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出去了。”他站起来离开厨房,准备再去昨天的地方垂钓。
雷刚手托著下巴,开始思考所有事情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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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刚以为最多不超过三天,裴在东就会忍受不住打道回府,没想到他硬是撑了一个礼拜。
这段期间,父女的感情一直没有进展,雷刚在中间扮演著缓冲的角色。他安慰丽娜,同时忍受裴在东不时的嘲笑。
裴在东不屑他殷勤的态度,认为他像女人般做作,但雷刚却从不为自己申辩,他清楚自已想要的,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这是他惟一对裴在东说过最重的话。
裴在东低头不语,又出去钓鱼了。
雷刚从没见他带过任何成绩回来,不禁怀疑他钓鱼的目的和动机,坐在那里一整天不讲话,雷刚真是佩服。
电话声打断他的思绪,雷刚一手将话筒抄起。
“雷刚。”
他听出是二哥的声音。
“什么事?”
雷强说:“德国方面有一些关于上次展出商品的疑问,他们想亲自问你。”
“好吧,我会打个电话过去。”
“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可别昏倒。”
“什么事?”雷刚轻笑,什么事这么严利
“告诉你,妈妈出发了。”
“出发?妈去哪里?”
雷强笑得诡异。“你说呢?”
雷刚浮现很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听见他的反应,雷强大笑。“正是。”他坏心眼的鼓掌叫好。“总得让你也受点苦吧!谁要你丢下我跑去追女人。”
“喂,我可是有任务在身。”雷刚解释地说。
“我知道,可是当我看到处理不完的公事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给你。”
“那你得把雷天算进一份。”
“我当然也会找机会报答报答他。”雷强坏坏地说。
雷刚叹口气,无奈地问:“妈妈真的来”?你为什么不劝劝她,”
雷强大呼无辜。“我可是费尽唇舌,还是没法断了她的念头。你也是她的儿子,应该了解她的脾气。”
“爸呢?难道她不担心。”
“有郭嫂在,她担什么心。”
“她什么时候来的?”他认命地间。
“昨天,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门铃适时响起,雷刚叹口气说:“我想,是她来了吧!”
可不是,门口站著的正是他亲爱的母亲,陈秀梅女士。
“我不跟你说了,为我祷告吧!”雷刚在雷强一阵大笑中挂掉电话。
他步过如茵的绿坪,白色木门之外果真是他亲爱的母亲。
雷刚皱起眉。“妈,你怎么来了?”
陈秀梅看起来一点不像长途旅行后的疲惫,她显得精神奕奕。
“怎么,不欢迎我?我可是来看我的宝贝孙子。”’
老天,孩子都没出生呢!雷刚翻了个白眼。
陈秀梅不待他引人,自顾地走进别墅,雷刚只好拿起她的行李。
“不错的房子!”她的眼光四处流览,不住赞道,“真想让你爸爸一起来。”
“爸没反对你来?”
“他哪敢,我照顾他这么久,难得出一次远门,何况这次出来还不是为了雷家!”
雷刚忘了爸爸是十足听话的丈夫。
陈秀梅走进屋子,寻找丽娜的身影。“我媳妇人呢?孩子呢?”
“妈,丽娜正在上班。”
“哦。”她点点头,饶进厨房,望见雷刚正进行一半的工作。
“你在做什么?给丽娜吃的吗广
“是啊!中午前要送去饭店。”
“我来吧!”陈秀梅急切地卷起袖子。
“妈,你不累吗?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他惊讶地望著精力充沛的母亲,母亲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陈秀梅说:“为了我的孙子,辛苦点算什么。来,把我那个绿色的袋子拿过来。”
雷刚不解地递上她的袋子。“里面有什么吗?”
陈秀梅神秘地笑笑。“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
雷则无奈的摇头,这个宝贝妈妈,有时就孩子一样调皮。“你不怕带到不该带的东西,被海关没收。”
“谁会检查这么慈祥的老太婆。”陈秀梅露出无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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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巡视大厅一遍,走回办公室费了不少力气。
近来走路常觉腰部疼痛,比尔曾交代她减少到处走动,但丽娜还是忍不住。对于工作,她始终保持一贯的态度。
手扶桌子稳住身体,丽娜调整好呼吸,揉揉透露疼痛的腰。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听到雷刚的声音,知道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
丽娜赶紧露出笑容以免雷刚紧张。
“没有,腰有点疼而已。”
雷刚用最快的速度走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就接手按摩她的腰部。
丽娜微微讪红,尽避雷刚的动作没有半点暧昧,她还是无法克制闪躲的冲动。
“没事,好多了。”
“下班后我再帮你揉揉。”
丽娜嗯了一声,转身埋入椅子。
“今天吃什么.”她带著期待而问,最近她的含量也变得大了起来。
雷刚笑而不语。
兵盖一掀,蕴藏的香味便迫不及待地四处飘溢,诱得丽娜口水直流,直呼,“好香,是什么东西!莲子汤。天啊!怎么有这么好的东西?”她忍不住抢著试吃,赞不绝口。“好甜,好吃。雷刚,你真是厉害!”
雷刚搔搔他的头。“不是我煮的。”
“那么是谁?别告诉我是外卖,我知道这一带没这么棒的中国餐馆。”
“是我母亲。”
丽娜贪婪地又喝了几口。“嗯,你母亲。”她边点著头边说。然后.她抛下汤匙,张大嘴巴。“你说谁?”
雷刚苦笑著回答,“我母亲,雷太太。”
丽娜期期艾艾地说:“真的是你母亲.”
“嗯”
“不对啊!”丽娜低头思忖。“你母亲在台湾,她做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也到特兰斯来了。”
“我的天啊!”她挫折地低喊一声。
雷刚看到丽娜苦恼的样子,亦无奈地说:“没办法,你该了解做母亲的,天生就比较爱操心。”
丽娜瞪著他:“很抱歉,我母亲在我两岁时就死了。”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向她道歉。
丽娜不睬他,还是揪著眉心。
“别担心,我母亲很好相处。”
丽娜按捺不住,月兑口反讥,“是啊!怀你孩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得轻松。”
她不知道这雷刚哪条筋不对,居然高兴得笑了。
“有什么好笑,你很高兴看我受窘是吗?”
他兴奋的程度真不敢教人苟同,怕是快飞上了天。
“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逅?”
丽娜见他著了狂似的,没好气地说:“哪一句.看我受窘那一句?”
“不不,再前一句!”
“为什么?你发神经啦!”
“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再否认。”他拼命要她许诺。
丽娜开始不耐。“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你怀的是我的孩子。”雷刚高兴地说:“你自己规口承认。”
懊死!她不晓得她到底说了什么?之前她始终没否认也没承认,但是现在,她居然说溜了嘴。
丽娜掩饰心里的懊悔,若无其事地呻他,“神经。”她不理会他喜孜孜的模样.自顾地坐下来好好吃饭。
雷刚开玩笑地提醒她,“晚上可别逃家。”
“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干脆住在饭店算了。”
“不行!”
看他一脸当真的样子,丽娜忍不住窃笑。“我只是说说而已。”她吸了口汤,虽害怕面对雷刚母亲,却无法不露出满足的微笑。“不过,这样的美食还真教人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