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喜欢什么样的爱情?
是绵长如涓涓清流?亦或干柴烈火般的一见钟情?
有人曾谓:“初见对方的前六秒,就足以判定你与对方是否投缘。”你相信这论调吗?
如果你问我,我会跟你“嘿嘿”奸笑两声,然后点头如捣蒜。
是的,我信,因为我宿命。
看过一个人的眼睛吗?认真的、用力的、深深的望进去?
其实不需要六秒,乍见之时,你就可以望进他内心里的灵魂,赤果果毫无保留的,即使是刻意掩饰,也无法天衣无缝的不着痕迹,因为眼睛是最不擅说谎的澄澈灵魂。
所以,你有双什么样的眼睛?是水灵大眼,丹凤眼,大小眼,芝麻绿豆眼亦或龙眼,它都是你最美的“心眼”——你的灵魂,最、最、最的坦诚。
毋需明言,你就该明白四目胶凝之际,那刹间的停格即是永远——属于你的爱恋。
信否?浅梦鸟说:“信我者得永生,阿门!”
什么?你说那是耶稣的名言,我盗用?犯法啦?
唉!那么认真干啥呢?轻松一下嘛!盗用又怎样?耶稣那时代又不流行“著作权法”,你罚我啊!(嘻)
不晦你说,耶稣大哥刚刚才打电话跟我说:“请用!请盗用哪!”信吗?
咦?你怀疑?!你怎么可以怀疑?!
呜……你好死相!人家不和你玩了!
第一章
苍穹万里无云,陡峭的曲径芳草萋萋,两道轻灵的人影飞空掠来,行行疾速如星。
袄山,传闻中灵气咄咄逼人之武林圣地,非武林高手难以攀及。然而,此刻来自四面八方有头有脸之教派人物,却三三两两或聚集成群的奔往此地。
此乃袄山论剑——十年一度之武林盛会,中原、关外江湖群雄莫不纷纷沓至,共襄盛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所谓斯至理名言。袄山论剑乃武林各派一图武林盟主霸业之途径,名与利一战皆俱,古今中外多少英雄豪杰皆矢志圆梦,岂料却成刀下亡魂。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矣!
“无上!你这个老尼姑!等等我啊!”
两道轻灵飞掠的身影,相距愈来愈远,故而尾随在无上师太身后的丫头,喘息未甫的鬼叫着。
丫头——年纪约莫十七、八岁,头上梳着两朵包头椎发,身轻如燕的施展着独门轻功—一点水凌波,亦步亦趋的跟在无上师太身后;奈何内力毕竟稍逊数十年功力的无上,一路长途跋涉下来,差点连无上师太的影子都追丢。
无上师太闻及徒儿的叫喊,慈祥的面容上显现一丝微微的笑意,颇有几分老顽童的淘气。她顿了下疾速飞掠的点水凌波,童颜鹤发的无上,正好整以暇的在曲径上稍作休息,炯炯有神的犀利目光,打量着身后气喘吁吁的徒弟,一手轻抚着手上的指尘,仍不掩一脸讥诮的笑意。
“你……你这个……死尼姑!”丫头喘着气,在距无上师太一尺处停了下来,“我可没有……数十年功力,你竟这么整我!”
