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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堡大门前,宋卧春焦急的来回走著。
都交代要那个笨蛋阿木快点把人带回来,但那个木头这回又是怎么了,连他这个主子都已经回到人间堡了,可北他先离开的稻花丫头,却到现在还没回来?
心急的宋卧春不断在门前踱步,脑海里挂念的都是那个常常一走出房门,就会迷路忘了自己住的院落怎么回的傻丫头。
不晓得阿木有没追到她?
现在他才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叫那个脑袋常常打结、做四丢三落四的笨阿木去带丫头回府,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若是阿木把丫头弄不见怎么办?
就在他担心的想拉匹马自己去找人时,两匹疾驰的黑色骏马忽然从远方奔来。
马上各自载著两男两女,马儿才刚飞奔到人间堡大门前,宋卧春眼尖的看见坐在陌生女子身后的胖稻花。
“四爷……”一见主子在面前,马儿才刚停下步伐,裹著女子华丽披风的稻花,已嘴儿一扁的嚎啕大哭起来。
“丫头,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一见到她哭,宋卧春脸色焦急的上前将她抱下。
“四爷……我……我以为我会淹死……然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头发湿淋淋的稻花,哽咽的将脸埋在宋卧春怀里,一身湿衣裳不断滴著水。
“淹死;:你掉到水里了?怎会弄成这样?”宋卧春拧眉开口,一边戒备的审视眼前这对陌生男女。
“稻花姑娘是为了救人才跌进水里。”身上衣衫也全湿的陌生男子,无视他的目光冷静开口。
“救人?你要救谁?你根本就不会泅水,还妄想救人?”宋卧春脸色瞬间一沉,愠怒的瞪著稻花。
这笨蛋丫头从小到大何时学过泅水了?
她根本不谙水性,还妄想下水救人?
“可……可是阿木大哥掉进水里,我不能见死不救……”她低头嗫嚅的回道。
看著宋卧春忽然变青的怒脸,稻花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的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阿木?他怎么会掉进水里?”宋卧春转头,厉眼看著同样—身湿的阿木。
“我……我是被人从桥上推下去的。”阿木僵硬的缩在一旁,低头回话。
“谁推你?无缘无故的怎会让人推下桥?你解释清楚!”宋卧春冷静再问道。
“就……就是她……”阿木尴尬的抓下湿淋淋的头发,然后才举起手,迟疑的指著稻花。
“我?!”稻花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她急急否认,却看见阿木含泪怨慰的点头。
“真的是你!稻花妹子。我说要你快点回来,四爷在等你,可你一听到四爷,就伸手推我,还说四爷是臭四爷、烂四爷,说你再也不要回堡,然后你手一挥就把我给推下桥,连声招呼也没打,要不是两位恩公及时赶到,我一定会当场淹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啦。”听见阿木委屈控诉后,稻花错愕的抬眼看著众人,在阿木委屈的猛点头,宋卧春嘴角抽动、明显是哭笑不得的注视目光下,尴尬的转身就往大门里跑。
一脸无奈的宋卧春看著她狂奔的模样,立刻对阿木吩咐道:“快跟过去,免得她又撞上什么东西。”那傻丫头的迷糊,在堡内可是出了名的。
话才说完,砰的一声巨响立刻传来,跟著堡内下人惊叫声便响起。
宋卧春心一震,还来不及转身去看发生了啥事,那对救人的陌生男女便开口要告辞。
“在下和内人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也是一身湿的殷海扬,冷淡的开口。
“不,请留步。宋某还未答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怎能让两位离去。在下宋卧春,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宋卧春诚恳的打了个揖。
“殷海扬,这位是我内人。”殷海扬淡淡的报上自己名号,跟著拉过一旁女子简单介绍了下。
话一说完,他没有停留打算的准备上马离开,却看见宋卧春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当今的皇后娘娘也姓殷,兄台不会刚好这么巧的和皇后娘娘有关吧?”宋卧春虽然眉眼问仍有笑意,但眼神却在瞬间多了点防备锐光。
“我们是否见过?”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尘封秘密忽然翻了起来,宋卧春不动声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几年前,皇帝举行封后大典时,他和几位哥哥曾送贺礼到宫中,当时这个男人也在场。
难怪第一眼他会有似曾见过的熟悉感,只是刚刚忙著顾那丫头,让他差点忘了眼前男人。
是啊!殷海扬,他怎会忘记他是当今皇后的同胞兄长!
“宋四爷好记性,殷某的确认识皇后娘娘,更碰巧的也见过宋四爷。”至此殷海扬终于不再隐瞒身分的坦白承认。
本来他只是带著新婚妻子重游出生长大的边关旧居,没想大肆张扬惹人注目,却没料到会因为偶然的救人事件而让宋卧春认了出来。
“殷兄和夫人现在要往哪去?今夜可有留宿的地方?若是没有,不如就在人间堡暂居几日,也好让宋某摆宴做东好好答谢一下两位。”
明明心里因为某件尘封的秘密,而介意的希望眼前的皇亲国戚快点走人,但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历练,让宋卧春即便说著言不由衷的场面话,还是诚恳到非常逼真。
“宋四爷不必费神了,在下和内人还要到其他地方看看,不如就此……”殷海扬也没想的开口婉拒,却听见一旁的妻子出人意料的开口抢话。
“既然宋四爷这么说,想必人间堡的报恩宴肯定是不同凡响,那小女子和夫君就恭敬不如从命,暂时住下叨扰几天了。”一身红衣劲装,脾气和装扮也同样大剌剌、豪爽到不似一般姑娘忸怩的那颜筝,笑容可掬的拉著微愕的殷海扬往大门走去。
说场面话留人、其实巴不得人赶快定的宋卧春,这下可真的笑不出来了。
他在心里恼怒的连番咒骂,却无计可施的只能跟在两人后头,步伐沉重的走进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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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宴结束后,宋临秋的房里偷偷模模潜进了一个男子。
“二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那两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定?他们在这多住一天,我就要多提心吊胆一天,二哥,我真担心要是他们发现……”一进门便碎碎念了老半天的宋卧春,忽然住口噤声,像作贼似的急往屋内搜寻。
“虽说隔墙有耳,但这是我的院落,没其他人会进来,你可以放心的说,不必把自己弄得像作贼心虚一样。”宋临秋忍笑的开口,一边好心的替他倒了杯暖茶安神。
他这个么弟,从殷海扬夫妻进堡的那一刻开始,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看见什么便怀疑什么。
疑神疑鬼的夸张模样,只要眼睛没瞎的都能看见他那副焦急样,若再这么下去,恐怕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殷海扬夫妻,也会让他这等蠢样给逼得心生怀疑吧。
“二哥,你是知道的,我的确是作贼心虚……如果让殷海扬发现,拐走他小妹子的人就是我,那我还有机会留住稻花丫头吗?我真的是怕死了……我这人啥都不怕,就算火炮在我面前炸开、天要塌了,我还是无所谓不会露出半点惊慌神色,只有那丫头,她是我心头一块肉,要是没了她,我铁定活不下去。”许是因为强敌当前,宋卧春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承认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