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呢?你比较偏爱哪位?”许茵茵又将箭头朝向白芷菱。
白芷菱愕然的抬起头来。“什么?”
“好了,歌剧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柳竞轩冷声道,对他们恶意的行径深感不悦。
白芷菱尴尬的望着他,他则回以安抚的微笑。
“哎呀!真对不起,我说着说着就不禁着迷了,白小姐可别见怪。”许茵茵的微笑不变。
“不,不会。”白芷菱连忙摇头,她不认为不懂歌剧,不懂伊果王子、尤金奥尼根、柴可夫斯基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每个人的生活领域不同,嗜好也不同,实在没什么好比较的。
“啊!对了,白小姐说想从事橱窗设计的工作吗?”许茵茵又改变话题。
白芷菱在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难道不能让她好好的用完餐吗?
“对,那是我的兴趣,也是我所学的。”
“这样啊!你是在哪里学的?纽约、巴黎?还是……”
“都不是,是台湾的技术学院。”白芷菱打断她漫天的猜测。她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到巴黎或纽约才能学?台湾现在的技术学院也教得不错啊!
“那你一定是跟了哪位名师学习的,对不对?”
她温柔的心性不愿去想别人或许是故意要给她难堪,但是从头到尾,这个许茵茵就是一副轻视她的嘴脸,让她想不察觉都难。
“没有。”她简单的说。
“你到底说够了没有?”柳竞轩彻底的被激怒了,看见白芷菱难堪的微笑,他就恨不得把许茵茵的嘴给封起来。
众人一愣,尴尬的互望着。
白芷菱难过的低下头,接着她站了起来,低着头道:
“对不起,我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所以先离开了。”她头也不回的冲出俱乐部。
柳竞轩冷冷的看了许茵茵一眼,“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们!”他的话,等于封杀了他们在上流社会的地位。
“失陪了。”满意的看见他们变了脸色,柳竞轩追了出去。
“等一下!”柳竞轩追在白芷菱的后面出了俱乐部。
白芷菱深吸口气,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强颜欢笑的转过身。
“对不起,我探病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必须先离开。请不要介意我,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你的朋友久等。”
柳竞轩走到她面前,她脸上虽然在笑,可他却感觉到她的心在哭泣。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他淡淡的说。
“喔?可是……”
“我没有朋友。”他打断她。
他的话让她心酸,泪水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
“你哭了。”为她轻轻拭去眼泪,他叹了口气。“为那种人说的话流泪,不值得。”
“不,我不是因为他们说的话而哭。”她摇摇头。她心疼的是他啊!
“不是因为他们?莫非……”他用食指接住一滴泪,专注的看着它,仿佛那眼泪变成了钻石般。“莫非这泪是为我而流?”
“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朋友。”她乐然一笑,笑中带泪。
柳竞轩的心脏狠狠的一抽,接着,毫无预警的将她揽人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朋友吗?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呵!
第四章
宽敞豪华又气派的大厅掀起了一阵骚动。
“放手!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唐安琪愤怒的咆哮。
“夫人,请原谅,请让我们先通报总裁。”
“我是你们总裁的继母,你们这些狗东西给我让开,我见我儿子难道也不行?”这些该死的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阻碍她?
“对不起,夫人,这是总裁的命令。”警卫依然一板一眼,坚守老板的命令。直到同事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才让开。“失礼了,夫人,总裁答应见您。接待小姐会带您……”
警卫的话还未说完,咱的一声,火辣辣的耳刮子打在他的脸上。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唐安琪踏着愤怒的步伐走进专属电梯。
“唉!又遭殃了。”另一个警卫上前安慰挨耳光的新人。
“前辈,你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对不对?”遭殃的警卫狠狠的望着自己的前辈。
“喔……嘿嘿,总是要有人牺……牺牲一下嘛!”
“所以就推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鸟去送死,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前辈。”菜鸟咬牙切齿的假笑着。
“哎呀!大不了今晚请你喝一杯嘛!你们说对不对?”那人寻求其他人的支持。
“对啊、对啊!其实想开点就好啦!我们每个人都嘛经历过你刚刚经历过的事。下个月领薪水,你会有一笔额外奖金的啦!”
“嘎?奖金?”
“这个的……”那人比比脸颊。“补偿。”
“真的?多少?”菜鸟惊讶的问。
“一万元。”
“哇!一个耳光一万元?!”菜鸟惊讶的瞪大眼。真是大手笔啊!他谄媚的笑了起来,“呵呵,前辈——”
“喔,你干嘛笑得那么恶心,又用那种恶心的声音说话?”几个前辈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呵呵,前辈,我是想,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就全由小弟我替各位前辈代劳好了。”
“你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嘟……嘟……
内线电话响起,柳竞轩按下通话钮。
“什么事?”
(总裁,楼下警卫报告,已经对柳夫人放行了,她正随着接待小姐往这里来。)秘书小姐一改往日甜美的声音,严肃地道。
“知道了。”柳竞轩放掉通话按键,眉头因厌烦而蹙紧。
敲门声响起,接下来秘书领进“他的母亲”——唐安琪。
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她们进来。
留下她之后,秘书小姐退了出去,并将门轻轻带上。
他只是傲然的看着,眼底除了冷漠之外,没有一丝多余的生气,他没有起身的迹象,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轩,我好想你哦!”唐安琪一反方才在楼下大厅的泼妇样,露出一个微笑,带点少女的娇羞。
“你今天来这里又有什么事?”柳竞轩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地问,要她直接道明来意。
“人家说了啊!我想你嘛!”唐安琪哀怨地说。
“如果你没有正经事,就请回吧!我没有那个心情招呼你。”柳竞轩直接下逐客令,口气用语还算客气。
“这就是你对待继母的态度吗?”唐安琪幽怨地道。
“继母?如果你的言行举止像个继母的话,或许我还会客气一点。”柳竞轩冷冷的说:“不过看来,或许我还是太客气了一点,我应该直接下一道命令,不许你再踏进宏达一步才对。”
“轩,你真是不可爱。”唐安琪噘着嘴,撒娇似的抱怨着。
嫁给那老头子才一年,他就一命呜呼;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有更好的猎物,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名义上的儿子,一个小她六岁,男人中的男人。
他很冷淡,她从没见过那冰潭似的双眸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不过何妨一!只要他是个有钱、有权、有势,而且还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就够了。
柳竞轩漠然的望着她,不置一词。
“下个星期五裴老的宴会,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出席。”唐安琪突然说,这也是她今天非要见他的原因。
“我有接到邀请函,我会出席,不过绝不是和你。”柳竞轩断然的拒绝。“这如果是你今天来的目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唐安琪愤怒的质问。
“我很忙。”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席晚宴?邀请函上注明携伴的。”只要能让从不带女伴赴宴的他带她出席晚宴,那么她的地位一定能三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