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乔姑娘私房话之31乔南仪
币在嘴边叨念了几年之后,终于,乔南仪在今年实现了一件壮举。
那就是——种、向、日、葵。
基本上,乔南仪从来不是一个兴养花莳草的文雅人士。要赏花,多往郊外跑,或者路边公园里就有啦,干么自己种?又要施肥又要浇水是件麻烦事,对我这种没耐心的人而言是一项折磨——三年前从别人家A了两盆沙漠玫瑰是例外。(别担心,这两盆花目前依然健在,而且老当益壮,该开花的时候会长花,不该开花的时候会长虫……@_@)
再者,自从N年前养死一只小巴西龟之后,乔南仪就发誓再也不养活的东西,省得又要内疚的泪眼汪汪。(闺中密友在一旁狐疑:咦,有人养死的东西吗?)
半年前,某位自称“种花达人”的仁兄极力怂恿,拼命向我鼓吹种向日葵是件多么诗情画意的事,还向我保证向日葵绝对是随便种随便活,绝对不会有把花种到死的事件发生,有的话他把头剁下来给我。
“想想看,等到每一朵比妳的脸大的向日葵长出来之后,院子里满是盛开的向日葵,那会是多么美丽的画面啊?”种花达人如是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中立刻浮现日剧里阳光灿烂、男女主角在向日葵花海中互相表白的情景。
男主角低着头很用力的说:“请妳和我交往吧。”女主角也低着头、不胜娇羞的回答,“那就拜托你了。”天啊,这是个多么美丽的画面啊!
顿时心意开始动摇,满腔热血蠢蠢欲动。达人只花了十块钱便买来半斤向日葵种子,反正不种也不能吃,再加上达人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花会开得又肥又大,与其让种子放着长虫,不如就种吧。(又肥又大可以用来形容花开的样子?唔,这位达人的中文造诣实在令我感到忧虑……)
考虑三分钟,再加上达人说我只要负责拿铲子挖洞填土,其它施肥抓虫的事全不用我费心,于是在今年过年后,我在前院的番石榴树下腾出一坪大的空地,也就煞有其事地种起向日葵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种花,所以心情十分忐忑,既慎重又虔诚。(闺中密友:基本上,乔小猪从小到大唯一种过的就只有芋头而已。嗯,指的当然不是吃的那种芋头……什么?太恶心了吗?看不懂的就把这一段跳过去吧。)
“其实乔小猪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向日葵开得比她的脸大是什么样子。”闺中密友对达人说。
达人看了我的脸一眼,“不容易喔,向日葵要开到那么大,品种很难找耶。”
之后几个人居然当着我的面哈哈大笑。真是没礼貌,人家的脸也曾经小饼——在我八岁以前,可以吗?放尊重点呗。
遵照达人的指示,我每天很认真的浇一次水,每个礼拜固定施两次肥,再加上早中晚各去看它一次。十天之后一大早,乍见种子冒出翠绿的女敕芽来,霎时心里的喜悦真是笔墨难以形容,差点没当场手舞足蹈。
谁知道第二天抱着兴匆匆的心情地再去看,却发现前一天冒出芽的种子被啃得只剩下一半,罪魁祸首是旁边几只小小的、会蠕动的东西……
水蛭!
别怀疑,就是那种长得像没有壳的蜗牛、黑黑软软的小动物。离我上一次看到这玩意儿已经是N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再看见牠们;更可恶的是,牠们居然将我细心照顾了半个多月、刚冒出的女敕芽啃得连叶子都不剩……
在我的惊声尖叫之后,达人杀气腾腾地立刻出现,使出他对付水蛭的绝活——撒盐。不用多,只要几粒盐巴,就足以令水蛭月兑水而亡,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这个任务一直由心狠手辣的达人彻底执行,乔小猪只有站在远远的一旁捣着眼睛、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份。(闺中密友讥笑:看妳平常打蟑螂那么神勇,怎么这会儿跑得比谁都快?根本就是俗辣嘛,切……)
三个月之后,当初撒了一坪空地的葵花种子,只长出五株不大不小、花瓣稀稀疏疏的向日葵。长得别说没有比我的脸大,连隔壁刚开的番石榴花都还比它们大。
达人的头没有剁下来给我,因为他坚称向日葵的确是开了。而且他一口咬定不是花开得小,而是我的脸太大,总而言之就是不干他的事,完全将责任推卸得一乾二净。(人客啊,这年头自称达人的家伙,话都不能信啊……)
有过此次经验,乔小猪倒是培养出种花的兴趣和心得,并且决定再接再厉、将其它半包葵花种子种完,不种出完美的向日葵誓不罢休。
希望在向日葵再一次开花之前,我的下一本稿子也生出来了……
下回见喽。
乔南仪的E-mail:sl97@ms9.hinet.net想我就捎个信来吧^_^
第一章
凌依蓝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勉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饼去这半小时以来,她一直维持相同的表情,听着她的兄长凌健飞和几名男子滔滔不绝的生意经,她觉得她的嘴角都快笑僵了。
“这些人都是商场上的熟面孔,去打声招呼是应该的,就算没有交情,打好关系也是做生意的第一要务,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利用到他们的地方?”整个晚上,凌健飞几乎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罢开始她犹可以忍受,毕竟她也知道兄长说的有理,但是整个晚上跟着他在宴会里满场周旋,她早已是昏头转向,当他继续拉着她迎向另一小群人时,她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她正想找个借口避开,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健飞?”
他们同时回过头去,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站在身后。
“能杰?”凌健飞惊讶道。两个男人随即来了个热情的大拥抱。“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一声?”
“上礼拜就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儿碰见你。”詹能杰笑道,目光询问地望向他身边。“这位是?”
“喔。”像这才恍然大悟般,凌健飞一把揽过妹妹,笑容满面地开始介绍,“依蓝,这位就是我跟妳提过的詹能杰,他是我在美国念书时的好朋友;能杰,这位是我妹妹依蓝。”
“詹先生。”凌依蓝客套地点头。
“久仰大名,凌小姐。”詹能杰伸出手和她一握。“叫我能杰吧,我和健飞是老朋友,就别这么见外了。”
“能杰这些年一直待在美国,原本我还以为他不打算回台湾发展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凌健飞笑容满面地道。“你是回来渡假,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至少会停留个几年吧。我父亲要我回来为家族企业效力,自然就回来了。我在美国就听说了凌志集团的威名,瞧你把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我可不能输给你。”
“哪儿的话,尽力而为罢了。”凌健飞哈哈一笑,两个大男人随即热络地交谈了起来。
凌依蓝保持微笑,心不在焉地听着兄长和詹能杰的谈话。她对詹能杰并不陌生,知道他和兄长私交甚笃,只是一直无缘相见,要在平常,她一定会礼貌地和这位兄长的好友寒暄几句,不过现在的她实在没有那份闲情逸致。
“对不起。”找了个空档,她礼貌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哥,我想先离开一下。”
“妳去哪里?”凌健飞惊讶地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