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岚的老公出车祸现在住院,欣岚为了要照顾他不能来,她刚已经先打过电话恭喜我了。”晨茵解释道。
“严不严重?”语桐一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住院休养,再过些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晨茵回答她。
“你看吧!看你多久没回公寓;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颖恰出声挞伐。
“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的问题。”倩如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
语桐脸上有着迟疑。那个男人的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她们,而是她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虽然这些事在饭店里已经人尽皆知了。
“好了,你们就别再欺负语桐了。”晨茵出言为她解围,而后转向语桐,“过来吧!我想办法把你的草莓遮掉,你应该不会想带着它到处乱晃吧?”
语桐移步到晨茵面前,在她的指示下坐到一张椅子上,看她从包包里拿出瓶瓶罐罐来,往她脖子上擦。
倩如和颖恰也没再说啥,其实她们不过是在和她闹着玩的,不是真的想探她的隐私。
“晨茵,你还好吧?”倩如关心的问道。
终于,有人发现今天的主角,再过不久就要成为新嫁娘的人,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还满脸的落寞!
“我很好呀!怎么了?”她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真的吗?”颖怡怀疑,她也看出她的不对劲。
和前不久才嫁出门的欣岚相比,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是不太对。
语桐也用质疑的目光看她。
“你们三个是怎么了?”她停下帮语桐补妆的动作,看着眼前三个女人。
“你真的想嫁给叶昱达吗?”倩如问出心底的疑问。
从她和靳培廷分开,到决定嫁给叶昱达,这中间的时间并不长,她怀疑她真的仔细想过自己想不想嫁。
“当然,”她尽力掩不在说这话时心中浮现的心虚,“你们忘了吗?我从小的心愿就是要嫁给有钱人,现在我要嫁给昱达:也算是美梦成真。”回避她们的眼神,她没有勇气看着她们说话。
“可是你真的快乐吗?你脸上的笑容很勉强。”看着这样的她,颖怡一点也无法为她高兴。
“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管她快乐与否,她都知道自己嫁给昱达,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
订婚仪式结束,叶昱达和晨茵身边围着一大票向他们道恭喜的人。
一一向那些人道谢,好一会后,他们才得以排开那一大堆人,躲在角落喘口气。
“累吗?”昱达温柔的拿着手帕,擦着她额角渗出的汗水。
“还好。”她试着微笑,企图掩去藏不住的疲惫。
“对不起,都是爸妈的坚持,害你这么累。”
原本,他只打算请几个亲朋好友一起吃饭,再登报告诉大家这个喜讯就好了。
“没关系的。”
他们将宴会弄得这么盛大,不也表示他们对她的重视吗?想到这,她一点抱怨都没有。
看着这个温柔的好男人,她心里是满满的感激。
她和培廷的事,她全告诉他了,只不过她没说出培廷的身分,而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后,他非但没有责怪她,还跟她说没关系,一切都已过去,只要她不会再和他见面就行了。
她答应了他,以后,她不再见靳培廷。
她也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他,以后要给她幸福的,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把靳培廷从她的脑海里、生命中铲除才行。
她才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两道灼热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回头,她果然看见站在远处,正在看着她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脸阴鸶,好似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晨茵尽力稳住,要自己别理他,这是她的人生,她有权选择她的伴侣,他靳培廷算什么?他不能主宰她的人生。
晨茵下意识的躲进昱达怀里,企图躲过培廷的目光。
“怎么了?不舒服吗?”昱达发现晨茵的不对劲。
“嗯。”她胡乱的点头,心头好乱,“可能是里面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好了。”
在这种时候看见他,令她的心湖大乱,让她独处一会,或许能平静下来。
“好,我去跟生意上的朋友打声招呼,等等过去找你,好吗?”
“好,你忙你的,别管我,我会照顾自己的。”她轻推了他一把,给他一个要他放心的笑容。
他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后才离去。
昱达走开后,她才一个人往外走去。
走出室内,美丽的空中花园呈现在眼前。
绚烂的灯光红绿交错,点出缤纷的色彩,各色的花朵争奇斗艳,在灯光的点缀下更显艳丽,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海面上点点渔火,这里的景色十分宜人,气氛也是十分的浪漫,看来昱达选了一个很好的地方来举行他们的订婚宴。
望着远方,她混沌的脑海依旧无法清明。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跟叶昱达见面,你非但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甚至还打算跟他结婚?”
培廷冷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晨茵没有回头看他,因为即使不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她不想矫情的假装没想过他会跟着她出来。
深吸一口气,她转身面对他,“靳先生,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和昱达的订婚宴,谢谢你。”她力持镇定,要自己别受他影响。
培廷冷眼看她,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
“为什么?”盯着她半晌,他终于吐出这三个字。
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他到国外出了趟差,不过短短半个多月,她就决定嫁给别人,还办了场庆祝会。
她真是不简单!
“什么为什么?”她不解,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他的表情很冷静,脸上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悦,可是晨茵就是能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为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他明明警告过她的,为什么她这么不听话?
“因为我没必要听你的。”她直接顶撞他。
凭什么他说的话她就得听?他说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她就必须消失,她听他的话,不再出现在他眼前,后来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他便自己找上门来,要她不准再见别的男人。
他凭什么要她听他的?
培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晨茵不许自己再屈服于他,她不是他的玩具,不是可以任他三番两次玩弄的傀儡。
两人怒目相向,气氛凝滞了好一会。
“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嫁给他?”他胡乱猜测起她仓促决定下嫁的原因。
晨茵不想理他,因为他问这间题,等于是侮辱了她和叶昱达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他一样,只想着怎么带女人上床
晨茵的沉默叫培廷以为她这是默认。
“你真的让他上了你的床?”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神情更为冷冽,大手抓着她的手肘,向她逼问答案。
“你这个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的男人,都可以上我的床了,更何况他是我的未婚夫,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若要说资格,叶昱达绝对胜于他。
她是故意激他,事实上她和叶昱达根本什么都没有,因为她的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每当他接近她时,就会全身僵硬,别说上床了,她连和他接吻都没办法,最多也只是让他亲亲她的脸颊。
疯狂的因子在他体内涌现,滔天的怒火在他心中掀起波澜,他竟然有股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