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用的是比强迫更卑鄙的手段,威胁!”她不假思索地激他,控制不住话锋的尖锐。“胁迫女人上你的床是你一贯的伎俩,雷彻?或者这种变态的行为更能引起你的快感和征服欲?”
他猛地攫获住她的手腕,然后狠狠的拉过去,让她差点儿无法喘气。
“是你主动找上我的,云颖旭!”他面色铁青,咬着牙进出话:“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我可以不用作出任何选择,只要你不再这么愚蠢地想要属于我们雷家的东西。你带给我的麻烦已够多了,而我开始怀疑你值不值得我一再应付。”
云颖旭勉强抬头直视着他,眼神大胆地和他相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着。她一直没发现他是如此高大,巍然耸立在她面前,他结实的胸膛就在她眼前起伏。她恨他如此轻易便压制住她,更恨自己如此软弱,她根本无法和他相抗衡。
但最后勇力还是来了。
“那就将你的力气省着去对付别的女人,将云家的传家之宝还给我。”她挣扎地道:“就算我有一亿美金,我怎么知道你是否说话算话?我连‘金绿玉猫眼石’是否真的在这里都不知道……”
“我雷彻从来不承诺做不到的事。”他打断她,目光炯炯,“‘金绿玉猫眼石’的确在我手上,随我高兴怎么处理,两个选择,一亿美金或是用你来交换。如果你做不到就回家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听清楚没有?”
“我为什么该相信你?相信一个习惯对女人甜言蜜语,实际上却是在使诈的男人?”她激烈地说,用力想挣开他,但他的手臂却如同铁箝一般。
云颖旭抬起头来,正想斥责他是无赖,他的头却俯下冲来,粗暴、惩罚似的盖上她的唇。他的双臂紧圈住她,舌尖深深地探入,堵住了她所有的言语。她头晕目眩,徒然地想推开他的胸膛,但他的怀抱却铜墙铁壁一样纹丝不动,她喘息,发现自己软弱得无法抗拒他的劫掠般的需求。
雷彻申吟一声,无法抗拒她甜美顺从的反应。她的身子好纤巧,他几乎可以用一臂将那细细的腰身整个环绕。他的手沿着她窄窄的腰身往下滑,触探那纤细的窈窕的诱人的线条,她身上甜蜜的香气轻淡而迷醉,使他心荡神驰几欲发狂。
蓦地,他的吻改变了,不再凶蛮,变得饥渴而索求,而云颖旭的双手无法控制地松开来,轻柔地桉住他的胸膛,感到自己的身躯在他的探索下瞬间燃起。
这是不该发生的,恍惚之间,她对自己无法克制的反应感到震惊迷惑。
“顺从我吧,云颖旭!”
朦胧间,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激情的沙哑。
“顺从我,成为我的女人,如果你真想见‘金绿玉猫眼石’,相信以你善于诱惑男人的技巧,这个目的不会太难达到。”
一句话将云颖旭从浑噩中拉回神来,她微微一震,伸手想推开他的胸膛。
雷彻却仍然不打算放开她,他的眼睛仍然激情未退地停在她的脸上,手指濑洋洋地在她的背脊游移。
“你非得这样吗?”她哑着声质问:“为什么你想要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我的身体,你才肯让我见它?甚至不在乎我是不是心甘情愿?”
她无法直视他的脸,却感觉他的目光定定地停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让他想要她。几个月的严重失眠和心力交瘁,她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找出其他方法来和他周旋,他却不放过她。
“对!”他慢吞吞地开口:“当然,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若你仍坚持非见它不可,那你就得付出代价。”
他残酷无情的声调冰冷得让她畏缩,她用双手抱住自己,强力将颤抖压抑。有好半晌,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姣美的脸庞表情深奥难懂。
“我明白了。”终于,她轻声开口打破沉静,随即转身往门走去。
雷彻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无论你们做了什么决定,不要后悔,云颖旭!”
一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雷彻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他不知道心里那份渴望和怜惜从何而来。他甩甩头,纳闷自己居然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怪异的感觉。他抿紧薄唇,不甚愉快。
他提出的条件够让她吓得落荒而逃了,他很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但……怎么回事?天杀的,她眼里那份不顾一切的坚决几乎征服了他,几乎!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佩服起她的毅力和决心……她差一点儿说服了他,而且为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绪感到恼怒。
结束了!他站起身,将这份不受欢迎的想法推出脑海。没有任何女人能影响他,没有人——即使是云颖旭也是如此!
——***——
“什么?”俞绍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脸愕然,“一亿美金?”
“嗯!”云颖旭点头,“他说除非有这笔钱,否则力邦集团不会出让这颗宝石。”
“雷彻根本就是存心敲诈,想来个狮子大开口。”俞绍维忿忿地来回踱步,”一亿美金,真亏他还是堂堂一家国际珠宝公司的总经理。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他根本不想将猫眼石还给你。”
“话不能这么说,绍维,”坐在一旁的雍笤年开口道:“‘金绿玉猫眼石’传说是清朝康熙年间,俄罗斯皇后为了表示两邦友好而贡献的贡品,在颖旭的曾祖父之前已经传了十几代。而它的确让云家世代富贵了几百年,以它的神秘色彩和珍贵程度,的确有这个价值。”
“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俞绍维仍然气愤难当,“当年云大老板没有叫手下打死雷力邦已是够运气了,他居然还敢这么不识好歹、仗势欺人?就算有这笔钱我也不给。”
“宝石是我们云家的,我自然会想办法要回来,不用你担心。”云颖旭硬硬地开口:“我从来没有要你俞绍维替我们云家偿还债务,你大可不必插手。”她说完转身要走。
俞绍维拉住她的手,“别这样,颖旭!”他的音调里带着恳求,“你知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为你打抱不平。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
雍笤年站了起来,拍拍云颖旭的肩,“别生气,你和绍维谈谈,我先回去了。”
朝儿子使个眼色,他走出了云家大门。—时之间,整个客厅里只剩下沉默的两个人。
“我想你最近是累了,以前我们从来不吵架的,”俞绍维叹了一口气,用手揉揉额头,“从你爷爷生病之后,你急急忙忙赶回这里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我接任爸爸的珠宝公司,电是为了帮你找寻你们云家失落的宝物。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比你在英国念书的时间多,但能好好坐下来聊聊的时间却愈来愈少,有时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她淡淡地微笑,走到落地窗前去,“爸爸的船运公司尚未度过危机,爷爷又突然病倒。医生告诉我他只能再活半年,你要我怎么办?”
她怎么办?她将额头靠上冰冷的玻璃窗,凝视着窗外的花草树木。在英国的那段期间,她靠奖学金念完硕士学位,原本可以自在地去选择她想要的人生。但是突然之间,父亲的船运公司出现危机,惟一的亲人——爷爷,因突然中风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