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烦杂情绪都是糜乱不实的,但他却是真确的!她不情不愿的发觉,他唤起的远超过她的自制力。
他再吻她,吻得细腻而缠绵。黎嫣微笑,轻撩他颈后柔软的发丝,感觉他老大不情愿的扯开唇,气息仍然急促的靠在她的颈际。
“看来,你真是被我教的太好了。”他的声音低哑。
“当然,不然怎么钓得到你这条肥美多汁的大鱼?”她淘气的微笑,“如何,承不承认你被我勾引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承认?黎嫣狡黠的一笑,不安分的手溜上了他宽阔的背脊,轻柔的碰触令他猛的抓住她的手。
“帮个忙,我们赶快离开这栋屋子。”他从牙缝里迸出声。
“为什么?”她讶然!
“否则,我不保证接下来我会不会真成了蹂躏纯洁少女的色魔了。”夏淮舟重重的吻了她一下,“咱们去喝咖啡。”
喝咖啡?在三更半夜?她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看。
“有何不可?”他笑得坏坏的,然后凑近她,“难不成你还想喝酒?先说好,后果我可不负责!”
黎嫣重重的给了他一拳,也堵住了他接下来可能更儿童不宜的话。
好吧,偶尔疯狂一次也无所谓!一丝猫似的精灵般微笑泛上了黎嫣的唇畔。而至于夏淮舟承不承认被她勾引,唔,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不急在这一时。
尾声
一个月后,黎妈和黎爸在完全不相信女儿“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的理论之下,连袂由台中北上,美其名曰是来探望这个女儿是否安然无恙,实际上却是来瞧瞧这个女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于是乎,在黎家两位大人连续五天的疲劳轰炸之下,黎嫣终于宣布弃械投降,认命接受父亲的安排,进入一家颇具规模的外贸公司担任总经理秘书。
老实说,黎嫣觉得这种靠关系而得来的工作会,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她明白自己在工作上的高效率和专业度,不但让她的顶头上司大为赞赏,再者,工作的挑战性也高,她可以说是相当满意这份工作。
只不过,唉,当初毕竟不是经由公平竞争的面试而取得这份工作机会的,想起来黎嫣总觉得心里有些疙瘩,这大概也是她为了不想落人口实,一心一意要在工作上求更好表现的原因。
“唉,反正你现在的工作表现好得很,何必管当初是怎么靠关系进公司的?”左秀灵就曾经对她心里的呕气不以为然。“再说,你不说,公司里谁知道这回事?”
黎嫣后来想了想,觉得左秀灵的话虽是歪理,但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而且,你不找份正常的工作,光写那什么没营养的言情小说,你靠什么糊口?”左秀灵那张嘴巴自然也不会留情到哪里去,“你以为自己是金庸还是琼瑶啊?人家一本书可以卖到百万册,养家糊口绝对没有问题,你的稿子连有没有人要出版都是个问题,别以为出过一本书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有第二本,第三本,现实是残酷的,懂吧?”
当然,黎嫣自然懂得“现实”这两个字怎么解释,过去这几个月给她的感受太过于深刻,也许她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不会只是插曲,而是她人生的一段历程,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
“再说,你们公司里的总经理……”左秀灵朝她瞟着眼睛,笑得一脸暧昧,“嘿,你这个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大可以和那英俊多金的老板来段爱得死去活来的罗曼史,言情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算了吧!”黎嫣没好气的闷哼。“你以为每个总经理都像小说里面写的那么年轻俊帅得不得了又有钱啊?我们总经理的女儿年纪郡还比我大,罗曼史?哈。多运用你的大脑了解一下‘现实是残酷的’这六个字怎么写?”
左秀灵没再接口,不过看她的表情,大概也有感叹“梦幻破灭”之感。
找了个周末的午后,黎嫣和左秀灵,还有几个学生时代的死党约好了喝下午茶。才一进门,左秀灵便瞧见了她,深怕她看不见似的拚命朝她招手。
“真不习惯,看你穿这么多衣服。”这是左秀灵打量她半晌之后,对她发出的第一句评语。
“去你的,我从良了行不行?”黎嫣睨了左秀灵一眼,左秀灵无辜的吐吐舌头。
当然,关于黎嫣曾经跑去从事“特种行业”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并非刻意隐瞒,而是这种有点世骇俗的事黎嫣可不认为每个人都能接受,即使交情深如几个死党都一样。
“那,书写得怎么样了?”左秀灵关心的询问,“进度如何?还顺利吧?”
“嗯。”黎嫣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上个礼拜写完,我昨天寄出去了。”
“这么快?”左秀灵瞪大了眼。
“资料齐全,文思泉涌嘛!”她半开玩笑的说。“寄出去了,可不表示有出版社会用,别期望太高,否则失望会愈大哟。”
这倒是真的,小说实毕竟有段差距,她也尽力在现实和幻想中寻求到平衡点,留给所有人一些想像的空间。若没有出版社愿意接受这样的题材,那顶多自己欣赏喽!又不是没被退过稿,百炼成金钢,习惯就好,顶多下次再接再厉,总会有出头的一天嘛。
“对了,你那个律师帅哥怎么样了?勾引上没?”左秀灵转开话题,有点戏谑的意味。
“你倒是很关心他嘛!”黎嫣微扬着眉毛看她。
“那当然。”左秀灵笑得一脸瑷昧,“如果他看不上你,那也许该换我试试,也许他会发现我比你有眯力……”
“尽避请便。”黎嫣无所谓的一摊手,然后侧头想了一下,“等等,我数一下,他现在身边周旋的女人除原来那个富家干金之外,还有大概十来个吧,也不多,如果你有兴趣和那十几个女人竞争,那我也只能祝福你啦!”
啊?左秀灵的眉皱成倒八字,看着黎嫣那一脸悠哉游哉,老神在在的模样,普天之下,自己的男朋友身边周旋着一堆蝴蝶蜜蜂,而自己还一点都无所谓的,大概也只有黎嫣了!
“别说得这么轻松自若的。”左秀灵一险严肃,“对忖男人可不能这么放牛吃草,你不怕他跟别的女人跑啦?”
“如果他要跟别的女人跑了,我能怎么办?去追回来啊?”黎嫣摆摆手。“我黎嫣不会做这种事,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关系?”
左秀灵不可思议的瞪着黎嫣看。这是第一次,她听见一个女人说她的男人跑了就跑了,没什么关系。
“你对他可真是放心啊!”左秀灵咕哝着,“真搞不懂你和他是怎么谈恋爱的,又不像人家热恋时天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我只是太了解他了。”黎嫣眨了眨眼,“情侣不一定要天天腻在一起,留点空间给彼此反而是好事。”她摊摊手,一脸无可奈何,“再说,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有时间聚在一起反而更珍惜,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左秀灵仍然皱着眉毛看着她,显然不甚赞同她的论调。黎嫣耸耸肩,懒得解释。这事儿真要解释起来可是很累人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她还是省点口水得好。
出了咖啡店大门,阳光正烈。她半眯着眼,想着如今远在美国的小玉和小娟,她前些天才接到她们由异国捎来的信件,照片中的两个女人显得快乐而自在,显然早已摆月兑了过去不愉快的阴影。
真姊接受了夏石庆的帮助,和她那有心东山再起的老公顶了个餐厅做起生意来了;阿升和小方开始正正经经的穿超西装打领带,在夏石庆公司的业务部门力求表现,而且听说这两个小伙子冲劲十足,拚了命要存将来娶老婆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