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小偷吗?还是商业间谋?妍雨赶紧搜寻着足以自卫的武器,找了老半天,手中还是只有一把铁尺。算了,聊胜于无,总好过赤手空拳吧!
她悄声来到门边,从门缝窥看里面,只看到办公桌前有两个人影。
居然有两个贼?这下她连一点微薄的胜算都没有了。
彼不了那么多,妍雨猛地冲进去,转亮了办公室的灯,却在和倏然分开的人正式照面后吓得手上的“武器”滑掉了。
那是黎涵修和……小芳。
“对……不起,我以为是小偷。”妍雨红着脸,回避着衣衫有些凌乱的两人,尴尬万分的转身离开。
涵修瞄了一眼被遗忘在地上的铁尺。
用这玩意就想击退匪徒?人家说“急中生智”,看来这句话并不适用在每个人身上。
再说,他如果真是小偷,一定会先偷了她的身体。她刚才出现时太过秀色可餐了,白色的衬衫紧贴着曲线,淋湿的布料可以清楚看见蕾丝,那玩意诱惑着男人的意志,散发着某种纯情的邀请。
“别让她干扰了我们。”小芳正预备再凑上自己的唇时,却被涵修先一步拉开了。
“已经下班很久了,你该回去了。”他希望小芳离开,因为他的心思已经移转到外面那只落汤鸡的身上了。
“你是怕被人说闲话吗?”小芳的手指在他唇上游移,挂着普通男人难以抗拒的挑逗表情。
“我和你之间没发生什么事,有啥好怕的。”涵修气定神闲的说。
他的回答让小芳心一沉。
罢才他们之间的热情、激喘,难道都不算什么吗?
明明心中有气,但她知道现在绝不是发作的好时机,至少她不能让门外的妍雨知道涵修并不想要她。
“我知道你不想在员工面前张扬,我听你的话乖乖回家就是了。”说完,她还不忘抛下一个妩媚的笑容,显示自己的善体人意。
而门外的妍雨一颗心因为目睹了香艳的一幕而怦怦乱跳着。
老天,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小芳和黎涵修两人紧抱着彼此的身体,小芳的衬衫钮釦开到腰际,而黎涵修的嘴巴吸吮着小芳的长颈,一只大手不老实的霸住了小芳的胸部……
心,为什么揪得那样紧?紧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是因为那份乍见的震撼未褪,还是因为胸中那酸涩难解的情绪呢?
突然,门打开来,因为不知道走出来的是谁,妍雨只得假装找着资料,桌子的抽屉被她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别那么紧张。”小芳对于被妍雨撞见亲热镜头一点也不以为意,相反的还带着示威骄傲的说:“涵修吻了我,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也许有机会在今晚成为他的女人。不管怎样,这一回合,我赢了。”
小芳说完就走,令妍雨心头沉重得一如窗外的满天乌云。她根本没想过要和小芳打这场爱情的战争,更不赞同小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评论输赢的工具。奉献了自己的身体而得到男人短暂的激情,值得吗?
虽然她还不能确定黎涵修和公子能不能画上等号,但和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便可以激起如此热情的男人,多半还是“性冲动”大于“心冲动”吧!
唉,都是男人惹的祸!原以为Everyday走了之后,她可以专心在自己的工作上,没想到女人却更加棘手,看来等新商品的广告拍摄完成后,她还是要走。
将桌上一些文件胡乱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她决定那些文稿她还是带回家慢慢看好了,省得待会儿遇见黎涵修,再一次尴尬。
“就这样走了吗?”
涵修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本能的回过头去,但这一回头,却让她感到喉头一窒,心漏跳了数拍。
他倚在门边,敞开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肌,平日服贴的头发因为凌乱而张狂,添了几分粗犷之气,此刻的他像极了颓废的欧洲贵族,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危险讯息,一个极度英俊的魔鬼。
瞧他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就往外冲,为的可是来警告她要闭紧嘴巴?
“你放心,我不是广播电台,没有兴趣传播别人的私事。”妍雨转过身背对他,先发制人的说。
“我相信你是个不喜欢惹事的人,所以才会一直躲着我。”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我哪有?”她抗议的回身,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这男人属猫的吗?走路居然没一点声音!还是她被自己过大的心跳声蒙蔽了耳朵?不过,耳朵虽然故障,但嗅觉可没出问题,她隐隐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味。
这会是刚才上演镜头的催化剂吗?她不想问,正如她知道有太多的男人会用酒后乱性来作为无力阻止事情发展的藉口。
“你练过轻功吗?”妍雨退了一步,没好气的说:“看来我应该在你脚上绑两个铃铛,否则早晚被你吓死。”
“当你的专属宠物?这主意不错。”他大笑着说。
“我没豢养宠物的嗜好,省省吧!再说我也不想被你众多仰慕者的醋意腐蚀到体无完肤。”
“这就是你最近躲着我的原因?”
他的目光逼人,看得她好不自在。
“你可真是冤枉一个努力做事的好员工了。”她蓦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是她辛苦奔波的结果吗?一场靶冒!
懊死的!涵修在心里骂着自己。他原本就打算将她带进办公室里弄干,谁知竟被她诱人的曲线吸引得忘了正事。
“你和我进去。”他盯着她湿透的身子。
“干嘛?”她紧张的问了一句,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这才惊呼着说:“你把眼睛闭起来啦!”她双手紧紧护卫着胸前的春光,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看她着急的模样,涵修禁不住大笑起来。他真是喜欢逗弄她呀!
“上帝创造一双眼睛就是要让我们观赏美好的事物,你要我把眼睛闭上那是违反天意。”他一边笑,一边走向她。
“你别耍嘴皮子了,算我拜讬你行不行?”妍雨央求着,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糗过。
炳啾一声,不争气的打完一个喷嚏,身子也腾空了,下一瞬间她被他拦腰抱起,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你究竟要干嘛?放我下来啦!”上一次是当布袋扛在肩上,这次温和一点是抱在胸前,但是感觉却更加危险,因为孤男寡女!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真的要非礼你了。”涵修沉稳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这威胁还真的很好用,妍雨立即乖得像洋女圭女圭,任他抱着走。
进了办公室,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喝了大半,唯一的一只酒杯里只剩下一点琥珀色液体,好像在鼓励人将它一口仰尽。
黎涵修没有放下她,他直接用脚分开墙边的书柜,眼前立即出现简单的寝具摆设,他这才将她放在床边坐好。
“原来还有这地方。”妍雨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个小套房,她一直以为那书柜是崁在墙上的装潢,没想到竟是这样匠心独具的设计。
涵修从浴室走出来后,手中多了两条大浴巾和吹风机,他将其中一条交给她,“你最好包着自己,免得我受不了你的引诱而犯罪。”
妍雨迅速照办,她也不想让他白看,就算她的身材不比小芳好,她还是不愿白白便宜他。
涵修跪坐在她身后,用浴巾擦拭着她的一头湿发。
“我自己来就行了。”不曾受过男士这样的服务,妍雨慌张得伸手想抢过他的浴巾。
涵修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如果你愿意让我免费观看无边春色的话,我倒很乐意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