死尼姑?!无上师太闻言,略微皱眉,敢情小丫头真是个没大没小的小妮子,竟胆敢侮蔑师尊!再怎么说,她无上师太也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高手,就连现今武林盟主——仇啸天都对她退让三分,而竖起大拇指喷喷称奇的角色,岂知在她自己徒儿面前,竟被唤了个“死尼姑”的不雅封号!真是不伦不类,违逆五纲。
哎!细细打量,这丫头一副人小表大的精灵相,精明灵巧的大眼骨碌碌的转着,手里持着与她娇小的身躯极不搭衬的狼牙棒,一派天真却隐隐的透着一股……邪气。她那小而高挺的鼻子,配上一张爱笑的小口,怪!迸古怪怪!全身都洋溢着怪异却逗人发噱的气息,教人一见就直觉的有股好感。
“早教训过你要早晚勤练武功的嘛!才不过几千里的工夫,你就咿咿啊啊的鬼叫!”无上师太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道袍,声音琅琅有力,口吻却似个小顽童,完全不符她今年七十有二的老迈年龄,难怪师徒俩关系如此的——没有隔阂。
“练功!练!”丫头翻了个白眼,双手环握在胸前,模样煞是可爱逗人的嘟起小嘴说道。
看来丫头这小泵娘真是不懂师徒间的礼教,一点儿都无视她无上为人师表的尊严,不过……好像她无上自个似乎也无啥威严可言,才会使她这小徒儿如此大胆,不懂儿数。
“老尼姑,放眼天下,又有几个楞小子能打赢你徒弟我?我看还是甭练什么功了!难不成你真要我去抢那什么唠什子的武林盟主宝座啊!”丫头手叉腰,摇头晃脑的嘀咕着,清秀妍丽的娇容上一副了不得的神气,似乎对自个儿的功夫十足自信。
闻言,无上师太的白眉霎时一皱,倒不是这徒弟莽撞的言语冒犯了她,而是她想起这回祆山论剑将要引发的轩然大波,不禁令她忧心忡忡。
争夺武林盟主宝位,自然不是她无上此次特地自塞外奔回中原之目的,而是她连日来观察星象变幻的莫测,再那么地屈指一算,料准了这次袄山十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将会有一番血腥杀戮,故而才急急奔回中原,欲尽一己棉薄之力,这才是她无上扰同徒儿——寒星回归中原的真正目的。
“星儿,此次武林盛会势必会沾染血腥,若为师的有所不测,你……”无上师太脸色凝重,然而话未说完,寒星那丫便迫不及待的打断她。
“呸!呸!你这老不死的会比那海底王八还要长寿呐!可别跟我提什么死不死的,晦气!真够晦气!”
寒星持着狼牙棒,龇牙咧嘴的喳呼着,然而她那双骨碌碌的慧黠大眼,却早已察觉师父一路行来那抹惴惴不安的神色心底也胡乱打了好几个结的有些悒忧,只是不明摆在脸上。
寒星不由得细想当年,无上师太自山涧中捡到她这个随水漂流的弃婴,一晃十八年过去了,两人隐居塞外,感情深厚得有如自家亲人那般,在她寒星的心中,无上师太可谓亦师亦母,两人相依为命了十八年,若无上不幸撒手人环,可想而知她寒星将会有多悲恸。
“星儿”无上师太露出微显沉忧的笑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般皆由命,是半点不由人哪!”
说完叹了口气,又道:“为师屈指一算,料定这次是劫数难逃,吾年已七十有二,上苍也算是厚待我了,这近几年来,武林纷争四起,传闻中数十年前曾被一举残灭的摩火教,似乎又已东山再起,武林这场浩劫乃是天命注定,不可违啊!”
“摩火教?!是什么啊?”寒星转了转眼珠,一脸好奇不解的望着师父,暂时将生死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数十年前,武林突然窜出一帮邪教——摩火教。”
无上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仿佛往事不堪回首似的,“他们万恶不赦,仗恃武力高强,在江湖上胡作非为,甚至向武林各大门派公然挑下战书,意图称霸武林。当时以武当为首,齐聚武林各大门派高手,于袄山一战,一举消灭了摩火教徒,岂料竟还有其他党羽再度扬帜摩火教名,唉!莫非这真是天意?”无上不胜欷虚的说。
“天意?”寒星英挺的浓眉一挑,“难不成今日未时的袄山论剑,摩火教又要来此扰乱滋事?”
“只怕真是如此!”无上微微颔首叹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必摩火教之势力已益加壮大,此番论剑一战,只怕各大门派是凶多吉少了。”