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寻风震惊的连退数步,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一旋身,她终于看清两人身上的白色绣袍,脸色刷的剧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到这里?怎么可能?”寻风腿软的跌坐在地上,表情茫然的喃喃自语。
这不是梦!她捏了捏脸颊,痛得直皱眉。
那么……这身躯不是她的,这万年朝又不知是何年代;这一切简直荒谬得紧。
“钥匙?”寻风一愣,下意识的往颈项模去。
“不见了?”她愕然的叫出声,两名宫女立刻吓得抱在一块儿。
房门“砰!”的一声突然被用力推开,寻风愣忡的抬起眼廉,看着两个宫女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窜出房,谜样风高大伟岸的身躯耸立在她面前,面孔依旧是冻得死人的冰冷。
这混蛋!寻风双眸进出怒火,她可不是什么小老鼠!
昨晚的记忆窜回脑中,她胸口顿时涨满高昂的怒气。
“日安!”谜样风冷冷的瞅着她,身上一袭白色绒质短袍,军裤质料的长裤与高统军靴,浑身散射出皇者的贵族气息。
安个屁!寻风忿忿的调开目光,她还没打算好用什么态度面对谜样风,所以在未查清自己思绪之前,沉默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过来!”谜样风声音低沉的下令,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迟疑半晌,寻风还是站起身,赤果果的走到他面前。
“月兑衣服!”他又命令。
呆了半晌,寻风才意会他的意思——替他宽衣解带!
“你……”她及时将“变态”两字咽回肚里,因为谜样风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针眼!一定会长针眼!”寻风嘀嘀咕咕的替他解下短袍,然后闭上眼睛替他月兑下长裤,直到剩下底裤,她随即翻转过身。
“自己月兑!”她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没有手!”
身后传来谜样风一声低沉的轻笑,下一秒,寻风发现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然后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卟通的掉进一个木制的巨大浴白里。
“咳!咳!呸!呸!你想淹死我啊?”寻风手脚乱挥的爬起身,喝了好几口水的呛咳连连。
她没想到那个帐幕后竟是一个将近半个瀛池大的木制浴白,里头的水是天然温泉,甚至还弥漫一股清香。
听及她的连声咒骂,谜样风的嘴角牵动了下,也跟着下水。
“你……”寻风忿忿的瞪向他,随即却涨红脸的别开头,“你不要脸!”
这家伙竟然没穿底裤,难怪他方才笑得那么邪恶。
谜样风满不在乎的轻笑,“坐好!”他拉着她坐下,两个人泡进温烫的泉水,然后他亮出一把光滑的木制齿梳,坐到她身后替她梳理那一头蓬乱长发。
“啊!”打结的发丝令她皱眉。
“别动!”谜样风低沉的命令,修长结实的大腿环着她,十分亲密的和她贴在一块儿。
和他贴近的感觉十分怪异,让一个男人整理头发也有点奇怪,尤其是两人都不着寸缕……
寻风不安的移挪身子,试图将那股怪怪的感觉驱逐。
“不要勾引我!”谜样风突地哑声低叱,梳发的动作顿了下来。
“我没有!”寻风脸红的驳斥,又不习惯的再缩了缩身子。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保证会向你证明我是个真正的男人。”谜样风威协的在她耳际低语,嗓音沙哑的令她心悸。
寻风再也不敢移动分毫的僵在水里,身后的谜样风不禁逸出一声低低浑厚的轻笑。
“记住,我很容易冲动的,女人。”那双金眸闪烁着邪邪的笑意,“而且我的很强,一个女人还打发不了我。”
变态!寻风到抽了口冷气,一张脸气得红涨,没好气的在心里骂遍所有的三字经。
谜样风自知惹恼了她,不禁轻笑的抚了抚她梳顺的柔滑长发,又拿起毛巾替她轻拭雪白的背背。不知为何,这女人能让他全身放松,甚至令他感到心情十分的高昂愉悦。
凌火的警告却在此刻浮上他脑际,谜样风突地拧起眉头,又是一副冷若严雪的神情。
不愿探究自己内心深处某根悸动的心弦,他不甚温柔的扳过她的身子,与他赤果相对。
“你想做什么?”寻风挑起好看的双眉,戒慎恐惧的瞪视他巨掌上的雪白毛巾。
“擦澡!”谜样风干脆的应道,二话不说的就将毛巾欺向她的身躯。
“住手!”寻风立即惊恐的大叫,双手抱胸不说,还试图爬出浴白。
“回来!”谜样风忍住笑,大手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拖回水里。
“不要!放开我!你这大!宾开!你混蛋!”寻风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口中连迸骂语,豁出去似的和谜样风拚命。
“闭嘴!”谜样风只觉耳膜发疼,大手不耐的将她压进水里。
“咕……喻……”寻风连喝好几口水,小脸涨得通红。
然后,一张似坚硬又似柔软的双唇在水中攫住了她,启开她花瓣香唇,传递予她新鲜空气。
谜样!寻风在水中睁开双眸,不敢置信这男人竟然如此疯狂。
她会死!老天!她可是连闷水都不会的旱鸭子哩!
可是……寻风闭上了双眼,这感觉……真的不赖!原来接吻还可以学会闷水哩!
直至最后一丝空气都消耗殆尽,谜样风搂着她窜上水面,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他吻得天旋地转。
“谜样……”他的大手令她轻颤,火热的双唇更令她理智尽失。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像是命令,又像是卿卿呢喃,谜样风低哑的嗓音明显的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或极欲放纵周身的那股力量。
“谜样……”寻风像飞蛾扑火,不知为何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全然奉献……
世界在两人眼前爆裂,荒谬的时空宿命,在此刻已成碎片……
“我不是泰族人,事实上,我怀疑自己根本就是附身在这个躯壳之上。”看着谜样风深沉、若有所思的金眸,寻风的口气更急了,“真的!我不知道万年朝究竟是什么年代,更不清楚它位于何处,我来自西元一九九六年,因为飞机失事才来到这儿。”
“飞机?!”谜样风冷淡的挑起眉,瞅着身旁的枕边人。
“对!”寻风急着解释,“也许万年朝还没有这玩意儿,飞机是一种交通工具,如同你们的马车,不过,它像鸟一样可以在空中飞翔。”
“飞翔?”谜样风更挑高了那好看的浓眉。
“真的!”寻风解释得口干舌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属于这儿……”
“你属于这儿。”谜样风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因为你属于我。”
“我……”寻风脸红的顿口。
气死人了!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些?难道她以为和他翻云覆雨之后,这专断独裁的男人就会稍稍改变对她的观感。
“为什么?”那双金眸突地无比认真的望进她的灵魂。
“什么?”寻风深吸口气,努力制止自己在那双足以溶化冰霜的眼神下颤抖。
“你告诉我这些,”谜样风低沉的质问,“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寻风愣了愣,随即思索半晌,找出了答案,“我不希望再被人误会是泰族派来的女奸细。”她深吸了口气,“还有……也许你可以帮助我重返西元一九九六年。”
闻言,谜样风面无表情的起身,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穿上衣裤。
“谜样?”她跟着下床,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瞅着那张冷峻的侧脸,“你可以帮我的,是不是?”
闻言,谜样风套长袍的动作一顿,旋身望向身旁的女人,金眸瞬时闪过千万种难以捉模的情绪,“你这么急着要走?”他冷冷的逼视她,金眸隐隐的灼烧起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