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给她直接转身走人?!可恶!
“你做我舞伴啦余泠。”在休息室里逮到正在更衣的余泠,她对他赤果的上身视而不见,拉着他的胳膊哀求着。
“不要。”
“现在就我一个人没有舞伴,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迎新晚会上看大家跳舞,而我只能在那里咬手帕泄愤?”
“随便你。”
“你就把我当成你妹妹一样,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会一辈子感激你,一辈子爱戴你的。”
“不需要,我没有妹妹。”
“余泠我求你啦,我这么不顾自尊没有面子地求你,你不要拒绝人家好不好?”
“不好……放手,我要穿衣服。”
她扯着他的衣服,跟他拔起河来,“你答应我吧,我请你吃大餐,吃必胜客,吃豪客来,你来选。”
“你放手,你快放手。我不去。”要不是怕衣服被扯破,他早就使劲拔了。
“好嘛好嘛,我答应你,以后鞋子不会再乱丢,我也不会随便拿你的衬衫当睡衣穿,你就当我的舞伴吧。”
“你拿我的衬衫当睡衣穿?”就觉得为什么他的衬衫少了几件,“不去,死也不去。”
“好余泠,帅余泠,你就答应我吧,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她苦苦哀求。
“不需要,下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终于掰开她的九阴白骨爪,他套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你答应我吧,我以后不敢再蹲那么久厕所了,害你想拉不能拉。”她堵在门口背水一战。
“……我不要。”
“好吧,以后你睡觉的时候我一定把音乐关掉,绝不再干扰你的美梦。”
“……如果我想看球赛呢?”
“我绝不会再抢遥控器的……”
“……”
柳僖之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可置信地叫道:“老天,这是什么?”
“这个,我们叫它礼服。”穿得差不多的优利无奈地说道。
“你不觉得它……太暴露了吗?”它包住了什么?不是,应该说,还有什么没露的?
优利耸耸肩,说道:“相信我,其他女生穿得比你暴露一百倍。”
“现在不是六月天亲爱的,我觉得我一定会感冒的。”阿雅吸吸鼻子,“天哪,我怎么能在绅士面前吸鼻子呢?”
“那你要吸鼻子的时候就赶紧躲在我后面吧。”僖之笑道。
“不行,我怕他被你抢走了,我可是一开学就盯上他了。”
僖之拍着她的肩膀笑道:“得了吧,没人会对我一见钟情的啦,你尽避放心吧。”
“不过你的面子真大,居然能请得动泠学长,听说了吗?雍纤纤本来请的是泠学长,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
对此,她表示深刻理解,她是坑蒙拐骗,威逼利诱加上死缠烂打才让那个大冰山束手就擒的,这种功力雍纤纤就是学个一百年恐怕都很难达到。她是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别人面前低头呢?就算那个人是她最喜欢的人。
“她也不错了,能请到石破学长真是非常有面子。可恶,我也好想跟石破学长跳舞哦。”阿雅对石破学长哈得要死。
“你不是对你的学生会会长死心塌地吗?现在要临阵倒戈?”大家取笑道。
“如果石破学长今天晚上愿意向我发出爱的表白的话,哦,学生会会长,让他见鬼去吧。”
“天哪,你的爱真廉价……”
“哪有,主要是石破学长真的很优啦。”
一群女人打打闹闹着下了楼,圆形舞池里聚集了等候女伴的优秀男子。明亮豪华的舞台,超炫的灯光效应以及劲爆的音乐只为了迎接美丽的女士们。
伴随着一只只刻意细心装扮过的美丽蝴蝶翩翩入场,舞池里的气氛High到最高点。一个个打扮正式笔挺的绅士们优雅地挽起女伴的手,像忠实的牧羊犬一样守卫着今天的女主角。而女士们则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男伴,显示着自己高贵的身份,此时此景,谁要是没有舞伴,就十分痛苦了。
柳僖之偷偷叹了一口气,还好,她死拉硬拽来了一个男伴。看着舍友一个个被带走,她紧张地四下张望,余泠到底来了没有?还是他临阵退缩,决定放她鸽子?哦,千万不要,那样会丢脸丢到姥姥家的。
她想拿手机,可是想起这礼服根本没有口袋,她没有带手机,她绝望地闭眼,不想再看滚滚人潮。一个人站着,她更感孤独无助。
“僖之。”
她转身,“学长。”很好,身边有个美丽的女孩。
“你的舞伴还没来吗?”
她摊摊手,勉强堆起满面笑容,“他比较大牌,总要人等。”
“哦,他是……”
算了,还是不要说出来余泠的名字,免得她丢脸,让人觉得她妄自尊大,胆敢去惹太极小王子,“你不……”一个大掌突然放在她的头上,揉乱她精心打理好准备让他惊艳的发型。
她喜极而泣地捂着嘴,深深凝望全场最迷人的男子像一尊神高贵而神秘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挽救她所有的苦难,他英俊丰朗的面容,孤冷深邃的眼神紧紧攫住她所有的视线,她在这星光满空,霓红闪烁的舞池里迷失了自己。
第五章没有舞伴的迎新舞会?(2)
他淡漠的蹙眉,俯首觑着她泪光闪闪的漂亮眼儿,小声说道:“记得那些条件,不许反悔。”
可恶,他就不能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吗?魔镜破碎了,美梦也破碎了,他还是那个冰山余泠,她还是他那个得不到承认的妹妹,他们的关系止于约定。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做了个鬼脸,高傲地举起手,“挽着我啊。”她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说道。
他打掉她自以为是的细手,沉静地搭在她瘦瘦的肩膀上,然后对上张庭惊讶的眼神。
“我以为你……根本不可能来这种舞会。”张庭犹处于震惊中。
“本来是。”但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必要时他可以做适当的牺牲。
张庭犹然不信,他转向第一次被人搭肩脸烧到要昏倒的僖之,问道:“僖之,你的舞伴就是余泠吗?”
僖之困惑地望着他,“对啊,你……”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有什么好问的?还是他觉得她根本请不动余泠?她被人瞧不起了?
“这种事问我就可以了,何必问她?”余泠直直看着张庭,冷淡地回应,“我就是她的舞伴,有何指教?”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像被什么烧到脚似的,抛下他的女伴仓皇离开。
“嗯?”僖之不解地瞅着无意做任何解释的余泠,“你跟学长吵架了?”
“我会跟那种人吵架?”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这是什么话?学长是哪种人?”
他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口气却很凶狠地说道:“就是我叫你离远点的人,你有好好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有,有!”她紧张地直点头,心脏吓得都要突出来了。
他放开她,冷漠地站在华丽的舞台,却仿佛置身事外。他高贵地将俗世凡尘屏除在外,世间的沙子根本入不了他清冷的眼。
只除了……
“不过学长人真的不错,你不要欺负他啦。”学长好像很怕他的样子,搞得她也有点怕了。她拉拉他的衣角说道。
他长指一扣,敲中她光滑的额头。
“哦,痛。”他眼中的孤决已然消潜,深幽的目光紧紧锁住这个一次又一次惊醒他迷茫广阔的思索的女孩。
“我迟早会变成白痴的。”她愤恨地瞪着他,却不敢实施实质性的报复。
“你已经是白痴了。”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可恶,她为什么要找这么个男人来做舞伴,哇,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