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那股迫切的饥渴已经压抑得太久了,只要能拥有她,他愿意化成灰烬,随风而去,伴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
他的唇往下探索至她柔女敕的颈窝,感觉她的身躯柔软了下来。她柔声叹息,手指掐进他结实的臂膀肌肉,以无法抗拒的热切狂乱地响应他的吻。他突然抬起头来,眸中燃着她从未见过的光采。
当他一把抱起她朝屋里走去时,他的唇仍未离开她的。她几乎没有察觉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只感觉自己的背触及柔软的床褥,他庞大的身躯随之压下。她整个身躯都因他炽烫的抚触而燃烧着,不在乎他的怒火是否会灼伤她,不在乎他狂暴的吻是否带着惩罚的意念,重要的是他要她,她是他的!
孙扬突然停了下来,一肘撑起身子,她以为他要离开她了,但他只是伸手到两人之间模索着她衣衫的扣子,将薄薄的衣衫扯离她的肩膀,再来是紧贴住她长腿的短裤。她扭动着身躯帮他褪下衣物,双手急切地触模他背脊平滑结实的肌肉,舌尖轻舌忝他坚实的臂膀,渴望两人的身躯毫无阻隔的相触。
孙扬从喉间挤出一声浓重的申吟,手指缠进她颈后的长发,感觉她优雅的手臂和长腿将他紧紧缠绕。她热情迎上他的吻和抚触,身体热切地跟随他的领导。她已经等待了如此之久,只为了归属于他。
“小妖精。”他粗嗄地咕哝,小心地撑住自己大部份的重量,炽热的唇顺着她纤细的锁骨蜿蜒而下,听见她喉间发出细碎的喘息。他试着想慢下来,想冷静的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他轰隆隆的脑袋根本无法运转。
她以同样迫切的渴望回应他,那盲目的狂热将他的冲击至最高点。他降服地低吼一声,慢慢地沉入她的体内,听见她微疼的喘了口气,感觉她的身体抗拒地畏缩了一下。
他颤抖地将脸埋进她散乱在枕上的发丝,硕健紧绷的肌肉贴住她柔细的肌肤,感觉她纤细的身躯微微发着抖。他努力控制自己狂猛的,想给她时间适应,但是她不要他温柔。她他坚硬的肩膀,身体回应地向上拱起,慌乱地迎合他折磨人的律动,邀请他更深入的探测,让他仅存的自制力全然崩散。
他的脑袋灼热的无法再思考,甚至不再存在,只能尽力将自己融进她的身体里,任那最终的解放驱策着他们。
至少这是他可以给她的。在爆发的烈火将他俩烧融成灰烬之际,他狂野地想着。无论此刻她心里想的是谁,至少现在她是他的。今天,还有今晚,她就在他怀中,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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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的微光从虚掩的窗帘透进床上时,谷苑芃便醒了。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感到身体有些僵硬,许多她从来没注意到的部位都在痛。她先是轻拢秀眉,随即忆起了发生的事。
她微微红了脸,然后甩甩头发,唇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放荡的微笑。她轻轻翻了个身,就着微弱的晨光打量着那张熟睡的男性脸庞。即使在睡梦中,他的手臂仍然霸道地搁在她的腰上,将她的身子圈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那莫名的保护和占有欲,令她心中滑过一道甜蜜的暖流。
孙扬爱她,而她也已经完全属于他,铁证如山,他再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了。
她闭上眼睛,露出梦幻般的微笑。她现在是个女人了,和她心爱的男人同床共枕。她体验着这种崭新的感受,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了自己的笨拙和生女敕,她记得他说过男人喜欢有经验的女人,如果她令他失望了怎么办?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她感觉孙扬动了一下。她原想立刻闭上眼睛装睡,然而他已经撑起手肘来看她,眼神十分清醒。
她突然觉得羞于面对他,只能垂下目光。“早安。”她想装出若无其事,沙哑的声音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孙扬没有回答。他俯视着她,手臂仍旧圈住她纤巧的身子。她的眼眸柔和氤氲,嘴唇因他昨夜狂暴的吻而红艳微肿,秀发狂野的披散在雪白的枕上,看来不可思议地美丽诱人。
这段日子的分离更加深了他的思念,令他几乎按捺不住想再俯下头去狠狠吻个够。他用了圣人般的意志力克制住欲念,强迫自己面无表情。
“该是我们谈谈的时候了。”他紧绷地道。“妳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她故意装傻。“我们联合起来骗你的事?那个你已经知道了。”
“妳是处女,该死!”他猝然出声,脸色和心情一样糟。天杀的,他是个够成熟也够冷静的大男人,在他有生之年从未让凌驾过理智,然而昨晚这个小女人却摧毁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而且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你记性够好的话,我告诉过你没有别人,不过我想你根本不信!”她先是火辣地回嘴,随即又像领悟什么似的,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垮下肩膀。“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她可怜兮兮地问。
孙扬瞪视着她。老天,在他痛恨自己丝毫没有温柔、像只欲火焚身的野兽般扑在她身上夺取她的童贞时,她居然还担心会令他失望?
他从来没有勾引纯洁少女的习惯,尤其她还是他应该视为妹妹的对象。以她赫赫有名的头衔,她光鲜亮丽地周旋在众多追求者之间,再加上她还在他们相遇的那晚忝不知耻地勾引他,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性感尤物怎么说也不可能未经人事。
看出他内心的骚动,她轻柔地开口,“如果你事先知道了,你会改变主意吗?”
“至少我不会这么粗暴,我很可能会伤了妳。”他粗声道,翻身坐起,双手爬过一头乱发。“别告诉我妳成年之后从来没交过男朋友。”
“当然有。”她坐直起来,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我是有一些比较熟稔的异性朋友,也和其中一些有过较为深入的交往,但他们都只能算是哥儿们,对我的意义不大,更不可能发展到进一步的关系。”
阴影遮住他大半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以妳的名气和财富,妳可以得到任何一个妳想要的男人。”他片刻后才道,声音仍然紧绷。
“但是我只要一个男人,你!”她按住他的手臂,轻柔但坚定地说:“或许我们都没预料到会发生这件事,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他觉得他的喉咙紧缩,几乎发不出声音。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早该知道她是个律己甚严的女孩,他却将她想到最不堪的地方去。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是个如何自以为是的大傻瓜。
“很好,妳的确达到妳的目的了。”他勉力将视线自她赤果的肩膀上移开,不带感情地道:“这就是妳所谓的吸取经验?妳引诱我跟妳上床,是为了让那个姓袁的男人吃醋吗?”
“不对!”她柔声否认。“是你,孙扬。我是想让你吃醋。”
他将视线拉回她脸上,视线和她交锁。“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她的声音仍是贯有的轻柔。“我爱你。”
虽然他文风未动,她仍然察觉出那句话对他的影响力,以及他隐藏在冷静外表之下的震惊和撼动。他的喉结滚动,眸中有种狂猛的神情,彷佛正试着冷静分析整个状况,却连他想强装镇定都无法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