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婷婷想推醒她,谁知她的手竟穿过她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被人催眠。
“好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催眠师对着她问道。
“柳岚雪。”
“很好,再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
“杀死雷蓝斯。”
“你说得很好。记着,今晚你去参加舞会,到时你会看见这个男人。”催眠师拿出雷蓝斯的照片给她看,“到时你就请他跳舞,并谢谢他为你拾回帽子。如果他问你是从哪里来的话,你就说来自新加坡……”催眠师说了很多她的背景,说完后还要岚雪重复他说过的话。
杨婷婷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想不到自己就这样被人催眠了。
岚雪与雷蓝斯共舞,雷纳莉的出现,岚雪湿漉漉的出现在雷蓝斯的面前,雷蓝斯将她留在伯爵府,他们相恋……洛宁告诉过她的事—一在眼前上演。
“不!我不要再看,不要……”杨婷婷双手抱着头大叫,任由泪水沾湿脸庞,她不想再看,她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岚雪,你过来一下。”雷蓝斯的声音再次在杨婷婷耳边响起,她抬头看见他站在她眼前,但他的目光看向她身后的人。
此时四周变成一片花园,花园一里种满了野蔷薇。
“什么事?”岚雪穿过她的身体走向雷蓝斯。
“跟我来。”更蓝斯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去哪?”岚雪好奇的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风雪轻皱起眉头,沉默地跟着他。
杨婷婷凝望他们,犹豫着是否该跟着他们时,突然发现一名女仆跟在岚雪和雷蓝斯身后。她心中感到一丝不安,心快速地跳动起来。这人是谁?为何会让她觉得害怕?她决定跟过去看看。
雷蓝斯拉着岚雪来到一片草原。
“好大的草原!”岚雪赞叹道。
杨婷婷望向一望无际的草原,微风吹拂过,掀起阵阵草浪,青草的香气随着微风四散,令人心旷神怡。
“你要我看的就是这片草原?”岚雪捉着雷蓝斯的手臂笑道。
他轻抚着她脸颊,宠爱他说:“不只这草原,还有它,CHEETAH。”扬声唤道。
随着他的呼唤,一只身形巨大的黑大扑向他,雷蓝斯揉着它黑亮的毛,笑得很开心。
杨婷婷认出这只黑大正是袭击小猫咪的黑犬,虽然心里很恨它,但她仍怕得倒退几步,但她发现岚雪也害怕地退后。
雷蓝斯也发现岚雪的异样,他放开CHEETAH走向她关心地问:“岚雪,你怎么了?”
“我……”风雪惊慌地看着CHEETAH,生怕它冲过来咬她一口。
“你还好吗?”雷蓝斯凝望脸色苍白的她,心不禁痛起来。
“伯爵,我想岚雪小姐一定是受了风寒。岚雪小姐,是不是?”那令杨厅堂不安的女仆突然开口。
岚雪点点头,“我想是的。雷蓝斯,我想回房休息。”
雷蓝斯扶着她,“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我想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你留在这一里陪CHEETAH,有贝尔陪我就行了。”
“好吧。”雷蓝斯不舍地放开她,看着贝尔叮咛道:“好好照顾岚雪,知道吗?”
“我会的,伯爵请放心。”说完,贝尔扶着岚雪离开草原。
杨婷婷凝视她们两人的背影,她深信岚雪根本没有生病,只是和她一样对CHEETAH感到害怕。她觉得这叫贝尔的女仆好奇怪,她被囚禁在怕爵府时从没见过她,贝尔到底是谁?
为了得知贝尔是谁,她跟着她们来到房间。
贝尔让岚雪坐在椅子上,然后蹲在她面前问:“你很怕狗?”
岚雪点头,贝尔突然揉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狗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来,望着我的眼睛,跟我说狗根本没什么好怕,你很喜欢狗。”岚雪凝视她眼睛,目光空洞地道:“狗根本没什么好怕,我很喜欢狗。”杨厅堂睁大眼睛望着贝尔,原来岚雪在伯爵府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对她催眠。
现在回想起来,洛宁会相信她不是岚雪,就是那天她面对CHEETAH惧怕的举动。想不到贝尔为了制造一个性格和雷蓝斯一样的岚雪,命令岚雪喜欢狗,却因此帮了她……
杨厅堂凝望眼神空洞的岚雪,她不能眼睁着雪被人催眠,她要杀死贝尔,但她的手穿过贝尔的身体,整个人冲向墙壁,四周突然暗起来,她再一次跌人间黑暗漩涡中。
当四周再一次起来时,映人杨厅堂眼中的是雷蓝斯的房间,柔和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纱质窗帘照射在房间里。
她转头找寻那幅油画却遍不着。她环视这个房间,不禁想起她就是在这里刺了雷蓝斯一刀,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岚雪。”雷蓝斯突然从后面拥着她。
杨厅堂惊讶地回头,雷蓝斯把她搂得更紧。奇怪,为什么雷蓝斯可以抱着她呢?岚雪呢?怎么不见了?
雷蓝斯放开她,走到音响前挑了一首古典音乐,然后走回杨婷婷身边牵起她的手,“记得这首歌吗?”
杨婷婷不由自主的开口回答,“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跳舞时的歌曲。”
雷蓝斯有礼地向她弯身邀舞。
杨婷婷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扬起微笑,她的手自动地放在他肩膀上,身体似有自己的意识般和他跳起舞来。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她是进人了岚雪的身体。
她的手搂着雷蓝斯的颈项,头倚在他肩膀,他搂着她的腰间,两人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雷蓝斯低头轻吻着她的唇,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吻着自己,杨婷婷不想闭起眼睛,她想好好地细看雷蓝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从没有好好地看他一眼,他拥有一双很美的蓝色眼睛,深邃的眼神宛似汪洋大海般,令她无法移开眼睛,深深陶醉在他深情的凝视里。
他缓缓拉下她衣服的拉链,露出雪白的背部,他的唇向下移动,双手忙碌地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然复抱起赤果的她,将她压在床上。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停在她肩膀的胎记上。
“好特别的胎记,好像南十字星。”他在胎记上吻了又吻。
杨婷婷的手紧紧地拥着他,他抬头拟视她,大手抚模过她的眼、脸颊、唇,然后低下头吻着她的唇。
风缓缓吹起窗帘,属于情人的夜还很长……
太阳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唤醒床上沉睡的人儿。
杨TINGT歼眼睛,用被单裹住赤果的身体,正想下床时,雷蓝斯突然从身后拥住她。
“昨晚有没有弄痛你?”他柔声地在她耳追问道。
她红着脸摇摇头,在她身体内的杨婷婷不禁扬起微笑,她终于知道她的初夜是怎样给了这人。昨夜的他又温柔又粗暴,看看残留在她身体上的淤痕和吻痕就知道。
雷蓝斯放开她,拨开她的发丝露出那如南十字星的胎记道:“保持这个姿势。”
他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杨婷婷凝视他身旁的东西,有画板,油彩,画笔和一张画纸,她想那幅油画应该是在此时画的。
杨婷婷动了动身体想看那幅油画,突然发现自己可以离开岚雪的身体,她走到他身旁盯着那还是空白一片的画纸。
雷蓝斯拿起铅笔在画纸上勾勒出岚雪的轮廓。身形,慢慢的,她先前曾看过的油画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坐在床上的岚雪看见他停下来便问:“怎么样?画好了吗?”
雷蓝斯摇头,杨婷婷不明白地望了他一眼。明明就画好了,为什么说还没有画好?
她盯着画中的另一个她,她真的好美,雷蓝斯准确的捕捉到她眼中的爱意……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