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瑶琴失声尖叫,奋力的挣月兑他的箝制,不让他无理的羞辱。
“心虚了是吗?”他露出邪魅的冷笑,因她的慌乱而有些得意,这是每个猎捕者对猎物最感兴趣的部分。
“没有……没有!”瑶琴大声嘶吼着,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无理取闹。“你冷静的头脑哪里去了?外表的假象是可以制造的,你不给我们机会解释,不是也等于不给自己机会了解真相吗?”
闻言,伊利罕垂下双手沉默着。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她真心虚,为何还能振振有辞,这件事确实可疑。
瑶琴趁他冷静的当儿,把事情的经过大概描述一遍,希望他能理智的面对,并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就算安阳公主可疑,那她为何要陷害自己的丈夫阿布达?她和你也无仇恨,又为什么要害你?”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也正是我们要查的地方。”
“事情既有蹊跷,我自会去查,只是你没有遵守我定的规定,擅自离开自己的住处,才会惹出这种事,你自己说该怎么惩罚?”他不忘记摆起丈夫的威严来。
“我已遭受惩罚了不是吗?”他猛力的一掌和粗鲁的弄痛她,难道不是惩罚吗?他究竟还要怎么样?
“还没查出真相之前,你仍是待罪之身。”
“我希望尽快还我公道,被夫君怀疑不贞,那种感觉比死还痛苦,你知道吗?”瑶琴不禁啜泣起来。
爸铁般的心,此时也渐渐软化了。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妻子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应该不会做出有违妇德的事来;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只怕她会被复仇的心操控理智,背弃她原来高贵的美德。
当一个人有了旺盛的报仇心,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他该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吗?伊利罕沉默良久,之后拿着羊毛毯盖着她的身体,转身离开了帐内。伤害瑶琴,他心里也不好受,她是他此生的挚爱,岂容她出轨、背叛!
他一定会查出真相,今晚他必须好好思考一番,明天他会做出决策来。
翌日,伊利罕颁布了一道命令,这道命令使瑶琴、阿布达和月露呆住了,可却使映虹和公孙谨乐在心中。
这道命令削去了瑶琴可贺敦的地位,罢免阿布达突利舍的官位,月露则鞭罚二十,以警示下人怠忽职守。
接获这道命令时,瑶琴当场昏厥过去,月露受刑后则瘫软的卧在床上。伊利罕还故意分隔她们,把瑶琴孤立起来。
阿布达则没太大的惊讶,以他对伊利罕的了解,他心里早有最坏的打算。
“你这个可恶的昏君!”他咬牙切齿地怒骂着。
那娃得知消息后,也迅速的赶来兄长的帐内。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忧心如焚的望着兄长。
阿布达把那晚陪映虹饮酒的事,从头细诉一番。他知道都是映虹在搞鬼,但他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何况这件事又是伊利罕最在意的事。
“我万万想不到大嫂会是这种人,她居然要陷害自己的亲夫!”
“都怪我不好,是我冷落她,才会引起这件事,她是存心报复我的。”
“哥,可见你还是没有忘记梨花公主。人家已是可汗的妻子,若不是你仍存着妄念,今日又怎会惹出这种事。”
“我没有!”他抗议地道:“结婚后我就不敢存什么妄念,只是短时间内仍无法接受别的女人。”
“那你当初就不该急着娶安阳公主,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当时我是怕可汗把她纳为己有,会影响公主的幸福。”
“这就是你多事了。”那娃不得不直言:“你的心思若没有在她身上,又怎会管人家死活?”
“我知道我是罪有应得。”阿布达揪紧眉心,慨然地道:“如今可贺敦也被废了,这该如何是好?”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那娃简直要跳起来了,如果他不是她的兄长,她早就给他一拳了。“死脑筋,无药可救!”
“拜托,别再损我了行不行?”
“我是盼你能早点清醒,免得将来又惹祸上身。”
“但是她好可怜啊。”
“她是可怜,那你的妻子就不可怜?哥,你也该设身处地为嫂子想想,一个女人遭此待遇,她能不恨吗?”她明眸一亮,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千万别再对梨花公主存有什么妄想,可汗废了她,不见得就会放她自由;目前你应该想办法补救和嫂子的关系,或许这一切都还有转机,还能自救救人。”
“补救?”
阿布达突然想到去求映虹,要她当面澄清事实,还他们清白。为了瑶琴,他或许会改变以往的态度,用心对待映虹。
“那娃,谢谢你的提醒。”只要能帮得了瑶琴,即使这么做有损他男人的尊严,他也不在乎。
第7章(1)
阿布达急切的赶来映虹的穹庐,他带着赎罪的心想向她忏悔,希望她高抬贵手救救瑶琴;他明白绝不能再一意孤行,只要他开口求她,他深信一切都会有转机。
“映虹,映虹……”他是第一次这么热络的叫她。但当他一进入帐内,奔到内室时,倏然如遭雷殛般僵住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伊利罕和映虹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见到阿布达进来,他没有一丝惊讶和不自在,好像他们的行为是光明正大的。而映虹却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
“哦,你来了,我正好要颁布一道新的命令,现在可是第一个告诉你。听好,映虹今天起不再是你的妻子了,我准备封她为可贺敦。”
“什么?你……”
阿布达愤怒至极,立即奔向床前一把拉下伊利罕,出拳打他。
伊利罕当然不会白白挨打,他也出拳打阿布达。两个人拳头相向,床上的映虹吓得缩在角落不敢乱动。
扭打一阵,两人身上皆挂彩瘫在地上,阿布达先吼出声:“你真会仗势欺人,别以为你是可汗,我就奈何不了你,横竖命一条,我豁出去了!”他喘息着对伊利罕叫嚣。
“你和我的妻子你浓我浓的,我也能和你妻子温存,这叫礼尚往来。”伊利罕露出得意的嘴脸。“反正你对她也无意,不是吗?这么美丽的公主,你这样辜负人家,不是太暴殄天物了?所以我只好代替你小心呵护珍惜了。”
“混帐!她是我拜过堂的妻子,你太过分了!”
“瑶琴不是我行过礼的妻子吗?”
“我说过那是误会,你听懂没有?”
“那现在我也说这纯粹是误会呢?”
“你——”阿布达露出杀人的眼神瞪着他。“你是存心找碴!”
“不,我告诉你一项事实吧,我已厌倦了梨花公主,现在我喜欢的是安阳公主,所以我决定封她为可贺敦。”伊利罕不疾不徐地道。
“可恶!”
阿布达又准备一拳挥去,却让伊利罕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你已没有突利舍的地位了,现在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还敢以下犯上?若不罚你杖责,如何树立君威?”语毕,他对帐外的侍卫叫喊:“来人啊,把阿布达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可汗,求你饶了他吧!”映虹下了床,跪在地上磕头。即使阿布达对她无情,她也不忍心见他受罚。
“谁都不许求情,带下去!”伊利罕冷酷地喝道。
“我是瞎了眼才会效忠你这个昏君!”阿布达被带走前,狠狠地怒骂着。
“你起来吧,是他先对你无义,何必为他求情。”
“可汗,我……”映虹欲言又止,方才看到阿布达慌慌张张的进来,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呼喊她的名字,也许他是来向她忏悔的;但已经来不及了,可汗要封她为可贺敦,原本这是值得庆喜的事,她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