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荷雨沉默,走近项凡宇的面前,“但是这次,我并不反对用武力来解决,来为电葵报仇?你愿意吗?”询问的眼,有着她的期待。
“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会是什么的。”
“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要你这么做是难为了你,但是……我真的很隽要你的帮忙。”
她满是祈求的眼神,让项凡宇看得很不忍心,“你到底要我帮你些什么忙?”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还是帮了吧,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他其实私底下已经帮了自己两个姊姊不少的忙,也不差这一次。
项荷雨渐渐展露她淡淡的微笑,“谢谢。”先道了声谢,“我要霸天门与龙门最近所有的犯案资料。”
“女圭女圭,”坐在餐厅里,雨桦满是担心的脸,凝看着表情平淡的女圭女圭“多少也吃一点吧。”看着餐桌上都末动过的菜肴,心里着实担忧,女圭女圭自从从泰国回来那天至今也有三天了,她却什么都没有吃过,顶多是在被强迫下喝些流质女乃制品。平时爱吱吱喳喳找人聊天的她,现在也几乎不怎么开口了。
“女圭女圭,”雨桦再次叫唤着发呆无反应的女圭女圭,“你吃点吧,这个样子我们都很担心的,而且就算你不吃不喝,电葵也不会活过来的,”
女圭女圭抬起了眼,迎向雨桦那一双担忧的眼,“别这么担心我,我没事的”说话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
“女圭女圭……”看着女圭女圭这般模样,雨桦的心都疼了。女圭女圭不该是个样子的,她才不过二十年华,活泼开朗该是她所拥有的权利,而不是现在的不言不语,哀伤难过。虽然以前看她三天两头就和电葵,雷昊吵嘴,像个煞不住的火车头,有时真觉得她聒躁,冲动,但现在……与其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还宁可她哇哇大叫,甚至把屋顶掀翻了都没关系。唉,电葵的死,对她来说真的是要命的打击。
“雨桦。”项荷雨从外头走了进来,轻唤了兀自叹着重气的雨桦。
雨桦抬起头,看着项荷雨及跟着进来的项凡宇,“你们来了。”连她的说话声,也透出哀愁的无力。
项荷雨转眼望着呆坐在餐桌前发怔的女圭女圭,询问着雨桦,“女圭女圭还是不吃?”
摇摇头,雨桦语气尽是她的担心,“已经五天了。”女圭女圭已经五天没吃固体的食物了。
项荷雨叹气,“这也难怪,平常看她常和电葵拌嘴,但是她们却情同姊妹,现在电葵却为了救她而死,换作任何人都是会这样的。”连她这几天来,为了电葵之死,也是吃不下,睡不好,工作也无心去做。
“我能体会女圭女圭的心情。”雨桦凝视着女圭女圭那张失去生命朝气的睑,“可是女圭女圭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项荷雨当然能了解这一点,但是,又能如何呢?女圭女圭的脾气倔,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强喂她吃,她都不会吃进任何饭菜的。
“我来劝劝她看看。”此时,项凡宇打断两人的话。
“女圭女圭的个性很倔强……”项荷雨叹息着,想让弟弟知道要劝动女圭女圭是件难事。
“我知道。”项凡宇看了女圭女圭一眼,“但是总是要试试,也许我的劝会比你们来得有效。”
“就让凡宇试试吧!”雨桦赞同着。
迟疑了一下后,项荷雨点点头,“也好。”看看弟弟,“那你就试着劝劝女圭女圭吧!”
“嗯。”
“雨桦。”项荷雨唤着雨桦,“我们到别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嗯。”雨桦应声,随即起身和项荷雨步出餐厅。
项凡宇站在原地,注视了女圭女圭一会儿,移动脚步走至她的面前,沉吟一下,“你这么想死吗?”一出口,就是犀利的问句。
但这样的问句却激起了女圭女圭的反应,无神的双眼抬起望着项凡宇。
“我知道电葵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项凡宇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但是你也不该这么不吃不喝,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想饿死你自己,去阴曹地府找电葵吗?”凝视着女圭女圭那一张脸,才多久没见她,两颊消瘦得凹陷下去,脸色也苍白如纸,本来一双灵慧清亮的大眼,现在却失去了所有光彩,红红肿肿的,她这副模样真令他不敢相信,她还是那个和自己见面就吵的女圭女圭吗?看了教人不心疼都难。
女圭女圭则是静静地听着项凡宇所说的话。
“我想电葵会以自己的命来保护你回到台湾,目的也是要你平平安安,活得好好的,但是你现在这种慢性自杀,对电葵来说,她的死是非常不值得的。”
女圭女圭垂下眼睑,眼睛平视着远处,喃喃说着;“我宁可死的人是我。”
“就算是你死,那又如何?”项凡宇反问,“然而这只是一个如果,事实已经出现了,你想换成你自己死,让电葵平安回来,都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不管是谁死,对其他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的。”提高了音量,想唤醒女圭女圭的精神。
“我知道是不可能的……”
“你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你就该去接受事实,而不是在这里哀伤悲痛,甚至内疚痛苦,那没有用的。”
“我知道没用!”女圭女圭突然拔高了音量,微显激动地喊着,“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痛苦,你不知道,也不能体会当你的好姊妹为了救你,死在你怀里的那种痛苦滋味!”
“我为什么不能体会?我为何不懂?”项凡宇的音量也不弱,“你体会过为了任务,出卖你不愿出卖的朋友吗?你能了解当你的好兄弟为了保护你的安危,而全家惨遭灭门的痛苦吗?你明白为了保全重要机密,而让许多人无辜被敌人杀害,连小孩都不放过的哀痛吗?这些你都有体会吗?”说到后面,几乎是激动的大喊。
女圭女圭被这一连串的话怔愣到,将自己的视线再转落回项凡宇的身上,发现从他眼中透出的伤痛,那种眼神比自己来得更为痛楚。
“你……”莫非他所说的,都是他所经历过的吗?
“不错。”项凡宇看出女圭女圭脸上的疑问,回答着她,“这些都是我所亲身遇过的。”深吸着气,降下刚才爆发出来的激动。
女圭女圭呆愣着。怎么可能?他怎可能会体验过这些事情?这些……
“我是一个体育用品的销售员没错。”项凡宇还是轻易看出女圭女圭的质疑,“但是实际上,我是一个卧底的警察。”平稳的口气,在女圭女圭的面前坦承了自己多年来一直隐埋的身分。
“卧底。”这个事实让女圭女圭一直维持多天的淡漠脸色,终於有了变化,“警察!”这真的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
对於女圭女圭的反应,项凡宇不足为奇,只是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以前是念警察大学的,但是后来我自愿去做了卧底,把全家的人都吓到了,他们都以为我放弃做警察毁了约,其实实际上,我是一个卧底的刑警,为了职务,我常需换工作做,在家人的眼中看来,我是个没有定性的人,成天只会玩,然而我常夜归也是为了查案。”
“那你……”真没想到项凡宇的隐埋功夫还真高竿,“每次在外面惹事,还要小荷或茉茉出面帮你解决?”依他所说,如果他真是卧底刑警,他的本事该不小的。
项凡宇笑笑,“因为我不想亲自动手,免得会曝出自己的身分,因为那几次可都是查案而惹起的是非。若由茉茉或是小荷出面解决,事情会单纯化,我的身分才不会被掀出来。”缓锾解释着女圭女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