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根本中了人家的暗算!
“妳暗算我……解药在哪?”他反应极快的出手擒住她,掐着她细女敕颈项质问。
可恶!行走江湖多年,他中过的暗算数都数不清,服过的珍贵救命良药更是足以用斗来量。
多年下来,良药、毒药交互作用下,几乎练成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因此一般迷药毒药,根本对他起不了效用。
只是今天的迷药味道不对劲,是他从未闻过,加上之前在富商家喝了烈酒,酒气使药效运行得更快,才会马上有感觉。
宋沉夏步履不稳的晃了下,眼神一凛,瞬间加重手劲,另一只手由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竹筒,用力往一旁的树干击去。
巴掌大的竹筒撞击在粗壮树干上,立刻碎裂成数段,隐藏在其中不知成分的火药,遇到空气立刻起了变化,当场爆出巨响,红色火花夹着剧烈烟雾,破空飞窜上天,有如一条血红游龙,划过黑暗天际。
“你别想解药了,这迷香不同于一般,虽不会伤身但也没有解药,只要宋三爷一动气,就会加快药效发作,晕得更快。另外,就算马帮兄弟看到烟雾信号立刻出动,找来这也得花上数个时辰。三爷,不如你就别挣扎,乖乖束手就擒吧!”被他制住的丑姑娘笑得非常开心的道。
“看来妳对我和马帮的事了如指掌,但要我缚手就擒轻易让妳抓住……想都别想!”
向来不知束手就擒为何物的宋沉夏,步履踉跄颠了下,单手拔剑出鞘,然后出人意外的一剑砍在自己腿上,殷红鲜血登时流了下来。
精神上来的瞬间,他拚着一股气,先点了她的麻穴,然后翻身上马猛力将她抓过,横丢在马背上。
耙暗算他的人,他一个也不放过!
“你做什么?既然要逃命还不快跑,抓我干嘛?”没料到中了特制迷香的男人,还这么有力气能将她逮上马,特意扮丑又吞了变声丸的梅凤儿,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混蛋男人,为了不让自己昏倒,竟然当着她的面捅自己一剑。
就算他不会痛,她却看得好心痛……气得真想打人了!
她脸蛋涨红的挂在马背上,全身气血不通加上头重脚轻,使得她怒火中烧,差点开口将他祖宗八代全都问候过一遏。
“闭嘴!”他沉声低喝,双腿用力一夹,身下坐骑如风飙飞出去。
策马疾驰穿过茂密森林,宋沉夏感觉到自己逐渐无法集中神智,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越来越轻盈似乎随时都会飘飞起来。
“宋沉夏,快点停下!你要是昏过去,马跑得这么快,我们俩会一起摔死……”感觉到他不要命似的的策马往前冲,梅凤儿急得开口大喊。
浓密树影渐渐被抛落身后,月光照亮一旁水流潺潺的小河。
“不!我绝不会停下来,让妳有打劫我的机会!”宋沉夏咬牙嘶吼,冷汗从额上滴落,掉在她无法闪避的脸蛋上。
人间堡马帮走货第一铁律,就是货在人在,货亡人亡,所以他一定会死命撑到兄弟们看到信号,出来救援为止。
“你有病!我何时说要打劫你来着……姑娘我什么都有,鬼才要抢劫你!”她火大尖嚷,粗嘎像乌鸦叫的难听吼声,让他黑眸瞬间一凛,寒光陡放。
来不及细想她熟悉的粗鲁语气是否曾在哪听过,宋沉夏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扯起她的脑袋。
“口里说不要打劫,却又下药迷昏我,妳这女人说的什么鬼话……”他恨不得能就地掐死她。
强撑着涣散的神智,他恼怒的嘶吼,下一刻,高大身子瞬间一软,朝梅凤儿倒去。
两个人像缠成一块的麻花卷,由疾奔的马儿背上摔落,惊险的翻落在河岸畔的柔软芦苇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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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欲塌的小屋里,有一张底下用砖头垫高,床面用几块破木板搭成的简陋小床。
床上,流年不利倒楣被暗算的宋沉夏,正呈大字型躺着。
一旁,佯扮成无敌丑女的梅凤儿,不快的扯开他的裤管,皱眉望着让他自己砍出来的伤口。
“就算你宋三爷威武不能屈,骨气硬得像石头。也别蠢得拿命来开玩笑……”
如果不是聂朝阳习过点武,知道点基本点穴解穴手法,并且将他扛到这间破屋,否则他伤口的血肯定没办法那么快止住。
梅凤儿恼怒咕哝,一边伸手到他腰间放肆翻找。
她熟知马帮习性,知道每个马帮男子在走货时,身上都会带着马帮发给的几味简单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小时候她就不止一次从自家老头身上,像寻宝似的挖出几只药瓶,所以这个臭男人身上应该也会放有应急伤药。
她粗鲁在他腰间翻扯,完全不知避嫌的举动,让陷入昏迷的男人,不舒服的皱起眉。
怎么回事?
