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身子就腾了空,轻轻的被抛了上去,再落下时她已在一个外国男人的怀里了。
“若涵,你终于来了。”那男人将自己的脸颊贴上来,左右开弓的送上了轻吻。
一连串的动作让雨萱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她惊魂未定的模著自己的心脏,然后才慢慢的把这位和楼剑鹰不相上下的超级大帅哥,与若涵曾给她看过的照片合而为一。
“大卫!”她惊呼出来。
“当然是我,你怎么啦?我们才两年没见,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大小姐只是因为长途飞行太累了,一时间精神还没恢复过来。”楼剑鹰替她开口回答。
听著一长串劈哩啪啦的英文,加上楼剑鹰那严厉的眼神,雨萱算理清了脑袋,记起了此刻的自己是楼若涵,是眼前这位金发褐眼帅哥的青竹马。她赶紧介面附和著剑鹰的话。“对,对,我好久没有这么长途飞行过了。”
大卫点点头,爱怜的轻抚著她的面颊,转向楼剑鹰问:“这位是……”
“他是……”糟了,该怎么介绍他呢?若涵可没教她这点。
“我是楼剑鹰,是楼家的总管,因为担心她一个人飞这么远,所以便陪著她一道,希望你别介意我不请自来。”
大卫大手一伸握住了剑鹰的手,笑著说:“怎么会,多个人分享我的荣耀,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开车过来。”
等大卫一走,雨萱便对剑鹰说:“总管?你的反应还挺快的嘛,不过,你知不知道古代清宫里的怎么称呼总管的?”
“什么?”
“太监哪,楼公公。”她损完之后转而称赞他。“看不出来你的英文挺好嘛!”
“我会的东西超乎你的想象,哪像你,蠢得令人担心。”他拿起地上的行李,自顾自的说:“走吧,我们到外面去等。”
上了车,大卫一直在以前相处时光的话题上打转,幸而雨萱上过这个课,所以还能应付,而且她这个外文系的高材生并没有对不起老师的教导,用英文沟通没有障碍。车子在约莫一小时后由高速公路下了交流道,又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后,一栋欧式大宅已然在眼前。
“到了,爸妈都在里面等你呢。”大卫熄了引擎,笑著对她说。
下了车,雨萱在进门之前踌躇著,踏进门后,她的一切挑战才真正开始,老人家有过岁月的历练,眼尖耳利,稍有什么差池,她可就对不起若涵了。挺起胸膛,她用最美的笑容迎接门后的一切,并且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若涵。
门开了,一对长者从红绒布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带著微笑的迎向他们的眼中的若涵,也给了她西方的贴面礼。
“伯父、伯母。”她含蓄的喊著。
“爸、妈,这位是楼剑鹰,楼家的总管,特地陪若涵来的。”大卫为彼此介绍著。
“原来你就是楼老弟常挂在嘴协定的得力助手,真是年轻有为,不过楼老弟这么一走,你的责任不小吧?”
剑鹰点点头,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回答:“我不会辜负楼先生对我的期望。”
大卫的母亲热络的拉过雨萱的手,对她左盯右瞧的说:“怎么还这么叫我呢?等到大卫的毕业典礼一结束,你就要喊我一声妈了。”
雨萱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怎么介面?虽然明知道谈的是若涵和大卫和终身大事,但大卫那双袍色的眼此刻盯著的可是自己呀。
“若涵才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了,你就别急著念妈妈经,让她吃一点东西后先休息吧,明天多得是时间可以好好聊。”大卫的父亲取笑著妻子。
“伯父、伯母,我在飞机上吃过东西了,我不饿。”就算她饿得肠子打了结,也决定要躲到只有一个人的地方,唯有那样,她才真正常的呼吸。
大卫的母亲怜惜的模著她的脸颊,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吃得那么少,不过脸色比起以前红润多了、有精神多了。”
“可不是吗?看来还是台湾适合你,英国人都太严肃,连带的让你也活泼不起来。”大卫的父亲拍拍雨萱的手,又说:“既然你不饿,就休息吧,长途飞行了这么久,即使是头等舱的座位也不比床铺舒服,睡眠就是最好的休息。”
提起行李,大卫牵著雨萱的小手往楼梯走去。“你的房间一直保存著没动,你先上去,我带楼先生进客房后便去看你。”
考试已经开始了吗?这是她面临到的第一个难题,她根本不知道若涵曾经住饼哪间房?又不能擅自乱闯,怎么办?她给了楼剑鹰求救的神色。
只是这回也帮不了她,对大卫一家而言,若涵熟如家人,况且若涵又在这栋屋子里住饼那么长的日子,理当对屋内的一切了如指掌才是。这个难题,她只能自己碰运气了。雨萱得不到援助,也只能自己往楼上走。二楼的房间宽敞豪华,五斗柜上摆满了大卫父母亲的合照,由房内的摆设来看,这应该是主人的卧房。再往上走,三楼有三个房间和一间卫浴设备。由于三个房间都关上了门,雨萱想丢铜板来决定自己该踏进哪一间?趁著大卫还没上来,她应该还有时间先勘察一遍才对。
推开了其中一个门,她几乎立即就能断定这间应该就是若涵住了多年的房间。因为床头上、墙壁上挂了数幅若涵的照片。大的、小的、笑的、静的、站的、坐的,尽避每一种风情不同,但都是美的。这让雨萱不禁难过起来,照片上的若涵和现在的病容相去太远了,莫非真是红颜多薄命吗?
“若涵,你在我房里干嘛?”大卫少右何时上了楼,出现在她身后。
什么?!这不是若涵的房间吗?雨萱差点儿脚软站不住。原来贴满了照片的房间代表的只是对若涵的思念,大卫的深情感动了她。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把我忘了嘛!”她灵机一动的说。
大卫放下手中的行李,带著种研究的眼光看著她,说:“若涵,你似乎有些变了,以前的你从不会像这般对我……撒娇。”
完了,完了。她又做错了。可是依照若涵主大卫之间相处多年的熟稔程度,情人间说些甜言蜜语,偶尔撒撒娇、发发嗔也是常态,怎么大卫的话却好象两人挺陌生似的。
她还在苦思著该如何解释,大卫却一把将她圈进了自己的臂弯中,下巴抵著她的额头说:“不过,我喜欢你这样,以前的你太含蓄了。”
含蓄?!对,以若涵古典的气质不难猜测,她做什么事都应该是很含蓄的,包含感情。怎么她就没想到呢?但是,以她的个性,要她装“含蓄”恐怕会别脚成了“愚钝”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含蓄,她轻轻的推开了大卫,脸红得像龙虾,说:“我回房去了。”
“我帮你拿行李。”
面对另外两扇门,雨萱又开始苦恼起来,大卫就在她身后,容不得她再出错。老祖宗说过一句成语,叫“急中生智”,她佯装头疼,抚著额头说她头晕。
这招果然奏效,大卫走到她前面,说:“人不舒服还不快进来?”他替她开启了解答之门。雨萱一进门后,照样对房内的一切惊奇不已,但为了不再让大卫起疑,她假装著好像回到的老窝一样的熟悉。
“你今天一定很累了,我不耽误你休息,晚安。”大卫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雨萱长到这么大,几时被男人这么吻过?她低下头,不知所措的也道了晚安。然后不等大卫接下来的反应,她将他推到了门口,当著他的脸关了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