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关心地轻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齐扬天唇畔则勾起他一贯优雅迷人的笑意,眼神犀利地对上风行健。
“啊!真是糟!一定是刚才和客户谈公事时染上的烟味,一个不注意又……真是对不起,小悠厂
神情带着歉意看向小妹,风行健口中道着歉,眼神却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向齐扬天。
两个男人就这么在略显紧绷的气氛中相互较劲。
不过,说到烟味,风絮悠此时才想到,自从初见面时看过齐扬天抽烟,这些日于和他在一起,她似乎都不曾再看过他吸烟了……
是为了她吗?
在心底疑惑地想着,有一种甜甜暖暖的滋味漾满心头,教风絮悠微微地轻笑了起来,却小心地没让两个男人看见。
“真是有劳大舅子关心了,我和絮悠前脚才刚进国门,您居然就已准备好来迎接我们了,真教我们夫妻俩感到开心,只不过……我和絮悠都才刚回来,精神不是很好,想先行回去休息,大舅子不会介意吧?”
皮笑肉不笑地淡淡说着,齐扬天犀利的眸光对上风行健微眯起的眼。
两个男人私底下暗潮汹涌地相互较劲,一旁的关键人物风絮悠却只是纳闷地一会儿看看老公、一会儿望望哥哥。
虽然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间,弥漫着莫名的紧张气氛,风絮悠却着实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在争什么?
“好吧!小悠,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改天我再去看你。”
暗自在心底叹一口气,风行健不打算再跟齐扬天做这种无谓的僵持,他惟一关心的只有这个妹妹而已。
“对了!先知会你一声,大伯前些日子已经从美国回到台湾了,目前正住在老家大宅内。你如果改要去探望他,记得务必通知我一同前去,我也好久没和大伯见面了。”
看着他们即将离去的背影,风行健不忘提醒一下小妹。
他们的大伯自从多年前离开风家赴美发展,在当地开创了一番事业后,便一直未曾回来过台湾。
这次若非父母去世,他们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见到这位大伯。
“嗯,知道了,我会回去看看的。”
“记得,一定要通知我和你一起去。”
“好,我会通知哥哥的。”
风行健的一再强调,让齐扬天不悦地蹙眉,揽着怀中佳人的手臂,微微使了些劲。
“怎么了?”感受到他的强势,风絮悠疑惑地望向丈夫,却只瞧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深黝,令人费解。
“不,没什么。”淡淡朝她笑了笑,齐扬天若无其事地应着,探出手握住她的。“累了一天,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
看着牢牢牵握住自己不放松的大掌,男性温热的气息仿佛由交握的掌心缓缓流人心房,让风絮悠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是幸福的微笑吧!
风絮悠在齐扬天的陪伴下离开了机场,准备返回她的新家。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风行健的眼神有些阴郁,似是在估量些什么,深沉得教人无法一窥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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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失败了!那家伙居然失败了!”
眼泛红丝直瞪着屏幕上闪烁的字体,男人潜藏在表象下的邪恶怒火正不断地飙高燃烧。
“那没用的饭桶!亏我还花了大把金钱请他,居然连对平凡夫妻都杀不了!”
猛地甩开放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男人忿怒不可置信的低咆在室内响起,回荡出野兽般的嘶吼。
“可恶,那个饭桶!不但杀不了风絮悠那贱丫头和她的新任丈夫,还坏了我原本安排好的计划!说不定……说不定风絮悠那丫头早就开始怀疑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气恼啊!
原以为只要风正维那对夫妇一死,他便可拥有一切的,没料到风正维那混账男人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害他赌错一步、乱了全盘,如今再不快些将计划导回正轨,一切就要来不及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多年来争取到的一切幻化为乌有。
他要想办法,他非得要得到风絮悠那贱丫头名下的股份,不然……不然,他就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微颤的手缓缓自原木桌上拿起根烟点燃,男人大力地吞吐着那浓呛的烟味,毒噬的眼光在烟雾弥漫下竟显得如此邪恶贪婪,教人看了背脊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一场包为狠辣的暗杀计划,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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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什么新消息吗?”
坐在黑色真皮的办公椅上,齐扬天手中忙碌地批着公文,耳朵听着秘书在一旁絮絮不休的报告,嘴上还不忘问向闲赋在一旁,让他花钱请来调查意外事件疑点的好友大武。
“嘿,我还以为你会忙得忘了我的存在。”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齐扬天应接不暇地忙着批公文,大武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凉凉地在一旁说道。
这家伙不声不响的结婚也就罢了,还带着新婚小美人一溜烟地跑到法国渡蜜月,也不先跟他们这群好友通报一声。
害他那天突然从手下那儿得知,他和小妻子在法国遇袭,差点没吓得心跳漏拍,那是会减损阳寿的耶!
“你不是说有查到可靠的消息吗?怎么?发现自己搞错,现下不敢拿出来了吗?”
淡淡地抬眸望向眼前的人,齐扬天遣退秘书,停下批改公文的动作,优雅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甩着手中的钢笔。
“吱!你少看不起我!!呐,这次调查到的东西都在这了,看样子,你娶的小妻子家势背景可真是复杂啊!乱七八槽的问题什么都有,若真要说谁是这次事件的主使者……你自己看着办吧!”
丢下手中分量不算少的资料,大武没好气地抱怨。
喷!他就是受不了有钱人家这种庞杂令人作呕的亲属关系,表面上风风光光的,私底下却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真是够了!
淡漠地拾起那叠资料,齐扬天迅速地翻阅着,却愈看愈觉得单凭絮悠的能力想解决这样复杂的事情,果真是不容易啊!
幸好,现在有他可以帮她,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结婚当日派人绑架絮悠,并将她打伤的,是风正德那家伙?”
当犀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报告书上的某一部分内容时,齐扬天微眯起眸,缓缓地开口。
不知为何,此时他如同往常般低沉柔雅的嗓音,竟隐隐透着寒冽如冰的冷酷与愤怒。
是的,愤怒!
这是大武第一次见到齐扬天发这么大的脾气。
虽然齐扬天没有明显地将怒意表现在外,但好歹朋友也做了这么多年,大武心底又岂会不知道此刻齐扬天的想法?
“要我派人去给他一点小小的‘关照’吗?”有些兴致勃勃地,大武毛遂自荐道。
他最喜欢这类“友爱关照”的工作了,每次都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筋骨活络、血脉畅通……
“嗯,你不提醒,我倒忘了;我这做晚辈的的确是忘了向叔叔请安去,你就代我去问候问候他。”
沉黯下眸子,齐扬天脸上笑容依旧,却让看的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窜升与危险。
“在法国突袭我和小悠的,该不会也是他找来的人吧?”冷冷地,他开口问着。
“我想是不太可能。”大武很快就否决了他的臆测。
“风正德那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却都是些搬不上格面的地痞流氓小角色,他没那分能耐远在法国语杀手,当然我看他也没那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