是什么东西一直在他腰间搔弄?先是隔着衣衫抚过他的腰际,然后伸进衣服里,探进他腰间……
“原来,男人的腰模起来是这个样。”找到了小药罐,梅凤儿又乘机模向他结实窄腰。
别说她不懂矜持、不知羞耻,任何女人在面对自己偷偷倾恋许久的男人,都会这样做,尤其是当这男人无法动弹,可以任她为所欲为时。
她坏心扬笑,伸手连连乱模了几把。
纤女敕素手经过之处,不知名热气陡然被点起,怪异感觉瞬间冲过宋沉夏僵硬身躯。
本该完全昏迷的男人,此刻挣扎的从恶梦里张开眼,恼怒的瞪着前方变本加厉,往自己胸膛乱模的“采草贼”。
“滚开!”他怒道,就要出手打飞面前丑女。
只是才动了根手指头,下一刻,宋沉夏就愕然的发现自己整个身躯,完全不受意志控制,手脚四肢像让人绑上巨大铅块,沉重到连最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做不出来。
看来这怪异的迷药,不同于他过去闻过的那些迷香,就算人醒了,神智清楚了,可身体却没法那么快完全复原。
“咦,你醒了?!怎么可能?迷药的分量明明有拿捏过,一般正常男人闻到都会倒个半天,可你竟然不到一个时辰就醒?”梅凤儿惊了下,完全忘了自己不规矩的手还搁在人家身上。
“妳要打劫我之前,不是早该对我的事探听得一清二楚?那怎会不知道中了迷香的我会昏多久?”他冷言道,一边暗中运气打通气脉。
照他神智清醒的速度看来,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应该就可以让全身气血畅通运行。
“我又不是大夫,哪会知道你身体状况竟然异于常人,而且我有说要打劫你吗?就算你宋三爷自愿将今日接的货都送我,姑娘我也没兴趣。”她顶着大花脸,对他露出丑丑的嫌恶表情。
这迷香是聂朝阳从他习医的三姊那儿偷来的,为了确知有没有效,她还顺手洒了一包,试试聂朝阳中了迷香后的昏厥效果,当时那闪躲不及的笨蛋,还真足足昏了半天时间。
可用在他身上,却不到一个时辰就失效?
梅凤儿不快的瞇起眼,心里盘算着自己那个见不得人的邪恶勾当,该怎么进行下去。
“妳不感要劫我怀里的什叶经?”宋沉夏黑眸里难得起了诧异。
她大费周章的迷昏他,竟然不是为了抢他怀里那本由富商委托马帮,护送到北方大宝寺里供佛的珍贵经书?
那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十页经?拜托,就算让我再多念个一百页经文,这辈子也不可能飞天成佛!傻子才有那种闲工夫,会为了一本经书抢劫你!”梅凤儿冷笑道,一边将手抽回,一边粗鲁撕开身上的粗布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