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这样……”看惯了他的冷静表情,也看过他发怒斥吼,就是没看过他像此刻一样温柔到会令人瘫软,梅凤儿大受蛊惑的只能连连吸气,轻喘的当场软成一摊烂泥。
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明知他是傻子妳还说要嫁?还是那时妳只是故意这么说?一开始妳就不想上青州,也不愿嫁给那个傻子,是这样的吧?”他的嗓音轻得像羽毛拂过,搂着她缓缓往床榻移去。
“是啦,你说得都没错,快点放开我……”
她左闪右躲惊险避开他的吻,但还来不及发出疑惑问自己是何时躺上床的,重量沉得能压死人的宋沉夏,已含笑俯身压了上去,一只大掌隔着衣裳拂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住手!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不是该毒打逼供,将她狠狠痛揍一顿,然后送官究办吗?
那往她衣襟里探去乱模的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生孩子!”他回答的很简单扼要,连一个字都懒得多给。
既然弄清楚她那么喜欢他,之前还差点扒光他的衣服,对他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他应该也可以不用再忍了。
想想之前只能吻到为止,不能再进一步,害他忍得差点气血爆冲,奇经八脉瞬间逆位,所以,他决定不忍了!
“生……生孩子?!生你个头!表才要跟你生孩子……”听见他正经八百的答话,梅凤儿脸蛋蓦地涨红,也不知哪来的准头,一拳打中他的眼眶,暂时止住了他蛮缠的举动。
“那夜妳不是扒开我的衣衫,嚷着要跟我生孩子吗?”他闲凉的口气让她听得差点失控找个东西往他头上砸。
“本姑娘后悔了,你去找其他女人生,我要回家!”她面子挂不住,脸蛋艳红到无法形容。
“真是泼辣!要走是吗?也行,凡是用我银两买的东西都给我留下。”他继续压在她身上,坏心的开口道。
“留下就留下,谁希罕!”她二话不说使劲推开他,很有骨气的月兑上的红色衣袍,拉开头上银环发束,披头散发的就要下床。
至于手腕脚踝间的钤铛银锁环,因为是他扣上的,得劳烦他拿钥匙来解。
“还有靴子。”宋沉夏倚在床上,闲闲看着她火大的僵坐在床侧,恼怒的扯下红靴往地上用力一掼。
“这样行了吧?”这男人真是恶劣……讨厌死了!
“等等,还有吧?”他的目光锁住她单薄素色里衣,含笑再道。
他记得从她到这儿之后,身上所有穿的用的全是他买的。
“你……随便你,要穿你就拿去!”没料到他连她身上仅存的遮蔽单衣都要讨回,梅凤儿气昏头的干脆一并扯下,往他脸上掷去。
“这样可以了吧?你最好当心点,有本事就别回梅龙城,不然本姑娘铁定让你好看!”她双手叉腰骂完后倨傲起身,但脚都还没碰到地面,一再找她麻烦的男人又开口了。
“好像不止吧,那件白色的也是我买的,还有妳身上其余看得见、说得出口的,全都是我拿银两买的。”他肯定的点头,从容的以单手斜撑在床上,想看她会怎么做。
说实在的,还是现在的风光比较好看。
“宋沉夏!”没料到他竟会恶劣至此,仅着白色肚兜亵裤的梅凤儿恼怒站上床面,狠狠就是一脚踢出。
“真是学不乖,老爱动手动脚。”他浅笑的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使力,就让单脚站立的她重心不稳的往前栽,刚好跌趴在他身上。
“这样感觉好一点了……”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惬意的又开始伸手扯她衣裳。
这回因为月兑得剩没几件,所以省事很多。
“你敢……不要碰我,我要回家!”肚兜系绳让他挑开的剎那,梅凤儿忍不住尖叫,同时挥出一掌。
“当然行,只要把我给妳买的衣物都留下,就可以走。”他闪过她的攻击,平静的开口刺激她。
“说你的鬼话!全部留下,本姑娘怎么出这个门?!”她就算再不懂矜持,也没大胆到敢光着身子走出去。
“既然不能留衣服,那就留人。”他正色道,眼里有抹笑意滑过。
这女人还是一样冲动,一样顾前不顾后。
竟敢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解衣月兑靴,这样明显是在拜托他吃她的举动,他要是不照做,外面的人知道了一定会笑他迂腐不懂变通。
“走开!谁要留人……你……你的手在做什么?别拉……”
“不这样怎么生孩子?”
“谁要生孩子?你给我滚……喂!姓宋的,你这个混帐……不许扯!”
“姑娘家别那么使劲,打坏我,谁来跟妳生孩子……”
“滚开啦!你的手放在哪……不要这样……啊……”
随着数声震耳尖叫,房里所有声响瞬间停落。
门外,坐在地上手捧粥碗的聂朝阳,听不下去的直叹气摇头。
“已经泼辣粗鲁到没药医了,可亏得还有男人敢要她。”
“这个……聂公子,你要不要换个地方歇息?”数名守着聂朝阳怕他跑掉的马帮汉子,个个面红耳赤,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他们家三爷遭劫一事,背后竟是这等真相,那个梅姑娘因为喜欢他们三爷,喜欢到要下药强占他们家三爷身子!
但,这聂家公子就这么大剌剌的蹲在三爷门前,捧着碗筷偷听门内传出的私密情事……
他到底是哪来的本事,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吃着饭?
第十章
棒天早晨,一群马帮汉子照例挤坐在饭堂,整间饭堂都是吵闹沸腾的人声。
宋沉夏走了进来,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却让正在扒饭说话的汉子们瞬间一僵。
许多人手上的筷子,纷纷掉了下来。
煮饭大婶手中的汤瓢,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被规定只许喝水粥的聂朝阳,更是夸张到连手上端的碗都摔到地上。
忍耐片刻后,聂朝阳不顾众人尴尬忍耐的脸色,当场喷笑出声。
“三爷,你这个样……还挺好看的,不过,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胆敢对大名鼎鼎的宋三爷出手,小弟非常佩服他。”
看见宋沉夏被瘀青占据的左眼,还有从右脸颊直抓到脖间的清晰红痕,使得原本的稳重冷静,忽然间消失,变成一种说不上来的狼狈,聂朝阳忍不住捧着肚子爆出笑声。
一旁和聂朝阳一样知晓发生什么事的某些汉子,尴尬又忍耐的纷纷低下头,不敢多事开口。
“三爷,是哪个混蛋敢弄伤三爷,兄弟这就替三爷去教训他!”不知情的鲁七冲动起身,护主心切的又想拿刀砍人。
“免了,只是只野猫撒泼抓伤的,我已经教训她了。”宋沉夏冷静说道,伸手将口中的野猫由门外拉进。
“放手!”听见他的形容,却碍于面子,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嚷生事,梅凤儿愠怒的压低声音。
昨夜她打了他几下,又抓伤他的脸,等发现他狼狈模样后,的确是有些过意不去,也很心疼。
但,他也没让她好过到哪里去好吗?
她的伤都集中在那些不能启齿的地方,脖子以下是他故意留下的咬痕,还有……双腿间不时发酸微疼,走起路来都觉得不对劲,又不能说的尴尬……
噢!现在一想起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怎么会跟他缠到床上去,而且还当真做了会生孩子的事?
“野猫……”宋沉夏拉过她,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低喃,惹得她又是一阵微怒脸红。
没有再开口,他带着她走到摆在最角落的空桌,示意她坐下。
“别看我们,大伙继续。”知道她表面装得镇定,可心里却因众人的好奇注视,而非常尴尬不自在,他开口命众人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