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妃凭着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天生一双能勾人魂魄的桃花魅眼,一再挑起他许久不曾有过的兴趣!那种兴趣仅止于好奇和欣赏,但尚未强烈到足以引起他的追求。在某情况下他仍然有他的原则。他雷彻虽说是个声名狼藉的浪荡子,但他还不至于无耻到去勾引有夫之妇,让人家七十六岁的老丈夫戴绿帽子。
只不过,沈韵妃似乎不这么想。她在整场的宴会里对他大抛媚眼,在晚宴结束前借口不胜酒力要提前离席,还体贴地要她的老丈夫继续留坐,免得坏了主人的盛情邀请。就这样,她在门口主动要求他送她回住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他展开疯狂追求。
她的热情如火和狂野放荡,让雷彻觉有趣和刺激!
以沈韵妃的聪明和狡猾,她绝对清楚如何在玩偷情游戏时让自己居于上风。她的老丈夫所生的儿子年纪都还比她大,她绝不会用怀孕来破坏自己的身材!当然,雷彻不否认和她有过许多个有趣的夜晚,她让他觉得自己在声名狼藉的名声之外,连灵魂电变得更坠落邪恶!要让他觉得坠落和邪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追求的是刺激和时时会被捉奸的乐趣!而且十分快意地在享受着这种滋味。
他永远不明白,沈韵妃那年龄足以当她祖父的丈夫,何以昏庸地不曾发现自己的小妻子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在床上,她放荡狂野得如同一头未被驯服的美洲虎,但在激情过后,可以在一瞬间变回十足端的优雅,就像她在本市社交圈为自己赢得的封号,一只漂亮的花蝴蝶……
雷彻冷眼旁观,看着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打量。他晃着酒杯,一丝淡得看不见的微笑泛上嘴角。他对女人的感觉应该再多一点的,而不是这样维持三两个月的兴趣,之后毫不犹豫地说再见。他对她除了这些之处,还多了一丝冷静的佩服。
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同样的下流无耻,都存在为了不计代价铲除人、追求自己的满足!
终于,沈韵妃像是打量够了,从镜子前转过身来,毫不掩饰她的。
“你在开玩笑!”她优雅地扭动娇躯来到他面前,在他身前坐下,手指轻画他微微汗湿的胸膛,给了他一个娇媚的笑容,“你一向不是个幽默的人,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因为我一向不是个幽默的人,所以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和你开玩笑!”他握住她游移的手,声音轻柔却不带——丝情感:“我不是在征询你的同意,而是告诉你,结束了!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听清楚了吗?”
沈韵妃脸色微变,但他的目光没有再停留一秒钟,他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开始套上搁在椅背上的长裤。
“你不可能是说真的!”
她甜蜜地说,美丽的脸上仍带着她惯有的轻柔笑意,“这回是出现哪只性感小野猫了?想想我们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彻!想想我们在一起有多么美好,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和了解你,绝对不是你新看上的女人能够取代的!”
“这一点我相信,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的放纵和狂野,或许是因为其他女人没有一个又盲又聋、连戴绿帽都浑然不知的老头子!”他嘲弄地扯动嘴角,“你以为这是个十分了不得的技能吗?说穿了咱们是同类的人,都只为了追求新鲜刺激和满足。但可惜我的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再者,少了一个我,你的床上也不会寂寞,不是吗?”
沈韵妃那张艳丽的脸泛起怒火,“你这个无耻的下流混蛋!”
“如果这样骂能让你开心一点,我无所谓!”他扣上衬衫,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她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然后缓缓下床走向他。
雷彻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在他身旁停下,恣意欣赏自己的赤果和他衣装整齐的模样。他知道她的目的——在以前,赤果的她对他的确有致命的吸引力,但现在,即使她的手挑逗地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抚模,却再也引不起他一丝兴趣!
“你仍然要我,彻!”她在他耳际低语,娇躯靠着他强壮的躯干磨蹭,“你是我遇过最棒的情人,又火热又强壮,你怎么舍得放弃我?记得我们有多契合吗?你……”
雷彻推开她,力气大得令她摔倒在床上,她的卷发披散在床单上,双眼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随之而来的火热激情。等她发觉他那张俊美的脸庞燃起压抑的怒气时,她的渴望被讶异取代。
“我再说一遍,结束了!?他声音平直地开口,眼神冷淡,“我们好聚好散,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这段关系到些结束!你到公司去挑个喜欢的珠宝记在我的账上,就当是我给你的礼物!”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你一直很享受不是吗?是哪一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居然敢从我身边将你抢走?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没有任何女人出现。”他回过头来,声音里有一丝不耐,“我和你的关系原本就是各取所需,你是个豪爽的女人,不要让我觉得你和那些不懂游戏规则的女人没有两样!”
“给我一个理由!”她喊:“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理由?”他摊摊手,“因为我们都得到了我们想追求的东西,所以我腻了,没兴趣了,不觉得这段关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
“我说结束才结束,在我还没厌倦这段关系之前,你仍然是属于我的!”
“我不知道你对一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如此迷恋,看样子你比我预估的要笨上许多了,韵妃!”雷彻嘲弄的睨着她,然后耸肩,“好吧,如果你无法接受由我来终止这段关系,那你大可放出风声说是你甩了我,我不会反驳!”
沈韵妃气得浑身颤抖,美艳的脸上不复平常的优雅,变得扭曲狰狞。
“你不是人,雷彻!”她咬牙迸出,“你把我沈韵妃当做什么?你那些玩过就丢的女人?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感觉,是吗?因为你根本没有心!没有什么能伤害和击倒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雷彻没回答,只是扬起一道眉毛,那对黑亮深幽的眸子让答案不言而喻。
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僵凝的气氛。他伸手接起来,神情转为专注认真。
“我知道,明天我会准时到!”他切断电话,随即转身朝房门走去。沈韵妃沙哑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一丝诱惑——
“别走,彻!”
“再见,韵妃!”雷彻没有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直到车子呼啸而去的声音传来,沈韵妃才死命地握紧拳头,眼神怒得要发出火来。我不会放过你的,雷彻!她咬紧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第二章
寻欢作乐并不能使烦躁的感觉消退,反而会使情况更加恶化!
雷彻倚在一个角落,心不在焉地听着力邦集团的发言人在台上口沫横飞的高谈阔论。整个展览会场人群川流不息、宾客如织,到会的尽是本市社交圈内的上流人士,每个人无不竭尽所能的让自己看来身份尊贵、家财万贯。
原因无他,只因为今天是力邦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创立三十周年,所举办的一场慈善珠宝拍卖会,而晚宴就设在力邦集团连锁饭店的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