爆廷外伫立着一位小小的娇客,她面若芙蓉,眼带桃花,若是笑起来,就会像那桃花一朵一朵,引来无数采花。可惜的是,她眉间云淡风轻,端的是面无表情,腰间一把青铜宝剑,硬生生地把采花公子们吓跑了一大堆。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那守皇门的将士们就感觉集体掉入御用的冰窖里,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于这每天都要来温习一次冬天的感觉,将士们已经渐渐习以为常,至少从第一次站这连动都不敢动,到现在已经可以借故走上前唠嗑两句。

像现在这样——“练护卫,你站着累不累啊?”

“不累。”

“要不要我去给你搬张椅子,你好坐在这里等御史台大人啊。”

“不要。”

“那我……”

“请便。”

就这样,满腔的热情碰了一鼻子灰。

“心愿。”百官下朝,三三两两走出皇门,而走在最前头,与铭大人并肩而立的正是出声呼唤的那邪公子。

娇客紧绷的神情微缓,迎上前,“大人。”

“小心愿,你为啥只叫三哥,不叫我?”自觉受冷落的那邪公子叉起腰来瞪人。

“七公子。”

那冷冰冰的一声,真是把那邪的心都给凉透了。

他知道,他就是那应景的木头,合该被人晾在一旁当摆设。

“回府吧。”练玄铭道了声,准备坐进轿子里,后面传了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他驻足。

“御史台大人,请留步。”

练心愿抬头一看,正是吏部尚书叶卿大人,不由敛下眉心。这叶大人素来与他们不亲,反而与轩辕家走得很近,他来找大人,准没好事。

“叶大人,何事?”练玄铭拱手问道。

那老家伙也不客气,嘿嘿笑了一声,道:“练大人,老夫不过是想来问问你们倾城家到底是作何打算。这架也吵过了,明争暗斗的事你们两家自己心里明白,现在轩辕家有意与你们和好,你们也千万别不识抬举,枉费了轩辕家的一番屈尊。”

那邪听了不由怒从心起,“你说什么?我们家不识抬举?他轩辕家倒成了一片好心,屈尊降贵了?那还要看我们倾城家答应不答应,看我们家烟雨看不看得上。”

“喝,你这小小年纪,老夫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了。”叶卿怒了一张脸,对着默然的练玄铭道:“御史台大人也不是个傻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为了一个区区女子,惹得举国鸡犬不宁?今日公公的意思也很明白了,这事皇上可不会管,你们倾城家就是死光了,皇上也不会吭一声,更何况是个女人。这话虽然是公公传的,但是也是皇上的意思,你们可得想清楚了。”

“那个阉人他懂什么?”

“那邪!还不闭上嘴?”练玄铭沉声阻吓,朝叶卿作了个揖,道:“多谢叶大人一番肺腑之言,不过此事乃是倾城家自己的事,我们自当定夺,不劳大人费心。告辞了。”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轿子。

“起轿。”练心愿一扬手,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出了皇门。

那叶卿脸上一阵青白,半天才恨恨地道了声“什么东西”。

倾城家的练玄铭,御史台练大人,那可不是个一般的东西。

当年亘原皇朝与大邻国交战,久战不下,两军相持大约三年,军队供给已经不足,人劳马疲,眼看这战就要败下来了。是这练玄铭,一介儒生,只身闯入邻国大营,巧舌如簧,将那统军的大帅说得是服服帖帖,愣头愣脑地就把兵给撤了,末了,还同意年年缴贡品美人予亘原皇朝。也是这练玄铭,出任御史台不到半年,就连续地破获了几桩官员受贿的案子,其中牵扯到皇族子孙,高官伯爵,他也没手软,大刀阔斧地把当今的太子给拉下了马。

当然,这也难免地触怒了轩辕家族。轩辕家,是太子一党,同时受贿行贿的勾当,也不在话下。

轩辕家看那练玄铭不顺眼的,大有人在,杀手也派了不知道多少个去,可那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能怪他们家的杀手身手太差,要怪,只能怪练玄铭身边那个护卫武功太诡异。即使是轩辕家的诗夜,熟知天下武功,对那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都能倒背如流出来,也看不透练心愿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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