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陈思安一把抱住她,重重的在她颊上亲了一记。
“不敢了啦!”程映蓁也回他一个怯怯的吻,“对不起喽!我们打勾勾,以后不能搔我痒。”
“好!打勾勾。”陈思安伸出小指和她打勾勾、盖手印。
这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两人连忙分开;思安坐回他的位子,程映蓁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们的恋情此时尚不宜公开。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小玲,她手里端着托盘,还提了一叠的漫画书。
“谢谢你,放着就好。”陈思安吩咐着。
“好!”小玲放下托盘和漫画书,很快的退了出去。
陈思安来到沙发上坐下,端起他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松开领带,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累了?”程映蓁为他解开衬衫第一个钮扣,拉下领带,把它卷在手上。
“嗯!”陈思安紧紧地拥着她。
“你知道吗?你有白头发了呢!”程映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笑道。
“老了嘛!”陈思安让她躺在他的大腿上。
“胡说,你才不老呢!”程映蓁柔声的抗议,指头戳着他的皮带环扣。
陈思安握住她的柔荑,将之凑至唇边,一手抚着她的秀发,只觉软软柔柔、像婴儿般的发丝在他的手中滑过。“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才不会!反正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可不能反悔。”程映蓁坐起身,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偎在他心口上。“如果你反悔了,我一定把你的心挖出来喂狗,然后,我再跟着你去死。”
“傻瓜!有一天你也许还会碰上个比我优秀、比我年轻的男人,那可怎么办?”她的情深意重令陈思安心疼,他不免想起另一个也是这般深情的人,那就是始终在程映蓁身旁守候的宗陵,他又该怎么办?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程映蓁一副十足幸福小女人模样的靠着他。
“有时候我真的很感激系主任邀我回去兼那一年的课,否则我永远都不会遇到你。”陈思安笑着把她抱紧,“你呀!小魔女!”
“我也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你。”
***
程映蓁和游宗陵慢慢的走回到家门。程映蓁始终不发一言,她怎么也没想到,宗陵对她的感情竟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相处了三年,她一直当宗陵是好哥儿们,感情中没有一丝丝的杂质。她真的不愿意伤害宗陵,但她更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她需要时间想想该如何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于是她要求宗陵给她时间考虑,待她厘清了思绪后,再告诉他答案。
而今天她约他出来是想告诉他答案。
“宗陵,我想我应该可以告诉你答案了。”站在公寓楼下的大门口,程映蓁一眼就看到那部再熟悉不过的灰色别克轿车,在她心中终于鼓起了勇气。
希望在游宗陵的眼眸中燃烧着火花,他炙热的眼神注视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你知道一个关于爱情鸟的传说吗?”她轻问。
“没听说过,你要告诉我?”游宗陵微笑地看着她。
“传说中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住有一只名叫『爱情』的鸟儿在沉睡,平时,我们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甚至,有人不承认它的存在。可是,有一天我们会遇到一个人,
他会让住在我们心里的爱情鸟苏醒过来。而一旦我们离开那个人时,那只爱情鸟又会像是要死掉了一样奄奄一息,爱情鸟使我们感到快乐和悲伤,使我们沉醉其间、久久不可自拔。”低下头咬了咬唇,她再一次抬起头来,看着宗陵。
“我很想知道,使你的爱情鸟苏醒过来的人是不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游宗陵的脸上仍是挂着温和的微笑。
他的笑令程映蓁感到满怀歉意,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低声的说:“很抱歉!那个人不是你。”
“那你愿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至少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游宗陵没把心中的失望情绪表现在脸上。
“我……”映蓁显得有些为难。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就别勉强。你快上去吧!等你想告诉我时再说好了。”
其实在他心中已经有了谱。
“宗陵,有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虽然现在说这话很伤人,但我还是要说!”程映蓁把手插进口袋,“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宗陵,要记得哦!”她大声说道。说完,她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游宗陵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中一片清明;不管是谁让程映蓁心中那只爱情鸟苏醒的,他都会祝福她幸福快乐,而他也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遇到一个让他心中的爱情鸟再次苏醒的女孩。
思念乱我头绪爱了如同梦不醒
有时恍惚了神情有时莫名的悲喜
愿做平凡的人一生付出真情
傍你的万般温柔能无止尽
…………
词/林隆璇
在回家的路上,游宗陵一次又一次哼着这首“为爱动了心”,他觉得这世上的爱情还真被这首歌全给写尽了,只不过这种境界的爱情人人都想追求,但有几人在追求到了以后,能好好的珍惜呢?
第9章(1)
在花木夹道的车道上,停着一部闪亮的灰色别克,在夕阳的余晖中,它闪耀着耀人的光芒。
“如果我爸在忙的话,我改天再来。”陈思安提着公事包,对着管家嘱咐道。
他今天是回来做一周一次的例行公事报告。自从接掌陈氏企业后,虽然一切事都以他为主轴,但很多事仍需让挂名总裁的父亲做决策与了解。
今天是程映蓁期中考的最后一天,小妮子在一个月前便闭关起来了。也就是说,他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她了,想她实在是想得紧,所以打算等她考完试后和她好好聚聚,以慰相思之苦。
既然父亲没空,他还可以回去陪考最后一节。所以,他不打算等,想拍拍走人。
“对你而言,这个地方还算是一个家吗?”书房的门打了开来,一个满头华发、高大削瘦,简直和陈思安是同一模子印出来的绅士走了出来;只可惜,他才是原版的,思安才是他的翻版。
他是思安的父亲陈德生,早年白手起家,打造出陈氏企业的商业王国。
陈德生神色不悦的看着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么儿,他实在不懂,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爸!”陈思安象征性的喊了声。
和蔡芳兰那政策性的婚姻安排,使陈思安对父亲产生了反感,对他的孺慕之情早已消失殆尽,原来他父亲根本就是个专制独断的暴君,开明只是一个假象。
“你坐下!”陈德生看着器宇轩昂的儿子,不满的情绪稍稍缓和。
陈思安顺从的坐下来,管家很快的为他端来温开水,并为老主人沏上热茶。
“我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孩子搞在一起?”陈德生啜了一口茶,“她还是个大学生,比你小了七岁是不是?”
陈思安没答腔,只是冷漠的坐着。
“这种女孩子玩玩可以,但还是别娶进门的好,年轻又不懂事,怎么成呢?”陈德生放下茶杯。
“您放心好了。”陈思安微笑着。
“那就好,我就担心你会和我赌气,娶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门不当户不对不说,还什么事都不懂,只知道享乐。”陈德生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爸,我说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跟她来真的。”陈思安脸上的笑容持续扩大。
“你这个逆子!”陈德生的肝火猛然上升。
“别怪我,爸!是您让我有机可乘的。”说完,陈思安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